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他麻了(雙更)(2 / 2)

白錦扶大腦空空:“……說、說什麼?”

景彧放慢語速,循循善誘地他說:“說假如我以後出善意騙,不怪我。”

白錦扶嘴巴說的話已經不經過腦子了,鸚鵡學舌道:“哦,假如我以後出善意騙,不怪我。”

景彧以為白錦扶是故意說錯在跟他開玩笑,手指微微用力夾了夾白錦扶的手指,不滿地沉聲提醒:“是我,不是。”

從手指縫裡躥出來的電流好像了,白錦扶呼吸一窒,氧瓶呢?氧瓶呢!他需要氧瓶!

為了能趕緊把手抽回來,白錦扶趕緊勒令自己穩定心神,語速飛快地道:“如果以後為善意騙了我我不怪否則就罰我長二十斤肥肉這下滿意了吧!”

作為一個曾經的演員,身材就等他的事業,這個誓言對白錦扶來說已經算毒了。

可景彧不能理解,“長二十斤肥肉這算什麼懲罰?本來就偏瘦弱,再重個二十斤也不胖。”

“那就兩百斤夠不夠!”白錦扶咬牙一閉眼,說完趕緊把手從景彧抽回來塞進被子裡,翻過身背對著景彧,裝作若無其事地道,“好了,誓也發過了,睡覺睡覺。”

景彧到了白錦扶的承諾暫時安下了心,在黑暗中盯著自己剛剛與白錦扶五指交叉的手看了兒,心情有些不可抑製地變愉悅起來,又扭頭看了眼白錦扶後腦勺,輕聲說:“晚安,有個好夢。”

第二天白錦扶早上醒來,身旁的位置已經空空如也,景彧已經起床離開。

等白錦扶起床洗漱吃完早飯,景彧昨晚歇在他院子裡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侯府。

第一個到風聲來找白錦扶的是景浩元,他前就一直覺景彧對白錦扶太不一般,隻是從小到大,景彧在他心裡都是一個嚴肅威嚴的兄長形象,所以還是不太敢相信景彧和白錦扶間真的有不可告人的事。

可今天一大早,到下人說景彧早上是從白錦扶房裡出來的時,景浩元興奮地用力地一拍大腿,他就知道!這麼年了,景彧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終忍不住暴露真麵目了吧!還總是訓他在外麵沾花惹草,他都在家裡亂搞起來了怎麼不說!

景浩元自以為揪住了景彧的小辮子,大搖大擺地殺到白錦扶院裡,一進門就趾高揚地問白錦扶:“我兄長昨晚睡在這兒的?”

白錦扶正幫景彧整理書桌,隻在景浩元進來時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後又淡定地低下頭繼續做著手邊的事,漫不經心地道:“是,二爺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景浩元走過來,指著白錦扶笑賊兮兮的,“小子本事不小啊。”

白錦扶抬起頭,嗤了聲,“二爺這話什麼意思?”

景浩元朝白錦扶擠眉弄眼,“還跟我裝傻就沒意思了吧?都知道侯爺昨兒晚上是歇在這裡的,還想裝沒事人?還真是有手段啊,這麼年我兄長身邊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我本來以為他那般清高的性子是想要天上的仙女兒,沒想到居然被給拿下了!”

“請二爺慎言,”白錦扶放下手裡的書,皮笑肉不笑地道,“要是讓侯爺知道了在他背後敢這麼胡說八道,二爺怕是討不到好果子吃。”

景浩元見白錦扶還敢拿景彧威脅他,眼睛一瞪,冷笑道:“少拿侯爺來嚇唬我,們兩個做了這等醜事出來還不讓人說?”

“看來二爺是不相信我說的了。”白錦扶從書桌後麵慢悠悠走出來,等走到景浩元背後,趁他一個不備,抬起一腳就往景浩元屁股上踹上去,隻把景浩元踹往前一撲,滾出去老遠摔了個狗吃屎,譏笑地道,“在信了嗎?我要是真和侯爺有什麼,還有力能一腳把踹這麼遠?”

景浩元好一兒才緩過神來,手腳並用地從地上爬起來,表情為憤而變扭曲,指著白錦扶大聲道:“白錦扶!他娘的竟敢踹我?!”

白錦扶拍拍手,嘲弄地道:“誰讓二爺非不相信我說的話呢,那我隻能身力行來證明我和侯爺是清白的。若二爺不服,我們就等侯爺回來去他麵前說,若侯爺覺我這一腳踹的不對,我憑二爺發落如何?”

景浩元臉都綠了,可又自知理虧,不敢和白錦扶動手,隻敢指著白錦扶咬牙切齒地罵:“好啊個小娘養的,仗勢欺人是吧?等著!老子定叫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便捂著屁股,一瘸一拐罵罵咧咧地走了出去。

景浩元不來找白錦扶,白錦扶還一時半兒還想不起他這個人,景浩元一來,白錦扶就記起自己還有件事沒做了。

在離開寧安侯府前,他必須想個辦法讓景浩元和汪巧盈這對奸-夫-淫-婦的奸情暴露才行,讓他們對景彧再產生不了威脅。

景浩元本來以為自己拿捏住了白錦扶的把柄,興衝衝地過去找白錦扶問罪,沒想到卻在那兒自討了番沒趣,白錦扶有景彧撐腰,他又沒處撒,心裡憋悶,出府約了一幫狐朋狗友去酒樓喝酒。

酒喝到興頭上,席間有人不懷好意地問起景浩元關白錦扶的事,景浩元本來就為一直被景彧壓在頭上感覺憋屈,又挨了白錦扶一腳,酒意上頭,便口無遮攔地對兩人不滿的牢騷全都發泄了出來。

“那照二爺這麼說,家兄長和那姓白的俏郎君,兩個人真的有一腿啊?”

景浩元大著舌頭,搖頭晃腦地道:“兩個人晚上都睡一起了那還有假?我們府裡的下人可都看見了!”

“哎呀真是沒想到寧安侯看著光風霽月,在自家府裡竟然也乾這種風流事。”

景浩元眯著醉眼,不屑冷哼,“什麼光風霽月,謙謙君子,都是人前裝出來的!我早就看出來他們有問題了!他對他,比對我這個親弟弟還要好一百倍,又不是一個爹生的,憑什麼?們說憑什麼!”

“哈哈哈,二爺消消,就算是親弟弟,也比不上放在心尖尖上寵愛的金絲雀啊!”

包間裡傳出一陣促狹的笑鬨聲,正說的起勁兒呢,忽然包間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一個高大魁梧的壯漢像一尊凶神惡煞的門神一樣立在門口,眼神冷冷地朝房裡掃視。

景浩元被人打攪了興致,拍案而起,指著壯漢怒道:“是何人?膽敢私闖進來,知道爺是誰嗎!”

壯漢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景二爺是嗎?我家大人有請。”

景浩元抬起下巴不屑地問:“家大人是哪個?把他叫到我麵前來,爺要是心情好,說不定還能賞他一杯酒喝。”

壯漢懶他廢話,直接揮手從後麵叫了兩個幫手出來,指著景浩元道:“帶走。”

打手衝進去,二話不說,架起景浩元就走,景浩元這才知道慌了,大喊救命,可旁邊都是一群喝醉醺醺的公子哥,根本沒什麼反抗能力,跟著一起慌了神,隻能眼睜睜看著景浩元被人帶走。

壯漢們拖著景浩元來到了隔壁房間裡,打開門已經嚇腿軟的景浩元扔在地上,房間裡還站著一個人,背對著門臨窗獨立,壯漢朝那人恭敬地行禮道:“大人,人帶來了。”

景浩元抖抖索索爬起來,害怕地問裡麵的人道:“是何人?我兄長是寧安侯,我警告可彆亂來!”

“方才那般肆意詆毀寧安侯清譽的時候,怎麼沒想到他是兄長?”那人施施然轉過身來,清貴英俊的麵龐上滿是譏誚鄙夷的表情。

“是……”景浩元仿佛不敢相信一般用力揉了好幾下自己的眼睛,慢慢認出了眼前人,表情變又驚又恐,“韓相?!”

說完腿一軟,直接就給韓玉成跪下了。

韓玉成麵色冰冷,語威嚴:“景浩元,可知詆毀朝廷命官該當何罪?”

景浩元忙抱拳告饒道:“韓相恕罪啊,是我口無遮攔,我該死,我犯渾,求求您看在我兄長的麵子上饒了我這次吧!”

“饒了,豈不是助長了京城裡這股在背後肆意編排說人閒話的歪風邪?”韓玉成冷笑,“今日既然叫本相給撞見了,那也隻能用來殺雞儆猴了,來人,景浩元送去京兆府,讓京兆尹按律處罰。”

“遵命!”

壯漢們可不管景浩元的鬼哭狼嚎,拖著人就出了門,隔壁房間裡他的狐朋狗友見勢不妙,也早就一哄而散,等人都走光了,酒樓裡才又安靜了下來。

“到底還是舅舅官威大,景浩元那醃臢貨在您麵前隻有跪著說話的份兒。”一直藏在房間屏風後麵的白錦扶走了出來,笑吟吟地對著韓玉成抱拳道,“謝舅舅替我做主,讓我驗了一把以權壓人是什麼感覺。”

韓玉成哂笑一聲,挑眉道:“我堂堂一個丞相,被叫過來給判這麼芝麻綠豆點兒大的案子,這份人情預備怎麼還?”

“這不是我認識的人裡,就屬舅舅您最厲害,我這才隻能求到您這兒?”白錦扶一邊毫無誠意地拍馬屁,一邊不以為然地擺擺手,“咱倆又不是一時的交易,彆著急,來日方長,總有還的時候。”

韓玉成勾唇冷嗤,早料到白錦扶賴賬,不過也沒他計較,忽然想起什麼,眯起寒眸凝視著白錦扶,“對了,景浩元方才說的什麼景彧晚上與床共枕,這些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白錦扶想起這事兒就頭疼,昨天晚上不過是被景彧握了下手,他整個人一直精神到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著。

某些直男對gay的殺傷力真是想象不到的大。

但對著韓玉成,總不能說實話,白錦扶揉了揉眉心,苦著臉道:“當然都是景浩元他胡說八道,純屬子虛烏有的事,侯爺的為人彆人不清楚,舅舅您還能不知道嘛。不過舅舅啊,這寧安侯府是不能久待了,還勞您幫我想想辦法。”

再和景彧“睡”幾天,他怕自己這個本來就彎的就要被直男給掰成蚊香了。

韓玉成見白錦扶愁眉苦臉似乎真的是一心想要離開寧安侯府,暫且相信了他對景彧是真沒有曖昧方麵的感情,是難的一次大發善心沒有趁火打劫,痛快地答應了下來,“好,我替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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