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暗衛對玄淵的話猜測出什麼來,玄淵已經示意他下去了,對於仗劍走天涯自殺逃離玄冥教返回青山村的事情,玄淵並不生氣,也不在意。
他心裡很清楚,這隻是一個玩家而已,並不影響什麼大局。而且從本心來說,玄淵清楚的知道他是無辜的,也無意對他做什麼,原本他也隻是打算把他關在玄冥教,逼迫他主動退出遊戲罷了。
既然他現在有勇氣死回青山村,那麼任由他去便是,反正等日後他們的計劃施展開來,這些玩家不可能再忍受這個無趣的遊戲,總有一日會離開這《江湖》的。
不著急,他們有的是時間。
玄冥教不愧是邪道三宗之首,玄淵讓煙舞通知另外兩派儘快趕來玄冥教,有重要失去要與他們商量,而那兩派幾乎都沒有任何猶豫,教主在收到消息後就立刻快馬揚鞭趕來滄州。
他們如此行為,不僅僅是因為敬畏玄冥教,還因為他們更敬畏亓官凜這個人,亓官凜登上玄冥教教主的位子雖然才四、五年的時間,但是卻已經把整個玄冥教緊緊的握在掌心,將所有教眾收服,這些教眾對他是不敢有半點違逆。
而在邪派中,本來就一直是以玄冥教為首。亓官凜登上教主之位後玄冥教更是發展迅速,實力比以前更甚。跟著玄冥教喝湯吃肉,另外兩派也不斷壯大,從原本遜色正派到如今平分秋色,可都是亓官凜的功勞。
如此這般,另外兩派的宗主對亓官凜的命令怎麼可能會去違背,尊崇都來不及。所以當玄淵通知兩派前來開會後,他們才會如此殷勤,如此積極的趕往玄冥教。
距離煙舞把消息傳出去,吩咐兩派的人儘快趕來玄冥教不過才四五日時間,兩派的教主就已經趕了過來,以兩派距離玄冥教的距離,他們隻有日夜兼程才能這麼快趕來。
他們在正式與玄淵見麵之前,都遣有人先向煙舞打聽消息——誰都知道,煙舞是亓官凜的心腹,負責照料他日常起居為他傳遞各種命令,這種打探消息的事情,找煙舞打聽才可能得到答案。
他們問的都是一樣的問題,就是想知道到底有什麼事情要讓他們兩派同時前來商量,亓官教主到底有什麼安排和暗中計劃,同時他們也小心翼翼的打聽著亓官凜此時的心情狀態——如果心情不錯,那多半就是好事了。
對於這件事情的內因,煙舞其實也不明所以,玄淵既然並沒有告訴她為什麼要調查滄州內新出現的十二歲到十八歲少年郎的事情,她自然不會私下去打聽什麼,她從來不會做違背教主意願的事情。
對於兩派的詢問,煙舞什麼也沒有回答,隻是一直保持沉默,油鹽不進的模樣讓其他兩派頭疼,卻又無可奈何。不管煙舞對於內幕是知道還是一無所知,她都不可能泄露出去半句,想從她這裡打聽到消息,卻是打錯了算盤。
不管兩派心中是如何忐忑不安,又是如何心懷期待……
他們邪道三派向來同氣連枝,亓官凜上位成為玄冥教教主後,一直都帶著他們兩派吃香喝辣的,萬一這次叫他們來是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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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他們心生期待的事情了,不過他們也不敢太期待,因為害怕失望嘛。
在收到了渾天閣、無常宗的教主與長老登高層已經到達玄冥教的消息後,玄淵馬上就請他們前往議事的前廳,所以也沒有多少時間給他們打探消息。
渾天閣和無常宗的高層們在前廳中依次坐了下來,在寬闊的前廳中略帶忐忑和迷茫的坐下後,自然有玄冥教的仆人們給他們端上了清茶,頓時,清雅的茶香便氤氳在前廳中。
在前廳中,渾天、無常兩派的人隻等了片刻,玄淵便走了進來,他走到最上首的雕花紅木椅子上坐下,質地上乘的衣擺拖在地上,那銀絲繡製而成的暗紋在暗處隱隱折射出光華來。
“今日請你們前來,確實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們商議。”玄淵寬大飄逸的長袖拂過,鳳眸微挑,眸光幽暗莫名的掃了在場所有人一眼,他的目光平靜,卻似帶著淡淡的威嚴,在場所有人都不敢與他對視,默默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