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花木蘭8(1 / 2)

如血殘陽隻剩下最後一絲光輝, 距離完全天暗沒有多少時間了, 天地間隻剩下最後一絲光明。

偏僻但並不破舊反而十分寬闊的院子中, 一股濃鬱撲鼻的血腥味彌漫洋溢著,整個院子裡四處都是流淌的血液, 讓人不敢想象到底是有多少人受傷, 才會流出這麼多鮮血。

院子中躺倒著數百身著鎧甲的禁衛軍, 這滿院濃鬱的鮮血都是從這些人身上湧出來的,如今她們姿勢扭曲的倒在地上,堆疊橫亂, 讓整個院子幾乎都沒有落足之地,到處都是躺倒的禁衛軍。

玄淵站在院子最中央,他腳下周圍空出一片落腳之地來,並沒有禁衛軍伏倒的身體,反而空出大約三丈的空曠麵積來, 就好像在這一場無聲的五百敵一的廝殺中,無人能逼近玄淵三丈以內。

在這場慘烈的戰鬥結束後,在空氣中飄蕩的血腥味, 玄淵提著長劍站在數百人堆積而成的“屍堆”中, 他身上玄色的袍子已經染上了不知多少人的鮮血, 將他的袍子完全浸濕了。

若非玄淵身上的衣袍乃是玄色, 否則那大片的血色早已經在衣襟上蔓延開來,逶迤出大片的血色花朵來了,但即使如此,這件玄底銀紋的衣服上的銀色暗紋也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右手將手中雪亮的長劍執了起來, 鮮紅的血順著劍鋒流淌下去,一滴滴血液滴落下來落在地上,將雪亮的劍鋒染紅,然後在地上積聚下來一小灘血跡。

“宿主……這、這些人都、都死了嗎?”0617語氣顫顫巍巍的問著,帶著些許心有餘悸和驚慌無措來。

它可是親眼看著宿主,如何以速度、技巧和靈敏的動作躲避來襲的禁衛軍,然後挪移翻轉,以刁鑽的角度和淩厲叵測的劍法取走一個個禁衛軍的性命。

這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極有效率而且幾乎是碾壓式的勝利,明明是一場五百對一的戰鬥,但是最後活下的卻是獨身一人的玄淵,而與他為敵的五百禁衛軍,最終都倒了下去。

玄淵神情泠泠,鳳眸中還殘留著凜冽的戰意,他渾身殺氣磅礴,肆意喧囂,渾身的鋒銳之氣衝天而起,似乎要將蒼穹刺破一般尖銳縱橫,從這衝天而起的醉人殺氣中,仿佛能窺見些許玄淵當年縱橫修真界的崢嶸歲月。

“沒死。一個都沒死。”玄淵的神情依舊冷冽,目光冷凝無情,他徐徐開口,嗓音泠泠如冰雪,浸透了殺機和血腥,“現在還不是殺人的時候。卿蕪是被迫害者,所以在我舉起反旗之前,我不會殺人。”

0617突的鬆了口氣,放下了心來,太好了,宿主腳下的這些一層層堆積著、橫亂癱倒的不是屍體,她們還活著,還是溫度,雖然血流得多了點,看著淒慘恐怖了一點……

但……至少沒死啊!這腳下伏倒的溫熱身體,還有生機,還不是生機斷絕、睜著眼睛不肯瞑目的屍體。

單純蠢萌如0617,壓根沒有聽出玄淵話語之下隱藏的深意。

他確實沒有殺人,但他所承諾不傷人的時間是有時限的,如今他不傷人而是留了這些禁衛軍一命,根本不是因為玄淵心軟,又或者是因為他善良,隻不過是因為,還不到時間罷了。

玄淵要完成卿蕪的心願,但同時他也不會給人中傷和汙蔑卿蕪的機會,在他舉起反旗之前,卿蕪當是忠於國的忠臣良將,唯有如此,才能讓卿蕪之名贏得眾人的崇拜、敬意、憐惜和同情。

哎呀,為了當一朵白蓮花,玄淵也真是拚了!要知道以一人一劍獨擋五百禁衛軍,將她們儘數大敗重傷卻不殺一人,可是比殺掉她們還要困難呢。

0617:我呸!哪裡有這樣凶殘奇葩的白蓮花!人家假裝白蓮花是淚眼朦朧、嬌弱如花,我家宿主為了塑造原主白蓮花的形象,選擇了……隻打傷不打死???這TM什麼白蓮花?

霸王花吧!

“走吧。”玄淵沒有拭去雪亮長劍上沾染的鮮血,就這樣提著這柄寒光泠泠、卻也被鮮血浸染的長劍朝著院子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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