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閒, 還跑來打架?嗯, 還是打這種沒什麼意思、過家家一般的架。”玄淵微挑長眉,鳳眸中笑意清淡平靜,語氣似笑非笑的說著,他眸光掃過幾人, 低笑了一聲。
顏澤忍不住炸毛,板著臉冷冷哼道:“誰在打過家家一般的架,我們可是正兒八經的和校外的小混混在火拚!倒是你, 你一個書呆子、乖學生湊過來做什麼, 找打啊你?”
側頭含笑覷了顏澤一眼, 玄淵倒也沒多說什麼,沒提之前顏澤自己衝到對麵人群裡差點被偷襲, 最後是他把顏澤撈出來的事情,他隻是聳了聳肩,閒適散漫的往後退了一步。
不過, 玄淵不說什麼, 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忍住不吐槽,頭發中挑染著幾縷金色的少年忍不住小聲道:“這還書呆子呢, 澤哥你剛才沒看見人多彪悍, 直接從人群裡把你撈出來。這、這叫那什麼,於千萬敵眾中取敵將首級。”
修眉立馬倒豎了起來, 越發顯得表情可怖,顏澤昳麗風流的眉眼間染上幾分怒色和冷意,回頭就斥道:“沒文化能不能彆說話, 你澤哥我是敵將嗎?不會用比喻和俗語就彆瞎說。”
金發少年訕訕的笑了笑,自己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是我嘴賤,是我嘴賤,澤哥彆見怪。”說完自嘲的話,他就往後一躲,不敢在顏澤明顯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的時候上前再撩撥澤哥。
不過金發少年的話明顯也提醒了顏澤,他掃了一眼對麵嚴陣以待的他校學生,眉眼間帶著幾分不屑,顯然沒把他們放在心上,隻是轉頭看向了玄淵,上下打量他幾眼後,驚訝道:“看不出來啊,你看著文弱書卷氣,還有兩把刷子嘛!”
玄淵搖頭失笑,滿臉閒適和坦然的站在一旁,聞言隻是說道:“幾把刷子說不好,不過嘛,總是比你們要厲害一點的。至少像你們這樣沒什麼力道和狠勁的架,我從來懶得動手。”朝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顏澤不屑道:“可彆有一點兒本事就小瞧人,說得好像你有多厲害一樣。你快讓開,彆礙著我們繼續打架,哼,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訓一下這群人不可,收保護費收到我顏澤的地盤上來了。”
在顏澤要衝上去跟這群外校的學生們再次扭打在一起時,玄淵手握成拳,輕飄飄的在小巷的牆上錘了一下:“顏澤,要打架,像這樣才算是動真格的。”
哢擦一聲,在顏澤及在場所有少年驚駭的注視下,被玄淵輕若無力的錘了一下的土牆上突然剝落下大塊的牆麵來,而在牆麵刷刷的往下掉了許多灰塵後,露出的裸牆之上,赫然有一個深有四五厘米的凹陷。
指著這個被他隨手轟出來的大坑,玄淵薄唇微勾,唇角溢出幾分清淡笑意來:“喏,像這樣,用這樣的力道去打架,把人的骨頭都像這樣打碎,這才是真正的打架。”
“像你們剛才那樣的打法……”玄淵忍不住搖頭笑了起來,清麗雅致的眉宇間帶著幾分輕淺的笑意,仿佛想到了一些極為有意思的事情一般,他眼中笑意更深,“就跟小奶狗打架似的。”
顏·小奶狗·澤&小奶狗·外校混混:……看著牆上的凹陷,不敢說話,陷入沉思。
玄淵眉目宛轉,斂眸掃了與顏澤等人對峙的小混混們一眼,微微笑了起來,神情極是平靜溫和:“你們還要繼續和顏澤打架嗎?先說好,如果你們要繼續的話,我應該會幫顏澤。”
顫巍巍的看了眼牆壁上殘留的凹陷和坑洞,再看了眼玄淵看似溫和無害,實則仿佛冒著黑氣的神情,這群外校的少年們還真的沒有勇氣開口說他們要繼續和顏澤一群人打架火拚什麼。
早知道一中有這兩個煞神,他們吃飽了撐的才跑到一中來收保護費,到底是誰說一中都是一群膽小文弱的書呆子特彆好欺負的?簡直是害死人了好!
“你們還不走,杵在這裡,是要我送你們走嗎?”玄淵像是察覺到他們心中的腹誹,側過頭微微笑著問道,那清秀平靜的笑容卻讓這群外校學生們渾身一抖,差點沒嚇得驚叫起來。
在玄淵的“威脅”下,這些外校小混混一哄而散,屁滾尿流的轉身撒腿就跑,一個個使了吃奶的勁跑得飛快,生怕被玄淵盯上一拳頭就錘了下來,真是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讓他們跑得還不夠快。
“喂,你們給我聽著,下次再敢跑到一中來收保護費,我見一個打一個!”顏澤揮了揮拳頭,對這些撒丫子狂奔的家夥放狠話道,嚇得這些少年跑得更快了,有一個少年連鞋都跑掉了,卻愣是嚇得不敢回頭撿。
想來經過今天這一遭後,這些外校的小混混們算是知道厲害了,以後怕是輕易不敢再跑到一中來搞事了。以後誰再敢跟他們說,一中都是一群文弱的書呆子,他們就跟誰急。
朝著那群外校少年的背影揮了揮拳頭後,顏澤才轉身看向了玄淵,他哼唧了一會兒,俊秀昳麗麵容上的煞氣和冷凝漸漸散去,變得有點變扭和古怪起來,瞪了玄淵半響,終是悶悶說了一句:“謝謝你剛才拉了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