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那說起來,他還真是有點期待看見韓玉成知道真相後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
白錦扶出了宮,一回到熙王府,便聽下人稟報說那夏嬤嬤被韓貴妃召回了宮裡,又換了個姓花的婆子過來照顧方氏、姚氏、王氏三人。
白錦扶心知肚明夏嬤嬤是怎麼回事,韓玉成想用這三個女人逼他低頭,沒想到他卻“假戲真做”了,那夏婆子還被蒙在鼓裡,以為差事完成了急著去向韓玉成賣好,結果卻沒想到踩了雷區,現在人是生是死都難說。
隻是發落了一個夏嬤嬤,又來一個花嬤嬤,花嬤嬤比夏嬤嬤資曆更深也更加精明,未防方氏在花嬤嬤麵前露出什麼破綻,白錦扶便命人騰出一間單獨的院落給方氏居住,又給她分派了幾個丫鬟伺候,外人看起來隻當是熙王寵愛方氏,對方氏歆羨不已。
此後,白錦扶連續三晚都招方氏伺候,卻對一起入府的姚氏、王氏熟視無睹,令二女嫉恨不已,可她們哪裡知道,她們以為每晚都和熙王行魚水之歡的“方氏”,其實另有他人。
三晚過後,消息自然免不了又傳到了韓玉成的耳朵裡,韓玉成隻能悔不該當初將方氏送到熙王府,卻也不知那方氏到底有何魅力,竟然能吸引到向來不近女色的白錦扶對她專寵。
轉念又一想,這種好消息,景彧怎麼能不知道,總不能隻有他一個人難受。
於是韓玉成特意去了趟寧安侯府拜會,假意是有政務要和景彧商量,接著狀似漫不經心地說起白錦扶連續三晚幸同一女的事,等著看景彧會做什麼表情。
可沒想到景彧聽他說完後,麵色絲毫未改,在韓玉成灼然的視線下淡定地道:“皇上盼著熙王有後,如此也是好事。”
韓玉成不相信景彧會這麼無動於衷,認定景彧是在他麵前裝模作樣,故意問:“你難道就一點都不覺得生氣?”
連續三晚吃飽喝足的男人怎麼可能會生氣,景彧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添了杯茶,淡淡勾唇道:“韓相此言差矣,我為何要生氣?熙王貴為皇子,將來還有可能榮登大寶,後宮佳麗三千人,他想寵幸誰,難道是你我能夠左右的?”
韓玉成不怒反笑,嗤笑道:“你倒是挺能想得開。”
“為人臣者,自當與君分憂,假若熙王今日寵幸一個侍妾我就要生氣,來日再寵幸一個嬪妃我也要生氣,那我豈不是氣都氣不過來?”景彧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輕描淡寫道,“此前經曆一遭生死大劫,許多事我早已看開,我隻要確定熙王心裡有我便行,大丈夫頂天立地,這點容人之量,我還是有的。”
韓玉成哪裡聽不懂景彧這話是在反諷他小肚雞腸,不能容人,本來是想過來看景彧笑話的,可沒想到景彧這麼沉得住氣,反倒在這兒跟他裝起大度來了。
“寧安侯有這般雅量,難怪會討熙王歡心,看來今日是我多嘴了。”韓玉成冷笑著說完,告辭都沒說,便直接拂袖起身,轉身而去。
景彧安坐原處,巋然不動,悠悠道:“韓相慢走,恕不遠送。”
韓玉成本打算按原路返回出寧安侯府,可走到半路卻被景浩元給攔下了。
“韓相!韓相!”景浩元鬼鬼祟祟地從一處假山後麵冒出來,招手示意韓玉成過去,韓玉成轉頭看了眼見四下無人經過,於是沉著臉走過去,不耐煩地問,“何事?”
景浩元神神叨叨地道:“是這樣的,之前你不是讓我盯著我兄長,把他在府裡的一舉一動都告訴你嗎?之前倒沒什麼,但這幾天我發現他很不對勁。”
韓玉成本來也沒想能從景浩元嘴裡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敷衍地問:“哪裡不對勁?”
景浩元道:“我命人暗中盯著他的院子,結果卻發現,這幾日每到半夜他都會從後門出府,一直到天亮才回來,我怕他發現,也不敢派人跟著,也不知道他出去乾了什麼。”
“半夜出府,天亮回來?”韓玉成聞言皺起眉頭,口中一陣喃喃自語,忽然想到什麼,轉過頭疾言厲色地問景浩元,“你是從什麼時候發現這件事的?”
景浩元想了想道:“好像是三天以前。”
三天以前……連續三晚!
韓玉成猜測到某種可能性,耳邊好像響起一聲驚雷,將所有纏繞在一起的謎團一下子全都劈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韓玉成:小醜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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