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花木蘭10(1 / 2)

次日正午時分, 東頭菜市場又是一番喧嘩熱鬨, 這裡每日都有犯人處斬,倒有許多不怕這個的百姓前來圍觀, 那砍頭的廣場前, 總是圍了不少人的。

而且這東頭,不僅有砍頭這一項熱鬨看得,在這裡還有鳳元國立國時建下的鳴冤鼓,若有百姓蒙受不平之冤, 可敲響這鳴冤鼓,直達天聽, 將自身冤情呈稟於陛下, 由陛下定奪。

“行刑!”隨著東頭菜市場廣場上端坐的行刑官一聲令下,將令牌重重丟到地上後,原本站在被捆縛雙手穿著囚服的犯人旁邊的儈子手便吐了一口唾沫, 雙手用力舉起了側刀。

側刀雪亮鋒利的刀鋒在正午陽光之下顯出刺目的光芒來,下一刻, 儈子手臂膀的肌肉鼓脹起伏,他重重揮下手中的側刀,雪亮刀鋒頓時朝著犯人脖頸重重看向。

嗤的一聲,鮮血從脖頸處噴灑出來, 濺滿了行刑的高台, 而犯人眼睛還睜著的頭顱撲通的掉到了高台上,在翻滾了數下後,終於無力的停下, 隻在高台上留下一道血痕。

今日要被斬首的犯人已經行刑完畢,熱鬨也看完了,許多在東市盤亙的百姓們正打算紛紛散開回家時,突然看到一個修長高瘦的身影朝著鳴冤鼓走了過去。

“誒,有人要去敲鳴冤鼓?”不知哪個眼尖的百姓最先看到那朝著鳴冤鼓走去的身影,不由驚呼了一聲,帶著些許驚訝。

“哪裡哪裡?”不少百姓都被引去了注意力,不由朝著鳴冤鼓所在的地方擠了過去,對於有人要去敲鳴冤鼓的事情非常感興趣,都跑去湊熱鬨了。

鳴冤鼓自鳳元國立國時就已經建造出來了,但是這麼多年來它真正被敲響的次數卻並不多。

一來,鳳元國除了邊關與鄰國凰禦國的戰爭,沒有什麼天災**,算得上政務清平,而百姓也能安居樂業。二來,曆代女帝雖不是開拓進取的英明之主,但絕非昏庸之輩,鳳元國內少有冤屈之事。

鳴冤鼓雖然就矗立在皇都東城這誰都可以接觸、哪個平民老百姓都能敲響的地方,但是幾百年來真正被敲響的次數並不多。畢竟敲響鳴冤鼓,不是沒有代價的。

一旦鳴冤鼓敲響,冤情上達天聽,那麼敲鼓的人就要承受三刀六洞、過火海、踏刀山的刑法,這是敲響鳴冤鼓的代價,若非真正身負冤屈,一般人是不可能承受這種痛苦去敲響鳴冤鼓的。

也正是因此,百年來鳴冤鼓被敲響的次數不多,但每一次都是讓整個鳳元國動蕩的大事,每一場冤情背後隱藏的黑手往往深不可測,每次都讓整個鳳元國動蕩。

“陛下,不好了!”當正午之時來臨,想著玄淵昨夜離去之前的話,心中不祥之感越發濃重的女帝突然聽到了女官們的稟告,心當下重重一跳。

女帝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語氣平緩無波的坐於上首問道:“到底發生了何事?詳細道來,不必驚慌。”

受女帝的冷靜沉穩所影響,原本還十分驚慌失措的女官款步走到女帝麵前拜道:“陛下,卿蕪將軍現身於東城鳴冤鼓,如今他已經敲響了鳴冤鼓。”

眼中掠過一抹驚駭,女帝眼中瞳孔一縮:“你說他在鳴冤鼓?他可有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出來?

女帝的話還不曾問完,就聽到一個清朗悅耳、淡漠平靜的聲音突然響徹整個皇宮、整個皇都:“今日我卿蕪敲響鳴冤鼓,隻為心中冤屈和不甘,要為自己討個公道,問一問陛下,卿蕪到底是何處有違國法,要陛下賜下毒酒。”

男子清朗磁性的低沉嗓音響徹整個皇都,不見其人、已聞其身,好像說話的人無處不在一般。而這等異象還不是最讓人驚訝的,最讓人吃驚的,還是他說的話。

“卿蕪將軍?他是這次大敗凰禦國的大功臣啊,雖然是男子這一點很是出人意外,但是他的事跡和功勞很值得人尊敬啊!”

“聽說前些日子卿蕪將軍就失蹤了,如今看來……怕是被陛下關押了吧?陛下竟然要賜毒酒給卿蕪將軍嗎?這、這等殘害忠良之事……”

“男子從軍本來就有違國法,陛下如此也不能說做錯了啊!而且既然陛下賜了毒酒,卿蕪將軍怎麼能來敲響鳴冤鼓?”

當玄淵的聲音整個皇城的百姓都能聽到時,之前有關於卿蕪的輿論到此時完全爆發開來,對卿蕪的事情有所了解的百姓們不由紛紛討論了起來。

她們或是同情卿蕪,覺得陛下所為太過,又或是鄙薄身為男子卻加入軍隊的卿蕪,對陛下的處置拍手叫好,總之不管眾人各持什麼樣的想法,都不由紛紛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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