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村民皆是一臉驚嚇。
張縣令在某些事上的確做的不地道,但此人慣會做表麵功夫,黎平縣所有百姓都是隻能憋在心裡的,誰又能想到,張縣令這回竟然如此不要臉了。
其實張縣令為官雖然愛貪民脂民膏,但說實話,他又很會官場的那一套,暗地裡搜刮錢財,下麵的人送上來的錢銀他是照收不誤,但一些表麵的工程又做得好,隻是沒落到實處罷了,對外的說法就是還沒到收益的時候,黎平縣的百姓也無奈,難不成他們還能反抗?
隻是黎平縣百姓都有一個理解,那就是張縣令不像之前的李縣令那樣清白一身,隻為官做好事,說實在話,李縣令在位時,還做出了破獲拐子一案,還有就是南臨村喬家酒的釀酒,為安平鎮帶來了很大的收益,這也算是李縣令的一個業績了。
就憑這個,京都李家都不能打壓李縣令升官到青州,但張縣令可沒趕上好時機,黎平縣百姓不期望張縣令能做好事,但也不要貪汙受賄,隻是張縣令的一些做法確實為黎平縣百姓所不喜。
有村民不敢相信朝廷命官居然這樣領眾犯法,當下問:“張縣令是這樣膽大包天的人?枉顧律法?”
“真的是這樣嗎?”
“說不準真是這樣,喬家現在生意做得好,縣裡那些大戶人還有縣令不是都要向著喬家的?應該是那男子真的有大來曆,張縣令才會這樣做的,畢竟張縣令在黎平縣也做官好幾年,沒什麼稱得上功績的事,離升遷遠著呢。”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有人在背後撐腰,也好乘涼,張縣令想要升官,那就要背後有人了,也不知道那男子身家幾何,居然能讓張縣令助紂為虐,不過我猜,肯定不差了。”
“早就聽聞張縣令那裡有點不清不楚了,我家有個遠房親戚在張縣令家幫傭,聽說縣令夫人還有小姐在家都是穿金戴銀的,穿的都是絲綢雲錦這些衣服,而且家裡下人多得很!”
“真的?那可真是厲害,當初張縣令來此地做官時,我遠遠看去,張縣令的家人都是穿著還算平常的,絲綢可是沒有一個人穿的,更不要說雲錦了,下人也隻有三兩隻,要真的是這樣,那我們這些百姓的錢財可不是被他貪了去?!”
這句話戳中了村民的痛穴,朝廷命官貪汙是百姓最受不了的,他們起早貪黑的乾,自然不想管理他們的官員拿著他們的血汗錢來揮霍,要是張縣令一家本來就那麼富貴,他們肯定什麼感覺都沒有,但張縣令當初的境況,是個人都有眼睛看到那些變化!
“呸!這些當官的,哪個不是貪我們這些老百姓的錢財,就是因為從我們每個人手上貪一點,到了他們手裡,那就彙聚成了金山銀山,這個道理,自古以來就有,隻是沒想到,我們大榮才成立十五年,就已經有了如此猖狂的官員,要是如此下去,我們這些老百姓,豈不是要被壓榨得什麼都不剩?!”
“那這可怎麼辦?唉,好日子才過了這麼三五年,我可不想再回到前朝那樣的橫征暴斂,當初我們自己都吃不飽,卻要交那麼多的糧食,有些人家又是賣兒又是賣女的,才湊夠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