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擔心,頭兒可不是誰都能拿捏的人。”項和安溫和的對她笑笑,還給她倒了一杯溫茶,“他既然讓你在這裡等他,你就安心等著吧。”
晏緲歎了口氣,說道:“早知道我就早點過來找你們。”她也是心虛,遇到麻煩第一個想到的竟然不是報警,而是找地方躲起來,唉,這個習慣真不好。
項和安沒說什麼,而是問道:“當時到底怎麼回事?我們接到消息趕過去的時候,隻看到你的背簍落在地上,沒看到你本人,頭兒都快要嚇瘋了。”
晏緲有點不好意思,又控製不住內心的好奇,“他、他這麼緊張啊?”
“對啊,你沒注意到他右手上都是血嗎?那血就是在青石板上砸了。”項和安笑著說,他們當時也嚇了一跳,看得出來這個姑娘在頭兒心裡的位置非常重要還特殊,所以符正青在晏緲麵前把右手藏起來,但項和安偏要告訴她。
晏緲頓時緊張起來,“我、我沒看到啊,他受傷了?他沒事砸什麼青石板?”這是什麼愛好啊?!
“他覺得沒有保護好你。”
符正青被叫去了革|委|會辦公室,革|委|會的領導都在,趙進喜和譚平山也在。
趙進喜見他進門就要發難,誰知符正青根本不給他機會,手一招,就有人將王海和那幾個二流子給押了進來。
那幾個人臉上腫的像豬頭,兩隻眼睛更是像直接鑲進去的兩個核桃,整張臉活似癩|蛤|蟆。
趙進喜看見他們臉就白了,他以為譚平山把人給藏好了,沒想到竟然讓符正青給抓了出來。
“符正青,這是怎麼回事?!”吳國梁從椅子上站起來,瞪著他問道。
符正青背著手走到辦公桌前,看都沒看趙進喜一眼,目光好似刀劍落在吳國梁身上,鋒利割人,“吳主任,這幾個人受人指使,欺負一個小女孩,這種事我絕不能忍受!”
……
這邊發生的事,知道的沒有幾個人。晏緲心焦地在符正青辦公室等了半下午,就在她越來越擔心的時候,才看到符正青背著手進了樓下的院子。
“正青哥。”晏緲趕忙從二樓跑下去,生怕他因為這事犯了錯誤,被上級領導給抓起來。
“你們沒事兒吧?上麵領導怎麼說?會不會因為這事罰你?要不要我出麵作證?”
符正青現在心情卻好極了,看晏緲的目光溫柔得好事能滴出蜂蜜。本來很緊張的晏緲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嗔道:“我問你話呢。”
雷嘉實笑嘻嘻跑進屋裡,和項和安趴在窗戶邊往外偷看。
哦~原來他們頭兒談戀愛是這一掛的~
看他身上那股蕩漾勁哦~怕不是這輩子都要做個被媳婦管得死死的妻管嚴了哦~
符正青腳跟一磕,兩條筆直的大長腿緊緊閉攏,說:“報告,我們都沒事,領導對於我的工作態度很滿意,當然不會罰我們,做證就不需要了。”他不想小丫頭出現在那個老色鬼麵前。
吳國梁,還有趙進喜這兩個蛀蟲,他遲早會將他們一一抓出來,他一定會保護好這丫頭。
晏緲那天晚上感受過的心慌再次冒出頭來,她一時也分不清自己到底在慌什麼,就是不太敢去麵對他。
“咱、咱們什麼時候能回去?”晏緲轉移話題。
符正青見小丫頭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轉來轉去,就是不正眼看自己,他挑了挑眉,小丫頭這是害羞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符正青想著這丫頭今天受了那麼大驚嚇,早點把她送回去也好。
符正青把車取過來,晏緲爬上去坐著,兩人全程沒有說話。
目送兩人騎著車走了,躲在窗子底下偷看八卦的項和安才問雷嘉實到底怎麼回事。
“嗨,王海在咱們手裡,頭兒擺出一副王海已經把所有事都交代的態度,趙進喜被他嚇得不輕,自然不敢隨便蹦噠了,吳國梁也怕這事牽連到他,沒敢當場深究,這事暫時就這樣了。”雷嘉實說。
“頭兒沒當場打爆趙進喜狗頭啊?”項和安嘖嘖,當時看頭兒那樣子,一頭牛它他都能一拳打死。
“可能是擔心晏姑娘的名聲吧,”雷嘉實嘖了一聲,恨恨的說,“王海說當初就因為那個吳國梁對晏姑娘不尊敬,他就覺得晏姑娘不乾淨了……所以才跟她退婚的,還害得晏姑娘跳河差點……王海不懂得珍惜,頭兒卻要將她保護得好好的,所以沒有拿這事兒作文章。”
項和安懂了,皺著眉說:“這王海可真不是人,要不是他把人帶過去,晏姑娘能遇上這事嗎?再說了,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負他都不敢說話,卻把氣撒到女人頭上,真不是個男人。”
“嗬嗬,這些人就是這樣,在外麵沒本事對付人,就知道回家拿女人撒氣,沒用的窩囊廢。”
……
符正青騎車將晏緲送到家,還想跟她說會兒話,順便將自己買的小挎包送給她,結果那丫頭泥鰍似的,他車剛停下,人就跳了下去,嗖一下就鑽進院子不出來了。
符正青都被她給氣笑了,心說我看你能躲到幾時。
然而事情卻出乎意料,接下來一連幾天符正青都沒能見到晏緲!
符正青終於覺出不對勁了,原本十分篤定的事,也變得不堅定起來,難道那丫頭其實對他沒那個想法?
人一旦有了懷疑,好多以前沒注意的小事,都一一浮在眼前,成為了佐證。
符正青越想越心慌,終於坐不住了,找到一個機會,將晏緲堵在了田間。
晏緲倒不是故意在躲人,她這幾天被安排了下田裡除草的活。這年頭農藥用的少,田裡的雜草就得靠人工去拔,不然這雜草就會長得比稻穀還茂盛,搶了稻穀的營養。
晏緲白天要下田乾活,就得抽出早晚的時間,將空間裡屯的鴨肉給鹵了。如果再有空閒時間,她還會陪著自家大哥去知青點學習,所以符正青每天在她家都堵不到人也正常。
“緲丫頭,在田裡麵有螞蝗了,你可小心著點兒。”路過田坎的張大嬸對彎著腰在田裡乾活的丫頭喊了一聲。
“哎,成,謝謝你啊大嬸。”晏緲直起腰把扯出來的雜草丟在田坎上,笑著應了一聲。
張大嬸在田坎邊站了一會兒,見晏緲乾活一點不偷懶,她瞧得喜歡,笑著問了一句,“緲丫頭,你說人家了沒有啊?”
“張大嬸怎麼問起這個了?”晏緲挺不好意思的,她在現代也有同事同學幫忙介紹對象,不過晏緲身上揣著空間的秘密,就不太想找。而且她讀書的時候沉迷學習,一直沒找過對象,工作後反而覺得獨身也很自在,不過到了這個年代,要想一直保持單身,基本不可能了。
“就隨便問問。”張大嬸也回過神來了,這事問人家小丫頭本人不合適,和她隨便聊了幾句就走了。
晏緲鬆了口氣,仔細將整丘田裡的雜草全部拔掉,上岸時身上全是泥水,就去旁邊的小溪清洗。
符正青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小丫頭坐在溪水邊的石頭上,一對白嫩的腳丫子泡在清澈的溪水裡,粉粉白白的,好似一顆顆粉色的珍珠。
小丫頭可能因為周圍沒人,還把褲腳卷起來了一點,露出一雙修長潔白的小腿。
符正青猝不及防看到這一切,臉騰一下紅了,他趕緊背過身,心裡默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忽視。
晏緲把小腿上的泥巴全部清洗乾淨,又仔細檢查褲子,怕有螞蝗爬在上麵。
她邊洗還邊哼著不成調的曲子,符正青聽著那甜美的嗓音,臉更紅了。
晏緲從溪水裡出來時,就看到一個男人站在岸邊的樹叢後麵,雖然是背對著她,不過那身形在清水樹也是獨一份的,她哪會不認識。
“正青哥?”
符正青回頭,就看到晏緲腳上踩著草鞋,一雙修長的小腿還□□在外麵,他連忙移開眼,紅著臉輕斥道:“怎麼不把褲子放下去?一會兒被蟲子咬了。”
“好嘛。”晏緲彎下腰把褲子放平。結果符正青低頭又看見她白皙細嫩的脖子,臉更紅了,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
“正青哥過來找我的嗎?”晏緲直起腰,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符正青紅著臉吭哧了一下,心一橫,將兜裡放著的紅絲巾拿出來。
“嗯?正青哥你拿女孩的絲巾乾什麼?”晏緲特彆自然的接過來,儘量站在他的角度去思考,難不成是……
“你是有什麼案子要破嗎?要我幫你從這證物上找線索?”
符正青:“……”
晏緲的目光透著疑惑,表情純真,沒有一點雜質在裡麵。
他心裡的那個懷疑越來越清楚明顯,但他不甘心,他昨天剛弄明白自己的感情,今天又受了那麼大驚嚇,他差點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這丫頭了。
他不能退縮。
他深吸一口氣,盯著晏緲,說:“這是送給你的。”
“是我送給你的,以一個男人的身份送給一個女人,送給他看中的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開始更六千呐,感覺寫一萬,文筆有下降,我儘量調整一下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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