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初始的血量都是一百點,零到五級的時候,每升一級血量微增加五點,現在他這樣流血死怎麼也要流個兩分鐘……這還是不計算自己緩慢恢複的情況。
“我去,這是怎麼回事啊!”仗劍走天涯眼睛瞪得滾圓,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他可真是沒想到自己竟然跟小強一樣堅強,他在掉了差不多二三十滴血後,傷口居然開始合、攏、了!!
他的HP掉到還剩四分之三後居然不掉了,他心理建設了半天才鼓起勇氣割開的傷口竟然漸漸開始合攏了!這、這TM的連自殺都不讓自殺嗎?這是不給他活路走嗎?
仗劍走天涯割了靜脈不掉血死不了,但他覺得自己現在已經要被氣得吐血了。
他想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為什麼,他現在好歹也是五級了,遊戲裡的身體和現實中總是不太一樣的,雖然他還沒練武功,但是身體素質肯定比現實中好,用瓷器割手腕這一點小傷口在遊戲裡不算致命傷,基本上是死不了的。
看來他還是得狠狠心,用更殘酷的手段來對付自己,隻有經曆了狂風暴雨後,才能迎來光明的明天!既然割腕死不了,他隻能選擇自刎自殺了!
看著地上其他的其他碎瓷片,仗劍走天涯閉了閉眼,最終狠下心來,撿起了一塊尖銳的碎瓷片就往自己脖子上抹去,讓狂風暴雨來得更猛烈些!死了他馬上就能複活在新手村逃離這裡了。
“教、教主。”煙舞咬了咬唇,五官普通的麵容上流露出幾分自責來,她深吸一口氣後,還是低頭承認自己的錯誤,“屬下辜負了您的信任,您吩咐下去關押的那個人剛剛……自殺了。”
煙舞跪了下來,低著頭聲音低沉:“是屬下失職,沒有派人盯著他,請教主降罪。”她的語氣並不誠惶誠恐,但是卻十分堅定認真,顯然對於這件事情是真的發自內心的自責,覺得自己辦事不力,辜負了玄淵的信任。
她完全沒有為自己辯解的意思,也不打算隱瞞什麼,而是直接承認錯,並請求責罰。靜默的跪在水曲柳的木質地板上,煙舞在帶著春日甜膩花香的風中等待著屬於她的判決。
其實這件事情說來跟煙舞也真的沒太大關係,真的沒有辦法怪她辦事不儘心,仗劍走天涯剛剛被關進來的時候,煙舞是每日都有派人盯著他的,確保他在院子裡就是想死也難。
隻是這麼幾日下來,仗劍走天涯一直表現得非常淡定,好像挺適應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見他挺消停的沒有求死的舉動,煙舞才漸漸放鬆了警惕,可沒想到就在這個當口,他竟然又選擇了去自殺。
玄冥教亓官凜的院子中建著水榭樓台,春日時池水清寒透徹,院中栽種的那一株桃樹有不少花瓣被春風吹拂到了池水中,清透的池水中有粉色的花瓣沉浮著,極是秀美動人。
玄淵臨水坐在水榭的石欄上,石欄下便是清透的一汪碧水,時而有鱗片顏色鮮豔的錦鯉動作輕巧靈活的遊過,身姿優雅,隻是稍一擺動那如薄紗般的尾鰭,便在水中遊弋開極為遙遠的距離,水麵上也蕩起一圈圈如波漣漪。
修長如玉的手中拖著一小把魚飼料,玄淵手指輕輕撚動著,正漫不經心的將魚飼料往下撒,在清透澄澈、泛著清淺碧色的池水中,被食物誘惑而來的錦鯉順著他丟下的飼料在水中遊弋著,甩著尾鰭在水中靈活遊動著追逐著飼料。
能養在亓官凜的院子裡,這些錦鯉的品種都很是不凡,顏色也是五顏六色、各有特點,金色、銀色、墨玉、白色,各種顏色的錦鯉聚在一起遊弋著,薄紗般的尾鰭輕輕擺動著,輕薄如紗,顏色繽紛。
“不是他自己自殺了麼,他要死你怎麼攔?你用不著自責什麼,也不算什麼大事。”玄淵漫不經心的回答了一句,並沒有回頭看煙舞,也不曾分出心來,依舊在十分專注的灑著魚飼料喂水中的魚。
煙舞卻並沒有被安慰到的意思,依舊低垂著頭跪在原地,聞言聲音沙啞帶著幾分自我責怪的說道:“如果屬下多用一些心的話,必定可以把人盯牢的。”隻不過,煙舞並沒有用心的去看管仗劍走天涯罷了。
隨手把手中的魚飼料全都撒進了池水中,玄淵擺了擺手,漫不經心的淡淡說道:“你起來,不必跪了。不必在意,本來也不是非要對他如何。”
勾了勾薄唇,唇角露出一抹彆有深意的笑意來,微帶沙啞的磁性聲音拉長,帶著幾分輕慢和淡漠,語氣似笑非笑的輕笑道:“他也未必是真的死了,不過既然有這個勇氣死著離開,那就成全他好了。”
煙舞聽不懂玄淵藏著深意的話,慢慢起身後束手站在水榭角落,屈了屈膝回稟道:“教主,您吩咐下去的調查滄州十二歲到十八歲年輕人的事情有著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