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天閣閣主也點頭道:“既然沒辦法把這些人驅逐出九州,那就要限製住他們在九州上的行動,絕對不能讓他們繼續在九州上肆意行走,畢竟這些來曆不凡的外來者的立場不明,不能確定是善是惡,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看來諸位對於要對付外來者的事情已經達成了共識。”見其他兩派的人對於他的話沒有反駁,玄淵又語氣淡淡的繼續說道,“這件事情光靠我們三派是不夠的,而且也沒有道理要我們三派獨立承擔此事,我們還是要通知正道那四派。”
隨著玄淵的話,不管是渾天閣還是無常派的人,臉上都露出幾分算不上開心的表情來,隱隱有些鬱悶,顯然對於把這個消息告訴正道那些滿口仁義的偽君子,他們並不高興。
玄淵就當沒看到這些人臉上的不虞,繼續語氣淡淡的說道:“數量龐大的外來者入侵九州的事情,乃是整個九州大陸上的大事,我們如果私自隱瞞,可能保證單憑我們三派就能掌握局勢,不讓九州被這些外來者破壞?”
另外兩派的教主皆是沉默了下來,顯然他們無法保證。他們三派所占據的地盤也就三州,難道他們隻管這三州上發生的事情,就不管其他六州了?雖然他們未必是什麼好人,但另外六州若是出事,他們也無法獨善其身的。
雖然他們對於把這種重要的情報分享給正派的人非常有著幾分膈應和不滿,但是他們卻也知道玄淵所言甚是,九州這麼龐大,並不是他們三派就能把這件事情完整的擔下來的,畢竟他們掌握的地盤也隻有三州,並不是整個九州。
如果繼續放任下去這些來曆不明、立場不明的外來者,他們很可能會危害到整個九州上的居民,就算他們早就警醒做出反應,但另外六州卻還是會陷入到混亂之中,也許最開始受罪的是正道四派,但隨著時間流逝,他們三派也無從幸免。
“既然你們都同意將這件事情告知正道,那就由我發出帖子,邀請正道四派前來商議此事。我想,在這種事關九州和整個江湖的大事上,即使我們對立許久,但此時這些爭鬥也該暫時放下,一切以將這些來曆叵測的外來者驅逐為主。”
鳳眸微挑,幽深莫名的眸子裡流轉著幽暗未明的眸光,目光梭巡掃過議事大廳中所有人一眼,見渾天閣和無常宗的人臉上都帶著幾分動容和讚同之色,他便微微勾起唇角,嗓音清冽語氣清淡的說道,雖然態度很是平靜,但在場的人都知道他語氣之下的不可動搖的決心。
所謂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對手,正邪對立多年,正道對於邪道的事情是非常關注的,而邪派三派的教主在滄州相聚的事情很快就被正道四派所察覺。
正道四派剛剛收到這個消息,還來不及對邪道三派高層聚首的事情有什麼猜測或看法,也還來不及震驚和驚恐於邪道可能鬨出的大亂子,玄淵通過玄冥教發出的請帖就已經送到正道四派的手中,直接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對於玄冥教送出的這如同燙手山芋一般的請帖,正道四派都保持著謹慎的態度,並沒有沒有立刻回應什麼。這可是正邪對立這麼多年,邪道第一次給正道發請帖啊,他們絕對有理由懷疑這請帖要求他們去赴的約是鴻門宴,屬於那種去了就會有不好結局的宴會。
在下定決心如何回複這份請帖之前,正道四派卻是打算他們四派先自己私下裡商量一番,仔細推敲一番邪道那邊打的什麼主意,是不是有什麼隱藏的算計和惡意,在四派達成共識後,他們再回應邪道送來的這份請帖。
不過正道中也不是都抱有同樣警惕的態度的,他們並不是一條心的,在正道四派中就出現了這樣一個叛徒,對於玄冥教教主亓官凜送上的拜帖,不僅僅沒有警惕,反而還挺高興,這個門派的反應和另外三派完全畫風不同來著。
這個門派便是太玄道派,太玄道派乃是道宗,傳習的乃是道法,而太玄道派的掌教真人玄機子在接到請帖後,沒有任何警惕懷疑,他立刻吩咐門下弟子開始準備,他要前去滄州,赴請帖之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