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著他身體的緊繃,抬眼看著他,見他眼底滿是傷痛,突然心像是被針紮了下。 她將指尖落在他的眉心,卻怎麼都撫不平,“你……”她輕輕柔柔的問道:“是在怕什麼嗎?” 她的一句話,讓唐禦的心悶疼悶疼的,他一聲不吭緊緊的、緊緊的將她摟在懷裡,“千千,彆離開我!” 他的聲音沙啞極了,也沉悶極了。 時千的鼻子忍不住一酸,他果真在怕她回憶起對陳東的喜歡,“我不會。” 他抱了她良久,像是想要就這麼抱著她,直到世界的儘頭,她不習慣在這麼悲傷的氣氛中沉浸,便輕輕推開他,打算說些好聽的話哄一哄他,卻不想在抬眼墮入他眸中的瞬間,看到他眼底發紅,頓時,千言萬語像魚刺般哽在了喉嚨裡。 “你這個傻瓜。”她踮腳吻住他的眼角,眼皮,在他閉上眼睛的那刻,順著流線十分好看的鼻梁到鼻尖,而後輾轉親吻過他的嘴角,覆蓋在唇瓣上,她啄了下,又啄了下,在他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反客為主的親吻時,她不斷的迎合著,直到她胸腔裡的空氣,好似被他榨乾,她變得氣喘籲籲時,才輕推著他的胸口將他推開。 她水水的眸子抬眼看他時,見他的眸子裡盛滿情欲…… 而她的一眼,竟讓他徹底失控,他打橫抱起她時,她尖叫了聲,將他的脖頸摟住,他掀開簾子,將她壓在身下準備逞凶,她推了推他的胸口,紅著臉道:“現在可是白天,你……” 唐禦封住她的唇,含糊不清道:“誰說白天不能做?” 時千睜大雙眼,“唔。”他,他臉皮什麼時候這麼厚了?白天竟然就開始發情,還記得每每晚上那什麼的時候,他總是習慣性將燈關掉,她偶爾開玩笑說想開燈看著他做,他就總是咬著她懲罰她,如今,他竟突然轉了性! 之後過了幾日。 她將用來遮擋櫥窗的簾子拉上,拿起自己製作的包,裡麵裝著錢、鑰匙和準備等會兒郵寄的劇本,關店準備走人。 剛鎖上門,耳邊傳來聲音,“時千姐。”不用回頭,也知道是文娟。 她朝聲源處看過去時,見文娟站在個電線杆旁衝他招手,而她身旁站著個手扶著28自行車的男人,因為離太遠的關係,根本看不清他的那張臉…… 等走近了,才發覺這個男人並非她所想象中的那般憨厚老實,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帶著玩味,目光從她胸口掃過時,眼神甚至還發生了不小的變化,妥妥的肉欲,嗬,文娟羞紅了臉,靠近她小聲說道:“時千姐,李子哥他,他答應同我交往了。” 時千問道:“那,他跟你妹的那件事,他怎麼解釋的?” 文娟小聲說道:“李子哥說,是……是我妹強吻的。” 時千也覺得自己問了也是白問,看他這樣,想也知道肯定最會哄女生開心了,不過,像他這樣的人,真的一直以來都看不懂文娟的心嗎?非要等著她去表白,才接受?在她看來,他分明就個遵循三不政策的渣男,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文家兩姐妹應該都被她給耍了個團團轉!既然如此,那她也不介意當著文娟的麵,讓她好好認識認識這個人渣,她微微笑著,伸出手來,“早就聽說你了,你好,我是時千。” 李大寶隔著自行車,雙手抱住她的手,“你好時千同誌,我是李大寶,是文娟青梅竹馬長大的……”他微頓,“朋友!” 文娟聽此,儘管心裡頭有些生氣,卻並未表現出來。 時千笑著,“哦?是嗎?可剛才娟子還說,你已經答應跟她交往了呢。” 李大寶想說,這死丫頭還真是嘴快,明明跟她說了,讓她保密了的!他訕訕笑了笑,掌心軟膩的小手掙紮著,像是在求他放手,他愛不釋手的摸了摸,被她毫不留情的用力抽開,她這般舉動,讓文娟看了個一清二楚! 時千拿出手帕來,擦了擦手,故意說道:“娟子,你的這位李子哥也太拿自己不當外人了吧?這可是我跟他第一次見麵呢,就把我的手握得這麼緊!還是說,他連男女授受不親道理都不懂?” 李大寶沒想到她臉上笑盈盈的,竟然嘴巴這麼毒,剛想解釋什麼,就見身旁站著的文娟紅著臉解釋道:“時千姐,你彆介意,李子哥他也是第一次見你太緊張了,他以前從不這樣的。” 時千都想大笑三聲,從不這樣?那他可真是能忍啊,麵對文娟這樣我見猶憐的女生竟然還“從不這樣”,看來,這個人確實算是情場高手,會裝,隻是,到了她跟前,千年的道行也得現出原形。
162、千千,彆離開我(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