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5章我的心也像丟了(雙更)……(2 / 2)

景彧解開白錦扶束發發帶,木梳插-入白錦扶頭頂青絲間,從上慢慢往下梳,梳到下巴往下位置,還會把下頭發撩起來,放在手心裡梳開,動作十分輕柔。

白錦扶來都做好了再經曆一遍頭皮被拉扯痛感了,沒想到景彧居然真會梳頭發,他感受著梳齒劃過頭皮,不僅一點感覺不到痛感,還感覺像按摩一舒爽,讓他忍不住眯起了眼。

江叔衡沒有等來預想中景彧也不會梳頭被白錦扶嫌棄結果,卻看到了兩人如形容親密,不禁酸溜溜地:“我梳你叫那麼大聲,他梳你就一點聲音都沒,差彆有這麼大嗎?”

白錦扶睜開眼,在銅鏡裡瞪了江叔衡一眼,“你自力氣多大你自不清楚?行了,你這雙就該是舞刀弄槍手,用來梳頭實在是屈才了,你好意我心領了,你出去讓人把鹿肉收拾一下吧,我還挺想吃。”

“行吧,那我出去了。”江叔衡不甘心地瞟了景彧後背一眼,轉身往外走,邊走還邊自打自手,嘴裡嘀嘀咕咕,“不爭氣!讓你不爭氣!梳個頭都不會!要你何用!”

江叔衡一出去,營帳裡就安靜了下來。

白錦扶看著銅鏡裡,景彧站在自身後,男人低著頭,目光專注地幫他盤理發髻,修長手指在他烏黑發間靈活地穿插,那畫不禁讓他想起了一句話,“琴瑟在禦,莫不靜好”,一時看得入了神。

“拿根簪子給我。”

白錦扶見景彧話過神,看見發髻已經在頭頂盤好了,於是伸手在桌上拿了根玉簪遞給景彧,景彧接過玉簪小心地插-入發髻之間,“好了。”

白錦扶聞言就要站起來,誰知又被景彧按住了肩膀,“彆動,讓我看看發髻有沒有梳歪。”

白錦扶不自在地:“不能站起來看嗎?”

“站起來看不清。”景彧說完,忽然走到白錦扶側,用手捏住了白錦扶下巴,讓他抬起頭臉正對自,然後捏著白錦扶下巴不時他腦袋往左往右擺弄端詳,目光專注,一絲不苟,就像在認真欣賞自作品一。

這麼近距離,這麼深邃目光,白錦扶感覺自整個人都暴露在了景彧視線裡,避無可避,呼吸都不敢用力,最後實在被看得受不了了,扭頭甩開了景彧手,“好了沒?用得著看這麼久?”

景彧直起腰收了手,負手在身後,神色自若地:“好了,沒有歪。”

白錦扶晃了晃頭,揉了揉僵硬脖子,“謝謝,真看不出來,你還會梳頭。”

景彧淡淡:“這是我第一次給人梳頭。”

白錦扶詫異地抬頭,不相信地問:“第一次就能梳這麼好?”

景彧垂眸看著白錦扶頭頂上由自親手梳發髻,滿意地勾了勾唇,:“雖然沒幫人梳過,但也知是怎麼梳,加上我想好好表現下自,所以就超常發揮了。”

“表現自?”白錦扶轉著眼珠想了想,忽地想到了什麼,撲哧一笑,“我說你該不會是在和江叔衡較勁吧?他就是爭強好勝慣了,你怎麼也得他這麼幼稚?”

“不僅僅是爭強好勝。”景彧,“我得讓你知,我比他強在哪裡。”

白錦扶忍住想笑衝動,故意:“就強在會梳頭發?嗯,你真厲害。”

景彧似乎覺得白錦扶在挑釁自,黑眸看著他眯了眯,冷不丁:“我難不比他更會討你歡心?”

白錦扶毫無防備地又被一擊直球打中,整個人當場愣住,好一會才過神,乾巴巴地笑了兩下,假裝不懂景彧言外之意,曲解他意,“討我歡心乾什麼,我又不是太子烈王,又沒什麼能給你,不用不用。”

景彧見白錦扶裝傻,也沒逼太緊,眸光動了動,:“你換衣服,我出去了。”隨後便若無其事地走了出去。

景彧一走,白錦扶剛才偽裝出來鎮靜頓時潰不成軍。

救命,這直球一下又一下地朝他打過來,他就是想自欺欺人騙自說是誤會,都要騙不下去了啊!

白錦扶心慌意亂地換好了衣服,又在營帳裡磨蹭了會才出去,外天色已黑,出去打獵人都陸陸續續地來了,等白錦扶在附近營地裡找到江叔衡和景彧時,他倆前已經架起了一攤篝火,篝火上正烤著一隻山羊大小鹿,鹿肉被火烤滋滋冒油,香味很快飄滿了營地。

“你可出來了,再多待一會,我都快要悶死了。”江叔衡拿起酒囊仰頭往嘴裡大口灌了口酒,喝完瞟了眼旁邊景彧,故意歎了口氣,“唉,這酒啊還是得分和誰喝,和話不投機人喝,就是沒勁。”

白錦扶沒接江叔衡話,在兩人對席地坐下,聳了聳鼻子,聞到了烤鹿肉香味後,一天沒食胃頓時唱起了空城計,“鹿肉烤好了沒?能吃了嗎?”

景彧看了看鹿肉顏色,:“外一層應該可以吃了,我幫你割。”

景彧說變便拿起匕首,端著盤子上去割鹿肉,江叔衡見狀也不甘落後,繞到烤鹿身體另一邊,也拿著匕首割了一盤鹿肉,和景彧手同時伸到了白錦扶前。

江叔衡言之鑿鑿地:“吃我這盤,他割肉位置不好,我這盤肉嫩。”

白錦扶看著前兩盤鹿肉,太陽穴忍不住跳了兩下,又來了,吃個鹿肉也要爭個高下,這難就是傳說中“雄競”嗎?

猶豫了片刻,白錦扶做出了決定,然而最後接過,卻是江叔衡手裡那盤烤鹿肉。

江叔衡見白錦扶拿走了他手裡鹿肉,可把他得意壞了,衝景彧咧嘴笑:“寧安侯,這盤肉你還是留著自吃吧,小白他不喜歡。”

白錦扶做出選擇後,心虛地低下頭裝作認真地吃肉,沒敢看景彧臉上是什麼表情。

而景彧隻是看了眼白錦扶,沒說什麼,到原位坐下來默默把盤子裡烤鹿肉吃完,接下來都是江叔衡和白錦扶兩個人在說話,景彧自始至終都沒再開口。

白錦扶剛剛之所以沒選擇景彧,是因為他在景彧離開營帳後仔細地想了想,他覺得,可能是因為上次在寧安侯府裡景彧被汪巧盈算計,他“出手”幫了景彧一次,導致景彧可能對他產生了些曖昧情愫。

景彧是個直男,直男第一次和同性做這事難免會對心理產生巨大衝擊,一時想不開也是有。

所以,他得糾正景彧這錯誤想,在人還沒徹底彎之前把人掰直來。

白錦扶想起景彧說之前對他隱瞞了什麼事情,於是打算就以這件事作為借口來和景彧翻臉,和景彧徹底做個了斷,雖然這做可能會傷害到景彧,但長痛不如短痛,原劇情裡景彧因為幫原主鬱鬱而終,現在景彧又因為他可能變彎了,他真不能再連累景彧了。

白錦扶環顧了一下四周,看見不遠處有片小樹林,黑漆漆,應該沒什麼人,於是站起來對景彧:“寧安侯,我有話要單獨對你說,我們去那邊。”

江叔衡莫名其妙地問:“你們去那要說什麼?我也去。”

“你留下,不許跟過來。”白錦扶警告地瞪了江叔衡一眼,然後過去拉了景彧起來,往小樹林方向快步走過去,“跟我來。”

一直走到小樹林裡,確認周圍沒人後,白錦扶才停下來鬆開了景彧手臂。

景彧平穩了下呼吸,問:“你要和我說什麼?”

白錦扶轉過身,在一片黑暗中找到了景彧臉,卻看不清男人表情,“是你要和我說什麼,你不是說之前有事瞞著我?什麼事?”

景彧:“你拉我過來就是想問我這個?”

“快說。”白錦扶默默醞釀著情緒,打算一等景彧說完,就開始表演翻臉不認人。

“好。”景彧好像深呼吸了一下,緩緩吐氣,“其實,我早就知了你是七皇子。”

“什麼?”白錦扶萬萬沒想到景彧會這麼說,一下子驚住,剛剛醞釀好情緒也頓時煙消雲散,急切地問,“你是怎麼知?”

景彧:“是姑母告訴我,你相貌肖似你生母,所以姑母在那次馬球會上第一眼見到你就認出了你。”

白錦扶問:“……那你知後為什麼不告訴我?”

景彧:“那時我以為你是個胸無城府之人,若是了皇宮,怎麼能在皇宮裡生存下去,所以便索性沒你身世告訴你,打算送你離開京城,遠離這片是非之地,我以為那做是保護你,可沒想到你會因怨恨我。”

“……”白錦扶忽然到這些真相,腦子裡一時有些混亂,喃喃,“你送我離開,不是因為外頭傳那些風言風語耽誤了你議親嗎?”

景彧低聲:“不是,我從沒有想過要議親。”

白錦扶緊緊閉了下眼,努力從混亂緒中理出了頭緒,他剛剛決定要做什麼來著?想起來了,他要和景彧翻臉,對翻臉,可……這臉要怎麼翻嘛!

白錦扶命令自硬下心腸,故作冷淡:“不管怎麼說,你那時是真想要送我離開……”

“一開始是,後來沒有。那晚過後,我便不想送你走了,”景彧無聲無息地走近白錦扶,低啞而緩慢地,“你知不知那晚過後我一覺醒來卻發現你人不見後,我心也像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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