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目混珠、魚目混珠,連胎記都被移走了,到這一步,到底還有誰能分出誰是真正的明珠,誰又是濫竽充數的魚目?
0617:“宿主,你現在已經得到皇帝的身份了,做很多事情都會很順利,那你現在打算怎麼完成報複宴君賢和李茗雪?”
玄淵歪頭想了想:“原主不是說,要讓他們所謂的愛情破碎麼?既然這樣,就去把李茗雪帶過來吧,讓她與失去了帝皇身份的宴君賢在一起,看他們的愛情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堅定不移,不為榮華富貴所動搖。”
做下了決定,玄淵就抬頭朝肅立在殿中的宮人下令道:“去將柔嬪請過來,順便派個人去棲鳳閣,就說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晚些再去棲鳳閣。”
“是,陛下。”大太監一甩拂塵,彎腰恭敬無比應道,然後領了幾個小太監下去,去執行玄淵的命令。
見著這些宮人口稱玄淵為陛下,對他的命令不打折扣的完成卻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宴君賢頓時心中恨極,眼中都染上了血色,恨若欲狂,癲似瘋魔。
他低喝道:“你要對雪兒做什麼,她隻是一個柔弱女子,你要對付她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也真是真愛了,身份都被人取代了,還有時間關心李茗雪,就是不知道這份情誼能維持多長時間了。
掃了眼不斷掙紮的宴君賢,玄淵也覺得麻煩,就說道:“去庫房裡找兩條鏈子出來,捆了他的腳將他綁在內室。”
看著驚惶的宴君賢,玄淵笑了笑:“你放心,我說過不會殺你,也不會動柔嬪下手,你不是喜愛她麼?我成全你們,讓她來好好照顧你,成全你們的真愛,多好啊。”
不管宴君賢怎麼掙紮,如今在這些宴君賢的心腹眼中,他才是大慶朝的帝皇,對他的命令是不打折扣完成的,很快就有粗使太監取了兩條嬰兒手臂粗的玄鐵鏈回來,不顧宴君賢的掙紮將他綁在了內室。
而等宴君賢雙腳被堅硬無比的玄鐵鏈捆住困在方寸之地無法脫身開來,李茗雪也被人“請”了過來。
其實她心中是有些打鼓的,一路上設想了許多可能,又是擔憂又是期待是不是有什麼驚喜。
畢竟入宮這麼久以來,雖然宴君賢經常晚上偷偷過來與她私會,卻從來沒有將她召到大明宮,沈霄月性情善妒,為了保護李茗雪不受沈霄月欺淩,宴君賢從來不會在明麵上寵愛她的。
等李茗雪在引路的太監指引下進了這座大明宮的偏殿,她盈盈朝著玄淵拜下,籠煙眉下一雙霧蒙蒙的含情目,嬌怯柔弱,憂鬱病弱,似一朵出水的白蓮花一般清新動人。
“參加陛下。”李茗雪原是試探性的拜下的,因為每次不等她真正福身,宴君賢都會叫起或是親手扶起她,可這次玄淵隻是眼含淡漠的看著她,任由她實打實的拜了下去。
李茗雪心中一個咯噔,行完禮後偷偷抬眸朝著陛下看了過去,然後就對視上了一雙幽深如海、眸光淡漠的眼睛,與這雙眼睛對視上的瞬間,李茗雪的心就砰砰跳了起來,手不由握緊,汗水滲了出來。
0617:“宿主,她是不是認出你來啦?”
玄淵輕輕嗯了聲,目光淡漠的掃了李茗雪一眼,輕描淡寫道:“到底是宴君賢的枕邊人,認出來也不足為奇。”不過瞧李茗雪這樣子,雖然認出來了,卻似乎並不打算拆穿?
“陛下喚臣妾來可是有事?”李茗雪柔情似水的凝視著玄淵,好像他是她的英雄一般,充滿了仰慕和專注,這樣依賴嬌怯的表情最能喚起男子的憐惜。
可惜玄淵卻是不解風情的木頭,他抬了抬手,原本侍立在殿中的宮人們便腳步無聲的退了下去。
“你知道我不是宴君賢,怎麼還能對我做出這幅神情?”玄淵勾了勾唇,直言問道。
李茗雪臉上神情微微一僵,卻裝作聽不懂一般的嬌笑道:“陛下,嬪妾不明白您的意思,您就是陛下呀。”
玄淵低低笑了出來:“所以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真愛?一個愛的是皮相,一個愛的是帝皇身份象征的榮華富貴?”
他輕蔑的勾了勾唇,嗤笑一聲:“真是可笑。”
李茗雪還要開口解釋什麼,被紗簾和屏風擋住的內室中傳來一聲暴喝:“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