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 這裡真不錯啊!”冥月跟著玄淵進了郭威的酒窖後, 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 她拍掌感歎了一句,明媚大氣的臉上露出笑容來, 喜笑顏開、歡欣恣意。
不等玄淵開口說什麼, 冥月已經自動自發的走到了儲存中國白酒的酒櫃前,自顧自的打開酒櫃拿出了一瓶價值不菲的茅台來,動作爽快的打開酒塞, 直接仰頭灌了下去。
咕嚕咕嚕, 因為冥月喝酒的動作太大,純澈透明的酒液不由從冥月唇角滑落,順著她纖細白皙的脖頸往下流淌, 酒香無比突出,幽雅細膩,彌漫於封閉的酒窖之中。
玄淵嘖了一聲, 忍不住失笑搖頭:“你這是牛嚼牡丹啊!”茅台哪裡是這樣喝的, 這樣灌下去,簡直把價值不菲的茅台喝出了十塊錢二兩的燒刀子的架勢啊。
茅台酒液無色透明,味道醇香回甜。這種酒十分醇厚,回味悠長,是要好好品的美酒, 也隻有慢條斯理的一步步品酒,才能體會出茅台酒的獨特,真正感覺到這種美酒的細膩優雅。
像冥月這樣直接把美酒往下灌, 完全是浪費了美酒,用牛嚼牡丹來形容都不足以說明她的浪費。
“哈哈,痛快!”冥月一口氣喝完了整整一瓶茅台酒,隨手將手中的酒瓶王地上一丟,右手一抹沾著純澈酒液的唇瓣,大笑著說道,“確實是好酒,聞著香,喝著更香。”
玄淵微微挑眉,也從酒櫃中取出了一瓶茅台,在打開酒塞嗅了一口酒香後,微微頷首:“酒香幽雅,細膩純澈,是好酒。”雖然比不上從楊玄之那裡喝到的天山美酒,但也算是好酒了。
仰頭喝了一口這純澈透明的美酒後,玄淵感受著酒液醇厚甘冽,回味微微帶甜的味道,忍不住抿了抿唇,讓醇厚酒液的味道更佳飽滿的彌漫在口中。
錚!
就在玄淵飲酒間,一聲清越的劍吟突然響起,緊接著,原本被玄淵收起的破宵劍便顯現出來,懸浮於半空中,向著玄淵發出一聲又一聲清越卻又鋒銳的劍吟來。
玄淵啞然失笑,俊逸溫潤的麵容上露出幾分無奈和縱容來:“我知道了,你也想喝美酒,是嗎?”伸出手去,玄淵一手握住並不曾出鞘的破宵劍,將它平放於手上。
右手托著破宵劍,玄淵左手拿著茅台酒,左手稍稍傾斜,其中醇澈透明的酒液傾倒出來,直接落在破宵劍上,純澈的酒液順著劍鋒滑落而下,幽雅細膩的酒香頓時彌漫開來,在整個酒窖中擴散開來。
冥月微帶好奇的看了過來,挑起唇笑道:“你怎麼不把長劍出鞘?若是酒洗劍刃,豈不是更好?”她一邊說著,一邊摸了摸隱去了形態纏繞在她腰間的龍鱗長鞭。
玄淵微微搖頭,神情淡淡卻自有一派堅定和決絕,他坦然而平靜的說道:“破宵劍出鞘,必得見血。”這些年來,破宵渴飲了無數生命的鮮血,是一柄不折不扣的凶器。
將一整瓶茅台都貢獻給了破宵劍後,玄淵也隨手將手中酒瓶丟下,在拿下一瓶美酒之前,玄淵微微一頓,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看向了冥月。
他一翻手,一個巴掌大小的青銅鈴鐺就現出在手心中,玄淵偏頭看向冥月,俊逸的麵容上露出幾分淡淡的笑意來:“你可識得此物?這是我在一個人驅使惡鬼的人身上發現的。”
冥月手裡提著一壺酒轉頭看了過來:“什麼東西啊……”她的目光落到了玄淵手中的青銅鈴鐺上,然後一挑劍眉,“這不是鎮魂鈴嘛!哎呀,原來流落到現世了嗎?”
冥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眨巴著眼睛說道:“難怪我覺得最近牛頭馬麵忙得很,都不往我麵前湊了,原來是把鎮魂鈴搞丟了心虛呢!”
對於冥月至今才發現地府中丟了東西的粗心眼,玄淵既覺得有點無奈,又覺得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畢竟冥月的性格就是如此嘛,喜歡打架的冥月要是真的心細到能夠關注到冥府的小事大事,那才是讓人驚訝呢。
“既然是冥府之物,那就物歸原主罷。”玄淵將手中的鎮魂鈴遞到冥月麵前,“此物落在一個普通人身上,倒是讓他借助此寶為惡。”
冥月接過了鎮魂鈴,微微頷首:“我知道,此事我會讓牛頭馬麵去徹查的,本來就是他們二人的過失,自然要由他們二人彌補過失。”
而且鎮魂鈴在她手上,剛好可以借此敲打一番牛頭馬麵,順便敲詐他們一番。阿拉,下次她要是翹班不坐鎮閻羅殿,而是跑出去找人打架,他們兩個應該會閉嘴裝作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