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替身20(2 / 2)

如今玄淵已經是完全熟悉了政務,對於早朝上百官的上奏已經能行雲流水的應付自如,完全沒出任何岔子,可以說現在的玄淵比宴君賢還要了解朝堂,對朝堂的掌控力也更強。

顧文清等人已經入種子一般的播撒下去了,現在還不起眼,但遲早這些人會成長為參天大樹,成為能為玄淵所用的棟梁之材。

離開皇極殿後,玄淵便朝禦書房而去,他還帶著顧文清,靠了之前應對黃河水患的策論,顧文清如今已經是戶部五品官員,以他這個年紀,算是極有前途的了。

更不要說,玄淵見顧文清確實才思敏捷、聰慧異常,便給了他一個禦書房行走的官,經常讓他隨侍左右,這帝王身邊的官員,自然是比一般見不到陛下的臣子更有前途。

進了禦書房後,玄淵一掃書桌,就見其上已經擺滿了今日的奏折,已經整理得清清楚楚、整整齊齊了。

顧文清被調到禦書房已有幾日了,對自己要做的事情也已經熟門熟路,便徑直站到書桌旁,拿起奏折一本本大致翻閱一遍,然後速度極快的將它們分門彆類。

在顧文清將奏折根據重要程度和不同方麵分類時,玄淵端起茶水房送上的熱茶,在輕輕啜飲一口後,垂眸一邊撥弄著茶蓋,一邊神情淡漠的道:“叫沈天歌進來。”

等沈天歌在等候許久後終於等到陛下召見進入禦書房後,就見書桌後端坐著氣勢威嚴的年輕男子,他已摘下旒冕,雋永俊逸的麵容在如霧的水汽中若隱若現,神情冷漠端肅,低垂的睫羽濃密鴉黑,捧著茶杯的手修長有力、骨節分明。

隻匆匆看了一眼,沈天歌便低頭跪了下來,以大禮參拜:“臣沈天歌拜見陛下,陛下聖安。”

玄淵輕輕嗯了一聲,將手中托著的茶盞擱到書桌上。

他修長白皙的雙手搭在一起置於腿上,玄淵抬眸看向跪倒在地上的瀟灑青年,唇角勾出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前日戰報裡還說沈卿家在戰場上受了傷,沒想到今日在皇都見著你了。”

沈天歌心中一個咯噔,深深埋下頭去:“臣欺瞞陛下,罪該萬死,請陛下責罰。”

玄淵對沈天歌的請罪沒有什麼反應,隻是黑眸淡漠的掃過沈天歌埋下去的頭頂,隻淡淡道:“哦,沈卿家也知道你所為是欺君之罪麼?”

他的語氣不冷不熱,醇厚磁性的嗓音中似有若無的帶著些許嘲諷和冷意,聽得沈天歌背後的汗滲了滿背,訥訥道:“陛下恕罪,臣自知罪該萬死,臣是一時糊塗才會犯下如此大錯,還請陛下饒恕。”

玄淵眸光淡漠,深邃眼眸中凝著幾許冷意,對沈天歌貿然回到皇都的事情很是不悅,不過此時他自然不會表現出來,隻淡淡道:“沈卿家突然回京,隻怕已經接到元貴妃送出的信了吧?”

越過寬闊的書桌,玄淵深邃而不可測度的眼眸中掠過一抹鋒芒,玄淵往後靠坐在寬大的龍椅上,高深莫測、矜貴凜然,他神情冷漠的高踞上首,等待著沈天歌的回答。

沈天歌不敢怠慢,他低下頭老老實實地說道:“陛下,父親與臣等已經明白沈家這些年所作所為太過驕橫,父親已經打算,在與大秦的戰爭結束後,就辭官退隱。”

“辭官麼?”玄淵眯了眯眼睛,薄唇微扯露出一抹涼薄的笑意來,沈瑜還真是識時務,知道已經惹得陛下不悅就直接了斷的準備辭官,可以說是很果斷了。

墨黑眼眸中露出一抹深意,在掠過一道幽深的眸光,玄淵輕哼了一聲:“若是如此,等沈愛卿辭呈送上,朕自會給上體麵。”

這話既然說了,就代表玄淵並不打算追究沈家,算是真的放了他們沈家一馬,這件事情算是揭過去了,雖然沈家不會再有這麼風光,但至少不擔心糟了帝王的忌憚。

“沈卿家既然受了傷,就暫時不要回邊境了。”心中做下了放過沈家的決定後,玄淵抬眸看了跪在地上的沈天歌一眼,語氣淡漠。

沈天歌低頭輕輕在地上磕了一下:“是,陛下。”

“就暫且在我身邊做個侍衛吧。”玄淵瞥了沈天歌一眼,就揮揮手示意沈天歌下去,而他自己則拿起顧文清分好的奏折拿了起來開始翻閱。

沈天歌動作悄無聲息的站了起來,自有大太監帶著他去領取侍衛的衣服,最後離開禦書房前,沈天歌抬頭悄悄看了玄淵一眼,見他側臉專注認真,低了低頭轉身退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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