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實際上,伊誠使用了回複藥之後,現在的右手已經完全康複了。
他改用左手投球,隻是為了給觀眾們見證一下:
他剛才的確被對方打中了,那麼接下來的所有報複行為都是有基礎的。
伊誠的左手力量並不比右手差,實際上會更強一些。
他的左手握力達到了85公斤。
這個數字已經相當誇張了。
等對方第一個打者站到擊球區的時候,伊誠壓低了帽子抬起頭來,如同一隻財狼般看著對方。
那股目光淩厲,狠辣。
令人毛骨悚然。
對方的打者微微一驚。
“你知道嗎,我的球速最快的時候可以到160.”伊誠一邊整理投手丘,一邊大聲的說。
他根本不在乎彆人聽沒聽見他的談話。
實際上,伊誠就是要讓對方的球員都聽到。
“什、什麼?”
對方喉頭聳動,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
“如果它打在手上,是一種什麼感覺?”
被160km時速的超快球打到手上?
起碼是個骨裂吧?
休息個把月是家常便飯。
打者的麵色一僵,整個人都不好了。
像伊誠這樣赤果果的威脅,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喂。主審。他這樣好嗎?惡意威脅彆人?!”
在職棒中,有一種不成文的規定。
如果對方投了觸身球,出於泄憤,投手可以投一發報複球。
但是這之後雙方都要受到裁判的警告。
並且在報複球投完之後,雙方不得再投觸身球,否則就會被罰下並且禁賽。
“投手,注意你的言論!”
主審咳嗽一聲,提醒伊誠。
他擠了擠眼睛,示意伊誠要投觸身球就趕緊,投完了我們好正常比賽。
這顆觸身球是泄憤球,不會導致伊誠被罰下和禁賽的。
伊誠眨了眨眼睛,給了他一個【我懂的】表情。
兩個人眉來眼去,看得打者一陣心驚肉跳。
完了完了。
搞不好他要被打擊報複的替罪羊。
這場比賽結束後,免不了要休息幾天了。
打者已經做好了被伊誠投觸身球的準備。
但是,伊誠投了三顆好球。
“好球!”
“好球!”
“好球!”
“打者出局!”
……
第六局結束,伊誠連續三振了三名打者。
依然是0失分。
比分仍然保持在2:0.
白龍隊領先。
或者說,自從伊誠被對方的投手打中了右手之後,這個比分就鎖死了。
厚德隊不可能從他的手上得到任何一分。
道理很簡單
打者上場以後會麵臨著兩種可怕的極端心理壓力:
第一種,就是來自於伊誠的打擊報複。
因為他的右手被打中了,所以在這之後進行的第一次觸身球,隻要不太過分(比如造成嚴重的身體損傷,瞄準致命部位,比如頭部和胸口),那麼就在合理的報複球範圍內。
這也是職棒中的不成文規定。
那顆報複球,成為了眾人頭頂上懸著的一柄達摩克利斯之劍。
而第二種心理壓力,來自於伊誠那受傷的右手。
在人們的潛意識裡麵,他們知道伊誠的右手受傷了,而且傷得非常重。
這導致他隻能使用左手來進行投球,並且身體也有著輕微的不協調。
對付這樣的一名受傷而堅持上場的投手,人們的心裡就會產生出勝之不武的惻隱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