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對他……一見鐘情(1 / 2)

時千震了下,“你說誰?”

唐禦也在瞬間眯起眸子,竟然是安忘?!

駱小妮說道:“他叫安忘!”

當噗通的聲音響起時,所有人齊刷刷的朝聲源地看過去,然後就看見石頭摔坐在了地上。

時千急忙趕過去扶他的時候,石頭六神無主道:“我,我沒事,沒事。”

駱小妮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因為前世他對她實在做了太多太多,就因如此,她才不忍心看他越陷越深。

時千大致也明白石頭的心思,但她的寶貝女兒說喜歡彆人,她又怎麼舍得勉強她,再者,她才剛回這個家。

石頭很快就借口有事走了,駱小妮知道他不過是不想麵對她罷了。

時千拉住她的手柔聲問道:“你怎麼會認識安忘的?”

駱小妮看著她握著自己的手,下意識想抽出,但忍了下沒動,“我奶奶住院的時候,我在醫院碰見了他……”

時千一臉期待的問道:“然後你……對他一見鐘情了,還是……”

駱小妮微紅著臉,低下頭來,“嗯。”雖然前世並不是這樣,但這一世隻能稱之為一見鐘情。

時千聽聞,下意識看向唐禦,果然見他臉色陰沉的可怕。

駱小妮順著她的視線朝唐禦看去,有些莫名,“怎麼了?”

難道她喜歡安忘,他們還想要插手嗎?

唐禦走過來,坐在了她對麵的沙發上,然後脊背挺得筆直,目光緊鎖著她道:“安忘的家世背景你可清楚?”

駱小妮前世了解的並不多,隻知道他媽對他態度很冷漠,所以她搖頭,也想趁機從她父母口中挖取更多。

唐禦看了眼時千,意思想讓她開口勸勸,時千自是明白他的意思,所以握緊了駱小妮的手,說道:“安忘的母親安媛是我跟你爸很好的朋友,所以他家裡事我基本上都清楚,正因如此……”

她沒有明說,隻是說道:“安忘是安媛抱養的孩子,不是她親生的,但她一直瞞著她爸媽,沒讓他們知道,後來安忘因一次意外被他的外公和外婆發現他不是他們親生的外孫,自此對他變得特彆的冷淡……”

駱小妮聽此,問道:“她為什麼要抱養一個孩子呢?還有,安忘的爸爸呢?”

時千道:“因為她本來的兒子被她的前任公婆搶走了,她為了不讓她爸媽太過傷心難過就抱養了一個孩子,但紙包不住火,這件事很快就被她爸媽給發現了,然後安忘就成了安家一個極為尷尬的存在……”

駱小妮聽此,極為心疼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他的性子會那麼冷漠,眼神也總是那樣冰冷……

唐禦看了看她說道:“彆說他的外公、外婆,就連安媛現在都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他的處境這麼尷尬,隨時都有被安家人踢出去的可能,就這樣的一個人,你若是喜歡他不是給自己找罪受麼?”

駱小妮知道他可能是為了她好,才說的這句話,但在這個時間節點上,他不覺得自己說這句話很沒資格嗎?

她抬眼看著唐禦說道:“我受的罪難道還少嗎?”

唐禦一下子就被狠狠的噎住喉嚨。

時千也看著駱小妮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時電視裡正在播放一首水木年華的《一生有你》。

因為夢見你離開

我從哭泣中醒來

看夜風吹過窗台

你能否感受我的愛

等到老去那一天

你是否還在我身邊

她想,不管未來的路有多難走,她都想陪著安忘跟他一起走。

一直走到……世界的儘頭。

十點多的時候,林翠翠跟黨紅軍帶著兩個女兒來了。

時千朝駱小妮介紹道:“這是石頭的兩個姐姐,是個雙胞胎……”

駱小妮看著麵前長相並不完全相似的兩人,點點頭,“你們好。”

時千說道:“左邊是姐姐叫黨以萱,右邊的妹妹叫黨含煙。”

黨紅軍說道:“她倆長得不一樣,但你那兩個弟弟,可是長得一模一樣呢!”

駱小妮微張了下嘴巴問道:“長得一模一樣嗎?”

時千笑著點頭,“對,有時候就連我都分不清,當然這情況隻限於他倆不說話的時候……”

聽到這裡,林翠翠最有發言權了,“他倆長這麼大了,我一次沒分清過,每次都被唐末糊弄!”

時千噗嗤笑了聲,“唐末那家夥每次騙完你回來都要跟我炫耀!”

林翠翠捂了下臉,“沒臉見人了。”

時千哈哈笑著的時候,黨含煙問道:“姨,這次他倆去了好久呢,馬上就開學了,還不準備回來嗎?”

時千看了她眼,微微笑著說道:“快回來了,再有個四五天吧。”

黨紅軍問道:“是不是唐末不在,沒人跟你拌嘴,你還覺得特沒意思了?”

黨含煙撅嘴道:“對啊!我這段時間都快無聊死了,都沒人陪我玩,不過,小寶回來了就好了……”

駱小妮看她行為舉止,還有說話這樣,覺得她就是個調皮可愛的小公主,而對比她,另一位就顯得安靜很多,再加上還留著一頭黑長直,看起來活脫脫就是個女神,她問道:“你們……在哪裡上大學啊?”

黨以萱見她盯著自己看,回答道:“我在w市上,學美術,妹妹也在w市,不過她讀的師範。”

黨含煙聽聞,撇撇嘴道:“要不是我爸媽非要讓我跟我姐在一個城市,我肯定去……”

林翠翠戳她腦門,“去去去,就你當時那成績,有學校肯收你就不錯了!”

黨含煙道:“分明還有學校要收的,都是你們!這麼小的城市根本就限製了我發揮的餘地!”

黨紅軍接連嘖了好幾聲,“還限製你發揮?你當你人中龍,鳥中鳳啊?你咋不上天呢!”

黨含煙道:“我也想上啊,話說回來,我當時說要陪唐末他們去京城,你乾嘛不讓我去,是不是怕我浪費錢?”

黨紅軍咳嗽了聲,目光移開左看看右看看,心虛的不成樣子。

黨含煙走到他跟前,叉腰道:“爸,我到底還是不是你親生女兒了!黨午他想乾嘛就乾嘛,憑什麼我就不行!”

林翠翠見她眼睛紅紅趕緊說道:“你爸哪有啊?”

黨含煙道:“分明就有,去年寒假唐末他們回去,黨午陪著他去玩到開學了才回來!”

林翠翠說道:“這件事我不都給你解釋過了麼?是石頭他當時騙你爸的錢說要去給我買禮物,他偷摸著去的!”

黨含煙哼了聲,“總之他說什麼你們都相信!”

林翠翠看向黨紅軍,讓他自己說,他看了看黨含煙道:“我哪兒知道他拿這種事騙我,他攢零花錢給你媽買禮物的時候,你在哪兒呢?年紀輕輕的天天就知道買化妝品化妝,真不知道你們現在這些小丫頭怎麼想的。”

黨含煙道:“我化妝怎麼了?現在上大學的女生哪個不化妝啊?!”

黨紅軍看向黨以萱道:“你姐就不化啊!可你看看你姐每次回來都拿了多少情書!你呢?切。”

黨含煙肺都氣炸了,“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說完,黨含煙就捂著臉哭著跑了。

駱小妮看著這相愛相殺的父女倆,眼底泛著笑意,蠻有愛的,不是嗎?

黨以萱想追去哄,可看著剛剛歸來的駱小妮,又覺得自己就這麼的離開似乎不太禮貌。

所以想了想,到底還是留下了。

又過了半小時,文娟帶著自家的丈夫和孩子來了。

駱小妮正在客廳裡坐著吃水果,當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時,眸中染過一抹強烈的肅殺之意,看著這個女人,她前世所經曆的一切好像又在自己身上經曆了一遭,那種意識到自己這輩子再也成為不了媽媽的強烈痛感,就像是鴆毒似的流進她的四肢百骸,宋慈!你可真叫了個仁慈的好名字!可惜,你爸媽對你祝願都被狗吃了!

時千喊了她好幾聲,見她沒有任何的反應不說,反而一直瞪著宋慈,朝文娟和宋陽笑了下,而後微彎腰將她拉起,見她微回神看向自己,明媚笑著說道:“這是你文姨,這是你叔,這是他們的孩子叫宋慈,是你妹妹……”

駱小妮聽聞,哦了聲,紅唇冷勾著道:“是嗎?我怎麼之前都沒聽你提起過我還有個妹妹?”

時千的本意是說宋慈比她小,卻沒想到她反應會這麼強烈,有種預感,她跟宋慈應該是認識的,但怎麼可能呢,如果他倆見過宋慈絕對不可能什麼都不跟她說,就憑小寶的這張臉,她應該是能認得出她是她跟唐禦的女兒的。

本想問下原因,但又覺得這種事當著雙方家長的麵問似乎不太好,畢竟聽她說話的口吻,想來跟宋慈是鬨過不愉快的,思及此她笑了笑說道:“是是是,又沒說她是你親妹妹,咋還小氣上了?”

說著客氣的讓文娟和宋陽他們坐下吃水果。

宋慈看著麵前從未見過的駱小妮,不知道她對自己為什麼又這麼大的敵意。

不過,就憑石頭多年來對她念念不忘這點,就算她沒有這個敵意,她也跟她處不來!

她優雅落定在自己親媽的麵前,而後親昵的朝黨紅軍和林翠翠喊道:“叔,嬸,你們什麼時候來的呀?”

林翠翠笑著說道:“也才來不久呢。”

宋慈哦了聲,朝黨以萱微笑著打了招呼,而後伸手主動幫林翠翠遞水果。

林翠翠微笑著說道:“謝謝。”

宋慈道:“嬸你跟我不用這麼客氣,我學習不好,一直都是石頭哥在給我補課,我都沒什麼好報答他的。”

說著,深看了眼駱小妮,生怕她不知道石頭對她的好。

駱小妮知道她怕自己跟她搶石頭,她越是這樣想,她越想報複他,上一世她被她給折磨的生不如死。

如今,她一定要讓她萬劫不複!方能罷休!

想得到石頭是嗎?做夢吧!

臨做飯了,石頭還沒來,宋慈一直不死心的看著門口,直到要進廚房了,方才忍不住朝準備跟唐禦下棋的黨紅軍問,“叔,石頭怎麼這個點了還沒來啊?他不用來吃飯嗎?今天不是我們三家人的聚餐嗎?”

黨紅軍說道:“我也不知道那小子是怎麼了?早上來過一次回去就跟要了命似的,我問了他一句,他還當著我麵給我甩門,那死小子可從來沒有這樣在家裡耍過脾氣!”

宋慈聽聞,下意識朝剛進廚房的駱小妮看了眼,他早上來過這裡,那他生氣是否與這個女人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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