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林師妹你難道沒有被長老執事們看中,沒有被他們選中收為弟子?”盛師兄喝了口酒,擱下酒盞後笑吟吟的抬頭看了林笙陽一眼,落拓陽剛的麵容上帶著幾分似笑非笑,“以林師妹的天賦,不該如此啊。”
盛師兄往日之所以與林笙陽交好,甚至還帶她來暗牢,除了確實垂涎她的美色,對她有那麼兩分意思以外,還因為林笙陽乃是丹峰這一次新入門弟子中天賦最佳者,日後很可能成為真正丹修,盛師兄自然想提前打好交道,日後才好說話。
林笙陽嬌美無限的麵容上頓時流露出幾抹悲色和無助來,她垂著眼眸,泫然欲泣道:“本來確實有極為長老隱晦表達過打算收我為徒的意思的,隻是前不久雲崖師兄正巧碰上謝師叔,便開口請謝師叔點評我等五人。謝師叔他、他……他評價我……”
“嚶嚶……”似乎提及這個話題讓林笙陽心中傷感難過,她不由低下了頭,抬起寬大飄逸的淡粉色長袖掩住嬌美的麵容,嚶嚶哭泣起來,哭聲裡帶著幾多委屈和難過,著實讓人不由心生憐惜。
顧師兄便輕咳了一聲,道:“林師妹,可是他對你有什麼不好評價,故意如此阻絕你修煉之路?難道說,他的評價得到了丹峰諸位長老執事們的認可,故而才無人收你為徒?”
林笙陽正要點頭言是,張姓弟子突然開口問道:“林師妹,你說的這位點評你的謝師叔不會是日前剛剛結成金丹的謝行歌謝師叔?”
微微一怔,嬌美的麵容上露出幾分不解來,但林笙陽還是微微抿唇,蹙著眉點了點頭,低聲怯怯道:“就是這位謝師叔。”頓了頓,她含糊道,“謝師叔似乎對我有著些許偏見,對我的評價也摻雜了些許,故而使得丹峰沒有長老願意收我為徒。”
擱下手中酒盞,張姓弟子深深的看了林笙陽一眼,目光幽沉專注,卻是淡淡說道:“林師妹還請慎言。”他的態度比之前冷淡了不少,隻是語氣微帶幾分冷凝的說道,“謝行歌謝師叔我也是有所了解的,向來品性高潔,性情冷淡,要說謝師兄故意抹黑你,我是不信的。”
盛師兄揚揚眉,側頭看向張姓弟子,帶著幾分驚訝:“你說的謝師叔不會是那位與吾等同輩,但卻在不日之前直接從築基期進階到金丹期的那位師叔?我聽師傅曾說,謝師叔於丹道上天賦極高,乃是丹峰最有望成為上三品煉丹師的弟子。”
“正是謝師叔。”張姓弟子微微頷首,目光微帶冷意的側頭看了林笙陽一眼,意有所指道,“以謝師叔的人品地位,用不著去汙蔑一個剛剛拜入門派、還未拜師的弟子,我相信他的品性。”
盛師兄和另外兩位天行宮弟子也不由頷首點頭,他們雖然對謝行歌此人不甚了解,但要他們相信一個金丹修士故意去汙蔑一個剛剛開始修煉的煉氣初期的弟子,這實在太過匪夷所思,哪個金丹期修士有這份閒工夫啊。
雖然張姓弟子的話並沒有指名道姓的說清楚,但林笙陽還是羞紅了一張芙蓉麵,兩頰暈紅,又是惱又是羞又是委屈,她自覺從來沒有得罪過謝行歌,甚至之前因為他的外貌氣質和風姿氣度還對他有幾分好感,可是誰能知道他突然就翻臉不認人,給了她那樣一個評價呢?
不僅僅是她遭遇不平對待,這位被關在地牢中的人不也同樣是無辜之人麼?到此時此刻,林笙陽心頭不由對天行宮上下產生了幾分懷疑,認為自己所拜入的門派也許並沒有自己想得那樣光明正大,那樣坦蕩公平。
雖然這幾人的話語讓林笙陽惱怒,但她卻依舊強忍著,並沒有拂袖而去,直到她發現第一個飲下靈酒的盛師兄額頭上漸漸凝出一個金黃色的光點後,方才輕輕鬆了口氣,原本煞白的麵容上竟是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來。
“嗯?”盛師兄擱下手中的筷子,轉了轉眼珠顯得有幾分不解和茫然的說道,“怎麼突然覺得好困,好像睡一覺?”這突如其來的困倦和睡意讓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哈欠,心頭湧現出一股疲憊來,緊接著便往桌上一趴,直接呼呼大睡了過去。
緊隨在盛師兄之後,另外兩人額頭上也浮現出金黃色光點來,同樣是覺得一陣疲憊困倦,不由自主的就倒了下去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從他們浮現困意到無從抵抗的睡著,快得這幾人根本就反應不及。
此時唯一還清醒著的隻有林笙陽與最後才喝下靈酒的張姓弟子了,他猛地抬頭,又驚又愕的看向林笙陽:“是你動的手腳,你在酒裡下了什麼?不對——我在喝之前明明檢查過,那酒水沒有任何問題的。”
他說著便要催發開禁製,示警天行宮師門長輩,但林笙陽微微歎息一聲,右手突然一揚,一道符篆於半空中燃燒,化作一條金色繩索將這張姓弟子牢牢捆住,製止住了他催發禁製的動作。
緊接著,他額頭也現出那一點金色的光點,他也無從躲避的雙眼一黑,直接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