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掛電話,而是有撥了辦公桌上的座機,電話很快接通,她用最快的速度把事情說清楚,然後等待電話那端的回答,很快,那邊傳來淡漠的聲音:“不接。”
下一刻,電話就被毫不留情的直接掛斷,沒有半分留戀,甚至很有一種嫌棄她打斷自己工作的意味。
朱莉紅唇一勾,眼中露出幾分笑意來,她就知道,總裁絕對不會再為了這個女人有任何反應。
動作輕快的將話筒擱下,朱莉這才拿起連通著總裁私人電話的話筒,聲音甜美,語氣公式化:“不好意思,這位小姐,總裁正在開會,無暇接聽,請您下次再打來。”
沈音竹咬了咬唇,臉上露出一抹羞辱和冷然來,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怒意不從自己的語氣中透出去:“我知道了,謝謝你。”
說完這句客套的話,她再也忍不住,直接掛斷了電話。
亞迪斯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說他要以此來威脅他的話,為什麼連她的電話都不願意再接?沈音竹第一次覺得挫敗,這是第一次,她覺得自己摸不清亞迪斯的心思,莫不清楚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
懷著這種不甘心和挫敗,沈音竹深吸一口氣後又打了一個電話,這個人應該算是她的前情敵,她也是喜歡亞迪斯的,而她易怒暴躁,心思淺藏不住話,隻要好好打探一番,自然能得到答案。
以往沈音竹對這種手下敗將是沒有半分搭理的意思的,因為隻要她手段足夠高,能夠將男人攥在手心,這些女人又有什麼重要?
但是現在,她聯係不到亞迪斯,隻能通過這種迂回的方式打探消息了,沈音竹在心中說服自己,然後電話通了,那一端傳來一個微顯尖利的女聲,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喲,您竟然給我打電話啊?真是稀客呢!”
沈音竹秀美蒼白的麵容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不見半分慍色,她隻是淡淡說道:“凱瑟琳,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她聲音甜美動聽,所說的話卻如一把利劍刺入凱瑟琳的心房。
“是啊,我是和以前一樣,怎麼,你想嘲笑我這樣的性格不得亞迪斯的喜愛?”凱瑟琳冷笑連連,“可是你也彆忘了,你現在也與他分手了,萊戈拉斯家族不會在暗中支持你!”
沈音竹心中一跳,急聲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萊戈拉斯家族暗中支持我?”
凱瑟琳也不猶豫,直接就冷笑著嘲諷道:“你不會真的以外自己天賦出眾、才華橫溢,才引來法國頂尖知名油畫家的青睞,收你做弟子吧?還有這座頂尖學府,你到底以為為什麼,他們對你綠燈大開啊!”
沈音竹心中一沉,似乎明悟了什麼,但卻依舊強自鎮定,聲音也冷了下來:“我從來沒有請亞迪斯在這個方麵幫過我。”
她是真的熱愛繪畫,同樣在這件事情上有著足夠的信心,認為自己不用依靠任何人就能夠成功。
“還需要你要求?”凱瑟琳不屑輕蔑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亞迪斯是萊戈拉斯家族的家主,他的女友甚至是未來的夫人自然會在法國受到優待。”
她的聲音飄飄渺渺,好似從雲端傳來:“不過這種優待沒有了,亞迪斯已經吩咐下來了,你與他再無瓜葛,與整個萊戈拉斯家族也沒有關係,所以原本給你開的綠燈都沒有了。”
她冷笑著:“你不會是發現現在做事沒有之前方便,以為亞迪斯在為難你吧?你想得太多了,亞迪斯要是真的吩咐為難你,你現在早就在法國待不下去了。你該慶幸,他是一個紳士的人。”
掛了電話後,沈音竹失魂落魄的坐在梧桐樹大街的長椅上,她突然低下頭捂著臉,微帶苦澀的低低□□:“我真是太自以為是了。”
她以為亞迪斯被她握在手心,分手了也對她念念不忘。但事實上這都是她自作多情。
他是真的做到了,從此以後,兩不相乾,再無瓜葛。他沒有為難,自然也沒有庇護。冷漠得好似他們從來都是無關的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