“我是來應聘的，你們不是想招個教練嗎？”
“哎？”
這次輪到老板有些驚訝。
他重新打量起伊誠：
這個少年身材外形都不錯，但是……
這張臉看起來年紀是不是小了點？
打量了一會兒，老板搖搖頭。
“怎麼？”伊誠先發聲問他，“有悶忒？”
“某，”老板有點難受地點點頭。
伊誠搞不懂他是說沒問題還是有問題。
“我看招聘板上沒寫有性彆和學曆要求啊。”
“不是這個問題。”老板用毛巾擦了擦手，從後台出來，“休朋友，累幾多脆？”
“我？”伊誠摸摸眉心的小短發，“我十八了。”
“真的？”老板不信。
“你看我不像十八嗎？”伊誠有點難受。
他現在差不多有178的個子，最近得到了魔鬼教練冉冰清的特訓，身上長了不少肌肉。
照照鏡子，其實自我感覺挺像盆於宴的。
“你身份證給我看看。”
馬格機……
伊誠皺眉看著老板。
兩個人對視了大概有十秒鐘左右。
“好吧，我認輸，我十六了，”伊誠沮喪地說。
“但是年齡不是關鍵，自古英雄出少年，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浪，你不試一試，怎麼知道我的技術好呢？”
“你說得某錯。”老板點點頭，“但係，國噶噶法律不認可，你這朵浪花得再浪兩年才行。”
“老板，”
伊誠低著頭，凝視著他。
老板是個一六五的小個子，站在伊誠麵前跟個女孩子似的。
“你會說各個國家有各個國家的國歌嗎？”
……
伊誠走出棒球館，隻覺得信仰都被掏空了。
他看著黑沉沉的天空，心情鬱悶。
外麵下起了連綿細雨。
秋雨凍人。
在雲澤市這座南方城市，秋雨是淋淋漓漓的，就像是詩人的愁緒一樣。
果然，天底下沒有什麼事情是一帆風順的。
伊誠看著自己的雙手。
現在連把雨傘都沒有。
“你怎麼在這裡？”
正是這時，街道上傳來了他熟悉的聲音。
伊誠抬起頭來，看到一張圓潤可愛的臉蛋。
林思慕越來越瘦，顏值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著。
“回家嗎？”
林思慕靠過來，把傘罩在他的頭上。
伊誠怔怔地看著她。
突然覺得眼前的世界明亮起來。
在這樣的微雨時節，即使刮著冷風，被人拒絕，也不全然是件壞事。
“傘給你，”林思慕說著話，準備將傘交給伊誠，自己先走。
“彆，我還沒認輸呢。”
伊誠一把將她拽了回來。
“什麼？”
林思慕有著微微的吃驚。
“我不回家。”
伊誠拉住她的手往棒球館裡麵走，“你進來等我，哪裡也不許去，知道了嗎？”
林思慕瞪著大眼睛，不知道他要乾什麼。
但是她還是默默點了點頭。
“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