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微不可聞的響聲讓奚念所有的動作都如同中了定身咒,停滯原地一動不動。
嚴博川這次倒沒有再為難奚念,自己抽下皮帶塞進她手裡,皮帶上還帶著男人殘留的溫度。
奚念目呆呆地盯著皮帶,耳後根紅得透明。有暗紫色光線從她身後打在她的耳朵上,給水晶似的小小耳廓染上了層由紅到紫的漸變。
過來好半晌,奚念才回過神來,將手裡的燙手山芋還給嚴博川:“任務完成了,您……您還是拿回去吧。”
嚴博川沒有接,用不容置喙的語氣說:“放你這裡。等我需要的時候,你再還給我。”
奚念為難:“可是……”她不想要男人的皮帶。她拿著算什麼?怪怪的。而且一皮帶卡扣上竟然還鑲著鑽!鑽啊!一條皮帶這麼貴,她可不敢保管。
奚念捧著手裡的東西,坐立不安。而且……而且皮帶這麼重要……
嚴博川噙著笑打量奚念。
他覺得這小姑娘真有趣。說她單純吧,顯然她懂得比這個年紀應該懂得都多。但是說她不單純吧,心裡想什麼都寫在臉上,乾乾淨淨的也沒什麼雜念。
能在這種地方遇到的姑娘一定不會太單純,這麼個大染缸,再天真的在這裡翻滾幾次也都會有雜色。可這小姑娘真就像是好人家裡被嬌養長大的孩子。沒見過大惡,眼睛亮得像是厚透底的水晶。
“可是什麼?”嚴博川靠在沙發上,視線從來沒有離開過奚念的小臉。
“可是,你沒了皮帶,褲子會掉啊。”奚念擔憂的瞧嚴博川。
“……”嚴博川沉默幾秒。
幾秒後,他又全無征兆地笑了。男人湊近奚念,俊逸的眉眼在如此近的距離下攻擊力彪悍:“這是你的期待?”
奚念被嚴博川的顏值晃得暈眩。
定了會兒才聽見嚴博川說得話,她半聽不懂的。不太明白這不著邊際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她說的不是事實嗎……
“你還是把它穿回去吧。”她執拗地攤開小手,細白的皮膚在晦暗的包廂裡發光。
嚴博川沒有接,噙著笑玩味說道:“你放心,我腰很好。”
奚念皺眉:“什麼?”
“我腰很好。”嚴博川加重語氣重複了遍,“掛得住褲子。”
“哦。”既然物主都這麼說,奚念就不糾結,把皮帶放在手邊,“該輪到你了。是大冒險還是真心話?”
嚴博川一隻手肘隨意地架在沙發上,思考間修長的手指在唇上摩挲。
“博川,選真心話吧。”嚴博海掙紮,他可不想再出一個讓他得心臟病的大冒險。
嚴博川掃他眼,那眼讓嚴博海覺得自己的心裡活動被看穿:“大冒險。”
嚴博海:“……”
他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嚴博川兩根手指捏起奚念抽過的上一張牌,翻開。
“嗬。”他盯著牌笑起來。
嚴博海身心俱疲的擦汗:“博川你的牌是什麼?”
“用舌頭數左手邊第一位異性的牙齒數量。”嚴博川放緩了聲音,一字一句的念著牌上的方塊字。
他左手邊第一位女性·奚念:“……”
這幅牌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這樣沒有節操沒有下限的牌啊!
記得上次來的時候。同樣一副牌,她抽了二十次,都是些什麼“用菜換肉”啊之類可以解釋清楚的玩笑。最沒節操的也隻不過是和異性拉拉手。
怎麼今天……這副牌有問題吧!
奚念目瞪口呆地看著嚴博川手裡的牌。
嚴博海這時候倒是淡定了。
反正最壞的情況,不過就是掉個腦袋碗口大的疤。而且他怎麼覺嚴博川抽到這張牌還挺高興。
“給你個選擇,是你數我的還是我數你的?”嚴博川還好心的給了奚念選擇。
奚念害怕:“這個……真的要這麼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