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端州貧富差距十分大,富有的十分奢侈,而貧窮的百姓,有時一天都不能吃一頓飯,現在有了土豆,端州又多沙地,可以說,土豆在端州的產量是最大的,但我認為,我們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到端州,短時間內,我們無法融入端州,更甚者,也許我們調任這幾年,都難以融入端州。”
“那矢州?”
“矢州臨海,向來以生產鹽而聞名,但因為產鹽太困難,矢州百姓的生活卻說不上很好,雖然鹽業是暴利行業,但因為鹽業是皇家掌控的,是以矢州的人倒不敢太猖狂,而我們借著聖旨到矢州,他們明麵上,是不敢刁難我們,我們要掌管矢州,就完全是靠我們的能力。”
“啊?產鹽很難?怎麼難法?”喬初寧問出自己在意的問題。
“產鹽工序太多,而且耗費的人力物力極大,每年都有很多工人因為太熱而病倒,往往是工人賺了大額工錢,到頭來,幾乎全部將錢用去治病了,炒鹽的溫度太高,人體一般都受不住。”宿宜修簡單解釋,想到這個,不禁緊緊蹙著眉頭。
喬初寧疑惑地問:“我們是炒鹽得出鹽的?那豈不是要耗費很多柴火?”
“對,矢州經常從外州運送木頭送作柴火,因為要產的鹽實在太多,幾乎要供應整個大榮,十一個大州。”
“……那就沒有更簡單的方法產鹽?”喬初寧想著腦子裡的記憶,產鹽不用這麼麻煩,直接曬鹽,采取海鹽,再簡單去掉雜質,根本用不上這麼多的人力物力。
“沒有,以前很多人實驗過,但現實是,隻有這一種可行,其他方法不是要耗費更多的人力,就是要耗費更多的財力,這種方法,反倒成了最好的方法。”
喬初寧想了想,道:“呃,我覺得有一種方法很好的。”
“什麼方法,說來聽聽。”宿宜修很感興趣,因為他家娘子的腦子總是有很多奇思妙想,有時他也是不得不佩服他家娘子的。
喬初寧斟酌片刻,壓低聲音道:“矢州應該一年裡,基本都是大太陽吧?”
“是的,矢州靠近南邊,不下雪,有時是下完大雨,又是豔陽高照,所以矢州的人皮膚都偏黑。”宿宜修道。
“嗯,那就更好了,我覺得,在海邊曬鹽不是更好?炒鹽也是要蒸乾水分,剩餘海水裡的鹽,而利用陽光,不僅能省去人力,財力也省去很多,到時候,產鹽隻需要用一些人就夠了,而多出來的那些人,我們還可以發展其他的。”
宿宜修:“曬鹽?”
“對!曬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