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寧侯怒氣衝衝的闖入正院,然後灰溜溜的離開了,在怒火散去理智重歸後,洛寧侯一會兒也不敢在正院多待,忙不迭的掉頭就走了。
至於他質問他那兒子林英傑之死的事兒,早就被洛寧侯給略過了,不是他忘了這事兒,而是在他心裡發妻和嫡子的嫌疑已經降到最低了。
林英傑的死,洛寧侯想著要麼是他病情惡化,要麼就是旁人下的手——譬如說他府中的其他妾室,他們才是真正和林英傑有利益衝突的人!
他知道李氏的性格和手段,若真是為了洛寧侯的爵位和府中的財產,她會直接對他下手,而不是對林英傑下手,畢竟以他發妻驕傲的性子,隻怕根本懶得為無足輕重的人動手。
洛寧侯眼底掠過一絲冷光,在回到自己居住的院落後,下定決心一定要調查出事情的真相來,除了嫡子,林英傑是他最為疼愛的兒子,如今他死了,洛寧侯無論如何也要調查出一個結果來。
“竹兒何必來管我們的事情,你專心讀書便可,莫讓這些事情亂了你的心神。”洛寧侯走後,李氏冷若冰霜的麵容頓時神情柔和了下來,帶著幾分嗔怪語氣慈愛的說道。
玄淵微微一笑,托了李氏的手扶著她,隻道:“母親被父親為難,我怎能坐視不理?”林軒竹的心願中可沒說要孝順洛寧侯,沒把他算到仇人裡麵已經是顧念父子之情了。
“你父親就是雷聲大雨點小,我兒不必擔心。”李氏不甚在意的說著,根本就沒有把洛寧侯看在眼裡,“我兒可是苦讀至此?時候不早了,竹兒你要早些歇息,養足精神。”
玄淵含笑應了,便在李氏的催促下回了自己的院子,自有丫鬟端來洗漱之物,玄淵不需旁人伺候,自己沐浴淨身換了薄薄的單衣斜倚在雕花雞翅木床上。
0617:“宿主,你白日裡才說要去陌巷,晚上就傳回消息說林英傑死了,這事一看就有貓膩,怎麼林軒竹的母親什麼也沒問?”
“她問什麼?她又為什麼要問?”玄淵挑眉,“就算她知道林英傑是我殺的也無所謂,她自會替我抹去尾巴、小心遮掩。況,這件事根本算不得什麼大事。”
不要覺得原本的故事中李氏和林軒竹被林英傑打壓得下場淒涼就以為林英傑是什麼對付不了的存在,在林英傑發跡之前,他不過是個外室子,無權無勢,李氏根本就瞧不起他,也懶得花費時間對他下手。
後來,如果林英傑不是尚了公主成為朝陽公主的駙馬,如果不是勾結太子誣陷李府,他如何能奈何李氏和林軒竹?而在這時,一切都還沒開始,林英傑不過是個小小的外室子,玄淵殺了他,真是半點風波都引不起來。
因為李府還在,李氏娘家有權有勢,她又有嫡子,在府中地位穩固,洛寧侯根本就不敢對李氏如何,這也是她能做洛寧侯麵前挺直腰杆的原因,她根本就不怵他!
“那宿主,你接下來打算做什麼?”0617聽完玄淵的話後,愣了愣後方才開口問道,也不知道對於玄淵剛才的解釋,它到底聽懂了多少。
玄淵散了頭發,一頭漆黑的長發滑落下來,落在雪白的單衣上,披散在床榻上:“能做什麼?自然是時時苦讀,為半年後的科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