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師傅一直在研究天花,但是,試了很多方法,都沒有任何用處,沒有治療天花的辦法,隻有很少的人能自己熬過去,戰勝天花。”喬子文語氣有點沉重。
這一刻,喬初寧才發現,她家二哥,喬子文終究與小時候有點不一樣了,現在的他,更加可靠,更加沉穩。
喬初寧朝宿宜修看了過去,這一眼,宿宜修就知道喬初寧想做什麼,道:“說。”
宿宜修早就聽說過這位二舅哥喬子文的事了,十多年都跟在神醫手下學習醫術,不管怎麼說,能力肯定有,交給喬子文,他也能放心得多。
“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喬子文挑眉。
喬初寧不再拐彎抹角,直言:“二哥,我這裡聽過一種方法,可以徹底治療天花的,這種東西,叫做牛痘……”
喬子文宿宜修兩人並沒有打斷喬初寧的講述,而是靜靜地聽著,等到喬初寧說完,喬子文眼神複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從小,他就知道,他家小妹身上有點什麼,但家裡,隻有爺爺奶奶和爹娘知道,其餘人丁點不知,他是猜到了,但掩埋在心底,不說。
如今聽喬初寧這樣詳細地將方法說出來,即使心裡有再多的疑慮,喬子文在看到宿宜修輕柔地給喬初寧遞茶水潤口時,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總不能,他連這個來路不明的家夥都不如?
喬初寧起初還擔心喬子文要刨根問底,但見到喬子文什麼也不問,心裡鬆了口氣,她不想說謊,一旦她說了一個謊言,就要編更多的謊言來圓,更何況,她一點也不想欺騙喬子文。
“二哥,要做這件事的,還要靠你想想辦法了,我就是知道這麼個法子,沒真正實踐過。”
喬子文沒說其他的,隻問:“小妹,你確定,這個方法可行?”
在牛身上獲得治療天花的藥,喬子文並不吃驚,這麼些年,走南闖北的,他跟在師傅身邊,奇奇怪怪的病症見得多了,也就不會大驚小怪了。
喬初寧點頭:“確認。”
喬子文猛然起身,看著宿宜修:“既然如此,不如請宿知州立刻給我安排好東西,讓我早點做出牛痘來?”
宿宜修看了喬子文兩眼,跟著起來:“好。”
喬初寧:“……”你們,是不是忘了還有個人在這裡?
喬子文不敢耽擱,宿宜修自然也不會阻止,雖然在他心裡,最重要的是喬初寧,其次是小宿宿,但是,黎民百姓,也已經被他放進了心裡,能儘快救人,那就不能耽誤了。
榮景這幾天正處於水深火熱中,本來以為曬鹽法一出,他能順風順水,然而,是他想得太輕鬆了,矢州,絕對不簡單,這裡,水深得很。
尤其是天花出來,久久得不到解決,矢州百姓已經有傳話說,四皇子不詳,一來矢州,天花就降臨了,不用說,宿宜修也受到了影響,不過,因為先前曬鹽法,百姓還是站兩人的多。
隻是,地方也慢慢傳出了皇帝不慈的消息,所以上天要將禍患帶給黎民百姓,讓眾人替皇帝受過。
這些說法,可就太嚴重了點,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榮光帝的名聲,連帶著,京都的氣氛都十分低迷,還在京都的三位皇子幸災樂禍的同時,到底不敢太出格,收斂了平時的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