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是羅德那個怪家夥來了。獸神在上,這可是我唯一一個見過的沒辦法化作獸形的雄性獸人。”
“真沒用,連獸形都沒辦法轉換的人,為什麼還不把他趕出去?這樣弱小的人留在部落裡,簡直就是丟人。”
“他真是雄性獸人的恥辱獸人,居然不能轉化為獸形,這簡直是畸形的存在,像他這樣的,怎麼給人安全感?肯定不會有雌性和亞雌看上他。”
玄淵從羅德居住的那個破舊的木棚子走到部落中央的空地上時,幾個眼睛很尖的部落族人就發現了他的靠近,不由這些私語起來,開始討論有關於羅德的事情,眉宇間帶著幾分不屑、幾分嫌惡和鄙視。
對於這些獸人們彆樣的目光和幾乎稱得上是光明正大的議論,玄淵淡然以對,目光極是淡漠平靜。這麼多年以來,羅德在部落所迎接的都是這樣的對待,對於這些族人們,他其實並沒有太多感情。
羅德想要成為獅虎部落的族長不錯,想要把獅虎部落發展為大陸上最強大的部落也不錯,但這不代表他是要帶著這些曾經輕蔑鄙視他的人走向強大。
成為獅虎部落的族長後,再將獅虎部落中原本的族人都驅趕走,隻保留獅虎部落的名字,將部落的名字和羅德的名字傳遍整個獸人大陸,才是他的願望。
獸人們感情簡單,討厭那就是一輩子的討厭。羅德並沒有打算優待這些與他相處了十幾年的族人們,不殺死他們,已經是他看在部落沒有驅趕他離開的份上最後的仁慈。
“成人禮開始!即將成年的獸人到高台上來。”玄淵來的已經有些晚了,他走到空地沒一會兒後,穿著獸皮長袍打扮得格外威嚴肅穆的族長就一震手中的木頭權杖,沉聲說道。
其他五個雄性獸人立刻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不再和族人們誇誇其談而是忙不迭的踏上了空地中央用石頭壘成的台子,這座石台就是獅虎部落的祭祀點,不管是每年的成人禮還是祭祀供奉獸神的活動,都在這座石台之上。
“嗯?”玄淵腳步緩慢、從容平靜的朝著石台走了過去,原本眼中還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神色,在靠近石台,後,他微一挑眉,眸中掠過一抹些微的驚訝。
這縷驚訝稍縱即逝,變成了了然和興味,玄淵長眉輕挑,露出幾分似笑非笑之色,之前沒注意還沒有發現,此時玄淵靠近了這座祭祀用的石台,倒是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這祭台上獸神雕像上竟然有一絲縷神之靈光依附著,這代表著什麼,經曆過西幻世界的玄淵心知肚明,獸人們所信奉的獸神是真的存在,而且祂並沒有隕落,否則也不會有一縷靈光依附在雕像上了。
不過,從羅德的記憶中來看,獸神已經有數千年沒有降下神跡,隻怕祂就是沒有隕落,也已經陷入沉睡之中了,如此才會無力庇護祂的子民們。
“嗬嗬,這不是羅德嗎?這一次成人禮,就你那小胳膊小腿,可彆沒成功狩獵到獵物,反而死在外麵了。”一個金發碧眼的高大年輕人看到玄淵走上高台,忍不住大肆嘲笑起來。
他五官深刻英俊,渾身洋溢著野蠻肆意的氣息,他大笑道:“羅德,像你這樣沒有辦法變化成獸形的獸人,隻要感離開安全的部落就會死無葬身之地的,你,也不必亞雌或者雌性強健多少,真是丟人啊哈哈哈哈哈。”
這個金發碧眼的年輕人率先嘲笑後,其他四個人也帶著幾分嘲笑和鄙視的看了過來,獸人奉行叢林法則,弱是原罪,對羅德這種弱者,他們都非常不屑。
玄淵眯了眯眼睛,眸中掠過一分冷然的冰涼,獸人和妖族並不是同一種存在,玄淵如今看著這些獸人,並不能看出他們的原型是什麼,這與化形的妖族不一樣。
對於五人的嘲笑,玄淵眼神清冷,微帶凜冽 ,他抬起右手,並指成劍——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在玄淵右手輕輕劃下之前,他露出一絲似笑非笑涼薄笑意,暫緩了動手的打算,停下了動作。
五塊好肉,就這麼在這裡宰殺了,怕是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