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天邊上,在夕陽橘紅近金的光輝下,在那映滿了璀璨夕陽光輝的清透漓江之上,翎羽純白,卻華麗得不可思議的美麗靈禽扇動著羽翅,動作優雅而快速的從天際劃過。
夕陽的光輝灑落在它豐沛纖長的翎羽上,於純白一片的翎羽上映出了一片瑰麗色彩,讓它仿佛披著一層夢幻流離的光華一般,惑人眼球,令人目眩神迷。潔白的大鳥於金色夕陽之下越飛越遠,越飛越高,最終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白觖鳥飛走了,徒留下滿漓江怔怔望著南方天空發愣出神的修士們,他們的神情迷離怔忪,仿佛沉浸於一場瑰麗無形的夢中,又仿佛坐於菩提樹下聽到了琅嬛道音般出神入迷。
直到許久許久之後,他們才終於從怔愣之中醒神過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在波光粼粼的清透碧水之上,在灑滿金色餘暉的夕陽之下,他們滿懷遺憾和悵然的輕輕歎息了一聲,歎息聲裡有著揮之不去的惋惜,仿佛在留戀那一場夢幻般的經曆。
就在剛才,飛過去的白觖鳥於夕陽之下灑下了它所獨有的光華,讓所有親眼目睹它姿態優雅的從天際飛過的修士都陷入到了一種近乎悟道一般的境界當中去了,而從這股境界中掙脫開來後,這些修士們會發現自己的心境增長了不知凡幾。
這是屬於白觖鳥的獨特能力,隻不過少有人知曉,也很少有人真的經曆過。一來,曾經得到了白觖鳥認主的氣運之子未必願意讓白觖鳥去幫助其他修士;二來則是因為……這項能力,得是白觖鳥吃飽喝足時才能用出來的。
說件心酸的事情,在遇見玄淵這麼大方(?)的主人之前,白觖鳥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吃飽過了。以前它跟著的那些人,每次隻願意分給它一點點的氣運做事物,卻每天都要借助它的天生能力修煉,它、它是生生餓瘦的啊。
“誒?白觖鳥飛走了,那被它所青睞,讓它認主的修士呢?”在眾多修士發愣了好一會兒後,終於有一個修士反應了過來,愣愣的開口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疑惑。
他他的話提醒了在場所有的修士他們紛紛開始尋找起剛才帶著白觖鳥進入船艙的玄淵了,然而他們看到了褚鋒這個靈船掌舵者出來,卻並沒有看到那個幸運修士的出現。
“他離開了。”麵對著眾多修士的目光,尤其是那個曾經站在玄淵身旁、身穿深藍色衣袍,且親眼看到了玄淵如何輕而易舉收服了白觖鳥的修士驚疑的目光中,褚鋒這麼回答道。
“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這句話實在是大實話中的大實話,他確實並不清楚玄淵去了哪裡。在他將地圖呈到玄淵手中後,他便立刻看到謝師叔消失在船艙之中了,緊接著便是那隻白觖鳥一振雙翅,直接飛出了船艙。
漓江之上出現了白觖鳥的蹤跡,並且白觖鳥似乎還認主的消息終於是無可避免的在修真/界傳播開來,已經有數量眾多的修士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眾人也是反應不一,大部分都是羨慕異常,此事在修真/界終於擠了廣泛的關注。
而這件事情的主角卻早已經鴻飛冥冥,離開了那一片漓江水域,出現在了天傾山山腳,可想而知,玄淵這一次又是使用他獨有的捷徑,於瞬息之間抵達了這天傾山山腳,而白觖鳥也被他一起帶了過來。
站在山腳,宣揚頭看著麵前高聳筆直、直入雲霄的險峻高峰,目中不由出幾分驚奇之色來,天傾山乃是這方修真/世/界中公認的撐天神山,從這一點就可以知道這座山必定是高入雲霄,足以將天撐起來。
天傾山不僅高,而且陡峭。玄淵仔細看了幾眼,這座山上根本就沒有山路之類的存在,隻有一片原始的林野。換句話說,修士想要上山,要麼靠禦劍飛行,要麼隻能在這山林中跋涉上山。
但修士禦劍飛行並不是沒有極限的,到達一定高度後他們會再也飛不上去,因為更高處的罡風是強大到足以將元嬰期修士撕裂的存在,而天傾山陡峭,試圖徒步上山無異於癡人說夢。
故而這麼多年來,其實整個修真/界從來沒有人真的到過天傾山山巔——更無人知曉,山巔是否生長著什麼靈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