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通眼裡閃過滿意的神色,頗具威嚴地叫了起,等魏忠恭敬地站著後,才慢悠悠地開口:“魏忠,矢州新來的知州怎麼樣?”
魏忠不敢有所隱瞞,道:“稟少主,宿宜修雖然的確具有能力,但是,他還是太嫩了,儘管他的確想出了曬鹽這個好法子,現在,他與那位四皇子應該都在焦頭爛額。”
江通想了想,道:“你確定,你的行蹤沒人發現?”
魏忠使勁點頭:“是的,少主,我確定。”
江通也知道,他們的事不可能暴露,問這個,也隻是例行一問。
沒人知道,江通這位前朝的皇帝的小兒子還活著,而且還將矢州變成了自己的大本營,早先前朝皇帝就有留一手,隻是這些都讓江通這個不起眼的皇子用上了。
而魏忠,就是前朝皇帝的死忠,如今前朝隻剩下江通這一人,魏忠效忠的,自然就是江通。
“還要多久,才能部署好?”江通問,眼神閃著銳利的鋒芒。
魏忠被那眼神看得一個心驚,鎮定了會兒,才回道:“快則一個月,慢則兩個月。”
江通摸了摸手指上的指環:“快點,最好在一個月內完成,我們等不了,這個時間,也能趕在他們發現之前,二十年,已經足夠了。”
魏忠心跳加速,二十年,是啊,他們已經準備了二十年,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就等著規整,便能一舉奪下矢州,然後是附近的幾個大州,慢慢的,再與大榮對抗……
“轟隆轟隆”,喬初寧猛地從夢中驚醒,宿宜修也一起醒了過來,攬著喬初寧,順著她的背:“怎麼了?做噩夢?彆怕,有為夫在。”
驚魂未定,喬初寧抱住宿宜修的脖子,緊緊的,搖了搖頭:“不是噩夢,就是……突然驚醒了。”
“沒事,有為夫在啊。”
好半響,喬初寧想起兒子,往小床那邊一瞄,見沒有絲毫動靜,還是不放心道:“不行,我要去看看宿宿,雷聲太大了,也不知道他醒沒醒。”
宿宜修見喬初寧執意要去,便隻能給喬初寧披了件外衣,跟著一起去看了,借著昏暗的光,兩人便小宿宿睡得很安穩,小臉上還睡得紅撲撲的。
“要不,我們抱著宿宿一起睡?”見著兒子睡得安穩,喬初寧還是沒安心下來。
宿宜修想說不,但喬初寧臉上的擔心,讓他一言不發地將小宿宿抱了起來,不過宿宜修並沒有將兒子放到兩人中間,而是將兒子放到最裡麵去了,喬初寧抽了抽嘴角,最後什麼也沒說。
一家三口睡在一起,喬初寧總算是放心了,湊近宿宜修身邊,細細說著話:“相公,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心很慌,很亂,安心不下來,我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危險要發生。”
喬初寧努力回想這個年代會出現什麼大事,但卻沒有半點頭緒。
宿宜修心裡一頓,摸著喬初寧的臉:“娘子,有為夫在身邊,為夫會保護你。”
所以,你彆擔心得睡不著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