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燕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而後強忍住,說道:“等你離了婚,我再讓你碰我!” 李二蛋挑眉說道:“那你最好想清楚了!” 文燕頓時怒火中燒,“什麼叫我最好想清楚了,難道你不該說,你會立刻跟那個女人離婚嘛!” 李二蛋聽著她怒吼的聲音,掏了掏耳朵說道:“自動送上門來讓我碰的人是你,說不讓我碰的人也是你,現在怎麼都是我的錯了!” 嗬,文燕紅著眼說道:“那晚是你強迫我的!” 李二蛋攤手,“誰知道?” 文燕看著他無賴的樣子,瞪著他,“李二蛋你……” 他這樣算什麼?吃乾抹淨就不打算認賬了?做夢呢? 她強忍著怒意,顫抖著粉唇說道:“李二蛋你彆想甩掉我!你敢碰我,就應該想好,我文燕不是那麼好玩弄的!” 李二蛋睨著她的時候,她轉身從包裡掏出賬本道:“這筆錢是你應該還的!” 李二蛋翻開看,而後嗤笑著將賬本扔在她麵前,“憑什麼?” 文燕氣得差點沒忍住甩他一巴掌,“要不是因為你,這次的衣服能重做麼?千千姐還為了挽回名聲,不惜打折!” 李二蛋說道:“可是我不是已經給你們了一批新的布料麼?這難道不算補償?” 文燕瞪著他,“你覺得這就夠了嗎?我跟千千姐替你做了那麼多,你就重新發了批布就顯得很了不起了嗎?” 李二蛋說道:“文燕,說到底這都是你的錯啊,如果不是你驗貨不仔細,能讓你千千姐損失到這個份上麼?” 嗬,遭受連番打擊的文燕,現在是真的有些忍不住想打人,但倘若這筆錢他掏不出來,她回去怎麼跟時千交代? 最後她想了又想,落座回來問,“你到底怎麼樣才肯掏這筆錢。” “好說。”李二蛋雙臂攤開落在沙發靠背上,一副“我是大爺”的樣子。 文燕從未卑微的討好過任何人,但這時也明白,他想讓她做什麼,她羞憤的瞪著他,“你!” 他竟然卑鄙到想讓她用身體來討好他! 李二蛋說道:“伺候好了,這筆錢好說!” 半小時後,文燕頭發淩亂,眼底通紅著從廠子離開。 虎子剛從外麵回來,看到她這樣,眸光微淩了下,而後跟上去,看著六神無主她問,“文燕同誌,你怎麼了?” 文燕聽到聲音,見是李二蛋的一個小嘍囉,都沒拿正眼瞧他,掃他一眼就準備離開。 虎子追上來,“我開了李哥的車回來的,你要有需要的話,我可以送你回家。” 文燕嗤笑著,“對我這麼體貼啊?難不成你看上我了?” 虎子沒想到她會問的這樣直白,臉直接就紅了,文燕見此,輕蔑的看了他眼,說道:“彆打我的注意,你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她主要是生李二蛋的氣,說完也不顧他是什麼表情,直接繞過他離開。 虎子在原地站了良久,本來不打算跟上了,但見她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下差點摔倒,他趕緊跑過去將她扶住,文燕本來準備推開他,不想他竟用力攥緊了她的手,她瞪著他,他不去看她,目視前方將她扶著來到車旁,將車門打開時,他不顧她的掙紮,愣是將她塞了進去…… 陳默生結婚那天,時千被邀請參加了,她早早起來洗漱,就聽唐禦陰陽怪氣的在那裡說她起得可真早,她沒當回事,在收拾打扮自己的時候,透過鏡子看見他鐵青著臉站在她身後瞪著他,總算明白他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去的,她編著頭發,笑著轉過了身來,“早說了讓你陪我去,你又不肯。” 她知道他不想去的原因是怕尷尬,畢竟他跟陳默生又不熟,“要不然你還是陪我去吧?” 唐禦猶豫著,畢竟她今天有意精心打扮,她這副樣子,他是實在不願讓她一人前往,省得大家都當她單身,再對她有想法,可他又實在看不慣她去參加陳默生的婚禮,他又不是不知道那個男人喜歡她,若是他在婚禮現場因為她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到時候他不在,她一個人可怎麼麵對? 時千見他的臉越來越黑,知道他肯定拉不下臉來改口說陪她去,便綁好頭發,走過來,挽住他手臂,“好啦!你還是陪我去吧,反正你今天又沒什麼事,再者我現在還懷有身子,若是參加婚禮的人多,誰不小心衝撞了我可怎麼辦?” 唐禦一聽這個,哪裡還敢猶豫啊,他問,“那我穿哪件衣服比較好?”畢竟她今天打扮的很漂亮,他想能夠與她相配。 時千笑了笑,拉住他手往裡麵邊走邊道:“我幫你挑。” 陳家,因陳默生結婚,整個陳家村的人都來幫忙了,時千和唐禦來的時候,院子裡根本無處下腳。 唐禦不放心的將她拉出去,道:“陳默生應該去接親還沒回來,要不我們先四處轉轉?” 時千點頭,“行。”他們來的確實有些早了。 這個村,在文娟和文燕她們村的隔壁,所以時千轉著轉著,乾脆提議,“要不我們去娟子家裡看看吧,她不是在家養病麼,我們去探望下。” 唐禦知道她擔心文娟,自然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才下過雨的路,到處都是泥濘,時千沒走多久,鞋子上就沾滿了汙泥。 帶著泥腳底很容易打滑,唐禦見她滑了好幾次,實在不放心鬆開她的手,繞到她跟前,道:“我背你。” 時千看著這個英俊高大的男人,在自己麵前彎腰,心裡可想而知有多感動了,她嗯了聲,臉上綻放著比太陽還要明媚的笑容,傾身勾住他脖子,趴在了他的背上,他將她往上送了送,而後一步一個腳印的往前麵那個小村寨走去,時千趴在他的肩膀上,嘴甜道:“老公你真好!” 唐禦被誇得嘴角微揚起幾分,到了文娟家所在的村子,時千因不知道確切的位置,就讓唐禦把她放下,然後禮貌的朝村民打聽,村民手指著方向,具體說了該如何左轉、直走後,兩人手拉著手離開了,兩人前腳剛走,後腳婦人就開始跟人八卦,說這倆人有多有傷風化…… 一棵大槐樹跟前,時千指了指前麵緊閉著的房門道:“她說的應該就在這裡吧?附近就這麼一棵槐樹!” 唐禦看了眼四周,點頭,“就是這裡!” 時千故意逗唐禦示意他去敲門,唐禦抿著唇,自是沒能上前,時千笑了聲,走上前敲了敲門,良久聽不到應答,她問,“該不會家裡頭沒人吧?” 唐禦又哪裡知道呢,隻是聽她敲了有一陣子,生怕她手疼,說道:“先彆敲了,我上樹看看她家裡有人沒!” 時千拉住他,“彆上去了,要是你能看見的話,他們還能聽不到嗎?” 唐禦說,“指不定在睡覺,或者忙其他事。”時千無法反駁,見他爬樹上看了會兒,問,“看到人了嗎?” 唐禦說道:“正屋裡好像躺著個人,但不像是文娟。” 時千點點頭,見他下來,拍著手,問,“敲這麼久,也不見開門,要不然我們在這兒等會兒?” 唐禦嗯了聲,但又怕她站久了累著,說道:“去樹下坐會兒吧。” 時千被他拉著手走過去,坐下。 等了好一會兒,眼看去參加婚禮的時間要來不及了,時千站起身來說道:“還是改天再來看她吧。” 唐禦剛起身,就看到不遠處一個女人牽著一頭牛,趕著十幾隻羊走過來。 時千今天係了條紅色的絲巾,所以唐禦一看見牛就趕緊將她摟緊護在了懷裡頭。 文娟走過來的時候,驚喜問道:“千千姐,姐夫,你們怎麼來了?” 時千剛轉過身來準備回答,唐禦說道:“你先把它們給安頓了!” 文娟立刻點著頭,去敲門,“爸!爸!”那撲撲通通的聲音跟剛才時千敲門的動作相比,實在是太高調了! 時千聽著開門聲,這才知道原來自己敲不開門的緣故是……聲音太小了! 本來她以為夠大了呢,當文娟再次出來的時候,灰頭土臉的說,“我剛從山上下來,你們怎麼突然來了呀?快進屋……” 時千擺手,“我們就不進屋了,我一個朋友在陳家村,今天結婚,剛好今天來早了,就想說來看看你……” 她看著她手臂問,“紗布都取了?沒事了?” 文娟一聽,瞬間心裡就有些氣,原本她以為自己都做手術了,肯定手臂都傷得慘不忍睹了!才回家來的時候,連碗都不敢刷…… 誰知道,昨天不小心摔倒從地上爬起來,她才發現自己的這隻手有的是力氣,而且她試探性拆開紗布看,竟發現自己的手臂隻有些許擦傷! 這樣子哪裡像是才做過手術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問題,她這才發現是宋陽騙了自己! 時千見她不說話,隻是臉色有些不怎麼好,擔心的問,“是不是你爸媽讓你乾重活,病加重了?” 文娟趕緊搖頭,而後看著她疑惑地眼,說,“沒,沒事的,好多了。” 想到他貼心照顧自己的份上,她到底是沒有將那些憤懣的話說出口。 時千舒了口氣,“這就好。”但還是不放心說道:“你好好給你爸媽說說,讓他們少安排點活給你乾。” 想到那麼多的牛羊讓她一個人放,她就心疼,“我還指望著你病好了,趕緊回來上班呢,最近的訂單實在太多了!” 文娟想今天就回去上班,但家裡的事情太多,她估計得忙一陣,就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 時千說,“那我們就不多待了,改天有時間了再來看你。” 兩人離開的時候,文娟剛轉身,就聽見有人喚道:“娟子。” 他的聲音很溫柔,原先聽著讓人覺得心裡頭像是被春日的太陽籠罩住,特彆的暖洋洋。 可如今聽了,她卻覺得像炸彈,炸得她理智都快沒了,“宋陽!” 她驀地轉過身來,瞪著相距數米,站在槐樹下的男人,“你為什麼要騙我?” 她紅著眼睛,那顫抖的唇,像是在控訴他的謊言。 宋陽看著麵前長相可愛,尤其紅著眼睛的時候,讓人心生憐惜的女人,笑著朝她走近問,“你發現了?” 文娟瞪著他,一雙大眼睛寫滿了委屈,“你說呢?”她說道:“這麼久了才發現,是我蠢!” 宋陽看著眼前炸毛的女人,抬手準備幫她順毛,文娟拍開她的手,說道:“不要你碰我!” 宋陽卻笑了,而後不顧她的反抗,摸了摸她的頭,“哪有,挺可愛的不是嗎?” 文娟發現他很喜歡捏她的臉,摸她的頭,讓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他的寵物,她氣呼呼的瞪著他,“誰可愛了!” 宋陽笑著說道:“你呀!” 文娟咬唇瞪著他,這副樣子讓宋陽看著,根本不覺得她在生氣,反而覺得她在賣萌,“好了,我知道錯了,不會有下次!” 他伸手準備捏她的小圓臉,被她瞪著止住動作,她叉腰道:“虧我還當你是朋友,沒想到你就是這麼騙我的,以後我絕對不會再相信你!” 她說的肯定,讓宋陽一下子怔住,“娟子……” 文娟轉過身去,像是再也不打算理他,宋陽趕緊攥住了她的手,像是生怕她離開,“娟子!” 文娟用力掙紮,卻怎麼都甩不開他的牽製,就在她準備絕情的說什麼的時候,突然一道聲音響起,打斷了她將要說出口的話,“喲,敢情村頭那些人笑話的就是你倆啊!你倆也真行,剛才當著村裡人的麵親親我,現在又在自家門口拉拉扯扯,文叔也不說管管?心可真大!” 文娟聽著李大寶嘲諷的聲音,朝他瞪過去,“你管好自己吧!” 李大寶看了眼她麵前站著的男人,一身軍裝,人高馬大,氣度不凡,雖然心裡有小小的自卑了下,但想著文娟以前也是愛慘了他的,所以收回視線微抬下巴,道:“我把自己管得挺好的啊。”見她被自己嗆得閉了嘴,他又上下打量宋陽好幾眼,朝文娟故意嘲諷道:“也不知道掂量掂量自己什麼條件!你以為什麼人都能瞧得上你,對你付出真心麼?小心被人玩了,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文娟見他說完這番話就準備,氣得準備懟他幾句的時候,就聽宋陽說道:“誰說我要玩了?” 文娟怔了下,朝他看去,李大寶盯著他看著,心裡頭也不知道是何種滋味,在他看來,像宋陽這樣身份的人,對文娟隻能是玩玩! 宋陽驀地攥住了文娟的手,將她扯得貼近他懷裡,他摟住她纖細的腰肢說,“我對娟子可是真心的。” 文娟莫名的感覺心臟好似漏跳了半拍,她微紅著臉,抬眼看他,然而個字太矮,目光所及是他的喉結和下巴。 李大寶看著她花癡看向宋陽的樣子,眸中染著火星,“真心的?”他嗤笑道:“誰信啊!” 宋陽問道:“那你要怎麼樣才肯相信?” 李大寶說道:“你要是敢娶她,我就相信!” 文娟隻感覺心疼部位咯噔了下,她趕緊說道:“李大寶,不管他對我是不是真心,都跟你沒關係!宋陽沒必要給你證明什麼!” 李大寶問道:“你就這麼甘心被人玩啊,說到底我這可是在幫你,現在社會玩弄女人的男人多的是!” 文娟瞪著他,“我不需要你幫!我惡心!” 李大寶聽著惡心兩字,瞳孔驀地收縮,這個曾經喜歡他的女人,現在竟然當著其他男人的麵說自己惡心! 文娟指著他家的方向說,“請你現在立刻從我家門口消失!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李大寶瞪著她,臨走時,又狠狠剜了眼宋陽,而後朝她說道:“你一定會後悔的!” 在他看來,宋陽對她就是玩玩! 宋陽轉眸,見文娟的眼睛紅潤極了,想到他倆剛才的對話,她經曆過什麼,似乎不言而喻! 他掏出手帕來遞給她,“擦擦。” 文娟看著他手裡的手帕,這才察覺到自己好似哭了。 她接過,胡亂的擦拭了下,還擤了鼻涕,見宋陽皺了皺眉,她說道:“是你非要給我的。” 好嘛,所以給她用,她就要直接用來擤鼻涕使? 在他目光的直視下,她緊攥了攥手裡的手帕,而後紅著臉問,“你剛才……” 她微頓時,聽著他疑惑嗯的聲音,覺得有些蠱惑,她的臉更紅,“說的真心是……真的嗎?” 宋陽看著她被霞紅鋪滿的臉,不覺吞咽了下口水,說道:“當然!” 就在文娟心跳加速的瞬間,他說道:“我是真心的把你當……朋友!” 其實他滿腦子都是他死去的小貓。 他現在越來越覺得文娟就是,因此,怎麼看怎麼覺得她可愛。 文娟聽著朋友二字,跳動的心臟驀地放得平緩,繼而冰冰涼,他說的原來……隻是朋友啊。 她有些牽強的笑了笑,“哦!”她就說麼,他才當著姐夫麵說對她沒想法的,現在怎麼就真心了呢! 她怎麼就那麼自作多情啊!從李大寶那兒得到的教訓還不夠是不是?! 她說道:“不好意思,我該忙吧。”她轉過身去,臉上的笑意再也支撐不住。 宋陽無論怎麼喊她的名字,她都裝聽不見,她進入院內,背對著他,驀地將門關上! 宋陽站在門外,看著緊閉的門納悶,“這是……怎麼了?” 溫家,接親的人在外麵等著,但新娘卻呆在房裡遲遲不肯出來! 陳默生的好兄弟問他,“該不會是溫漫想通了,不願嫁給你了吧?” 陳默生一瞬不瞬的盯著門口沒有說話,無論她嫁與不嫁,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在這裡等著! 屋裡,溫漫哭的泣不成聲,早就化好的妝花的一塌糊塗,她嫂子拿著被人剪掉的婚紗急得團團轉,“到底是哪個喪儘天良的把嫁衣給剪成這個樣子啊!”她手裡拿著的嫁衣下擺處和後背全是破洞,溫漫根本沒辦法穿,找人去請的裁縫半小時了都沒請過來,所有人都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等著他! 溫小萍站在門口,看著痛哭的溫漫,眼底閃過一抹狠戾,誰讓陳默生不喜歡她,她還非要嫁給他的,她就不要讓她如願! 她媽走過來,拍了下她的手臂,“還站這兒乾嘛啊!快去外麵看看裁縫來了沒有!” 溫小萍哦了聲,揉了揉被她打的生疼的手臂走出去,見一行人包括陳默生在內守在門口,急等著新娘出來,她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聽有人焦急地問,“小萍,你小姑呢?怎麼還沒出來啊,眼看吉時都要過了!” 溫小萍轉了轉眼珠說道:“我,我小姑她……” 他們看著她吞吞吐吐的樣子,問道:“是不是你小姑不願意嫁了?就算她不想嫁了,也好歹出來露個麵親自給默生說說啊,她這樣躲在家裡頭,讓我們在這裡乾等著,算什麼?” 溫小萍說道:“小姑她,現在確實不太方便出來,要不你們……” 她故意頓了下,就聽人問,“怎麼?你這是打算趕我們走嗎?你彆忘了,這婚禮是你小姑求著讓默生辦的!現在所有賓客都在陳家等著,她說不結就不結了嗎?什麼人嘛!”伴隨著一群人的附和聲,溫小萍看似委屈道:“對不起,可我小姑她現在確實沒辦法出來!” 原以為她這麼說,他們肯定要氣得二話不說走了,而除陳默生以外的人確實也在慫恿著他,讓他走,就在她嘴角勾起時,陳默生問道:“溫漫她到底怎麼回事?”其他人在乎的結果,隻有他在問原因,溫小萍愣愣的看著他,原以為就憑他對她小姑的不喜歡,他應該也是會毫不猶豫的掉頭離開的。 她看著他漆黑的眼睛,最後還是被逼著說了實話,“小姑她……衣服出現了問題,所以……” 陳默生將扶著的自行車交給了彆人,而後準備進去,溫小萍急忙攔住,“默生哥,你想乾什麼?” 陳默生說道:“我進去看看溫漫!” 溫小萍說道:“不行!我小姑穿的是嫁衣,按規矩結婚當日要掀蓋頭的,你現在要是進去……” 陳默生直接將她推開,他才不在乎這些虛禮呢,溫小萍一路攔到溫漫的臥室門口,“默生哥!” 溫漫聽到聲音,哭著看過來,見他站在門口,忙跑過來,“默生,我現在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啊!” 她撲在他懷裡哭的抽噎,陳默生扶住她,朝溫小萍的媽問,“沒有備用的嫁衣嗎?” 女人搖頭,“沒有,這件衣服我們可是專門找了京城有名的師傅做的,可是花了大價錢呢,再者,誰做嫁衣興做兩套啊?不吉利的!” 陳默生看了看溫漫問,“非穿這身去不可嗎?” 溫漫說道:“蓋頭可是鴛鴦戲水的呢,是我跟嫂子一針一線繡的……” 正說著,溫淩從外麵回來了,問,“吉時馬上就要過了,怎麼還沒出門啊?溫漫!溫漫!” 見陳默生摟著溫漫在屋裡站著,他怔了下,問,“你們怎麼還沒走啊?你這……你怎麼連嫁衣都沒穿?你不是日思夜盼讓默生娶你麼,怎麼還這麼磨磨唧唧的?”溫漫哭著說道:“哥,我嫁衣不知道怎麼回事,破了好多洞,我根本就穿不了!” 溫淩啊了聲,從自家媳婦手裡接過,“怎麼回事啊,怎麼這麼多洞?” 溫小萍見他出現,說道:“我在地上發現的,興許是被老鼠咬了!”
348、宋陽對她隻是玩玩(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