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唐文林目瞪口呆的看向玄淵,有點不明白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對話是怎麼突然進展到這一步的, 剛才不是還在說他會不會占據方勝涵的身體這個問題的嗎?
為什麼一轉眼就無比詭異、非常違和的改到了討論他的夢想是不是要做運動員?好, 就算是轉換話題,為什麼非要提起風馬牛不相及的運動員啊?
就算他有想要實現的願望, 怎麼說也是當大哥,他什麼時候說要去做運動員了?彆隨隨便便往人家身上安莫須有的心願啊!唐文林覺得自己很冤很憋屈, 他什麼時候說過自己要當運動員了?造謠也不是這樣造的啊!
“怎麼,看你的表情好像不太想去做運動員?”玄淵懶洋洋的以手托腮, 側眸漫不經心的看著一臉憋屈的唐文林, 眉頭微微挑起, 露出幾分不解來,“不是你自己跟方勝涵這樣說的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唐文林下意識的就想反駁,然而剛開口他就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臉色也因為想到了什麼而變得一片蒼白,“你看過方勝涵的記憶?你對前世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都清楚?”
揚了揚眉, 玄淵隨口應道:“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如果我不翻看方勝涵的記憶, 我怎麼知道如何去實現他的願望,怎麼能夠把握得清楚他心目中真正的渴望。”
“看你的樣子是極其你自個兒說過的話了。
這樣很好,等他們四個商量出什麼章程來以後, 你就跟他們說想做運動員,去考體校,以你的身體素質和天賦,勉勉強強也湊合,而你這個年齡, 也是時候開始為做運動員而努力了。”
這段時間以來玄淵也不僅僅是閒著等唐文林把真相坦白開來的,自從下定了決心要送唐文林去讀體校在田徑是發展爭取有望國家隊參加國家賽事後,玄淵通過各種方式搜集了不少有關於運動員的信息。
唐文林臉色一陣煞白難看,咬了咬牙:“就算是這樣,我是跟方勝涵說過我在短跑上有天賦。可說過歸說過,但我也沒說過我要去做什麼運動員啊。而且,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我跟你說,你完成方勝涵的願望後,立馬就離開,把身體還給他。不許多留,多待一秒都不行!”唐文林強調著這一點,“你要是敢多待,敢霸占他的身體,我一定要你好看!”
此時玄淵微抬起頭,眸光淡漠、帶著幾分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說:你有這個能力麼?說大話是動動嘴皮子就能辦到的時候去,但真要實現自己說的話,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看到玄淵這似笑非笑的表情,唐文林條件反射的從心了一下,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挺起胸膛擺出一副絕不動搖、堅定不移的架勢來,滿臉的剛正不阿和堅強。
玄淵收回目光低下頭,手指鬆鬆蜷起抵住額頭,他嗬的輕笑了一聲,眉宇間露出幾分散漫來,懶洋洋道:“可這就是方勝涵的願望啊。”他一副他也很無能為力的無辜模樣來。
玄淵睜著眼睛說著胡話,眼睛都不眨一下,態度那叫一個坦然,好像他說得跟真話似的一樣真誠:“他希望你能夠實現自己的夢想。你不去當運動員,我怎麼完成方勝涵的願望,怎麼交任務,怎麼離開啊?”
“所以說,如果你希望我儘快離開,把方勝涵的身體還給他的話,那你就儘快成為一個優秀出色的運動員。這樣他的願望實現了,我也不會多待,自然會離開。”
唐文林跟被毒蜂蟄了一下一般往後小跳了一步,滿臉都是不可置信,一副“你騙我的”的懵逼模樣:“怎麼可能,方勝涵怎麼會留下這樣的願望,他應該很討厭我才對,怎麼可能還許下心願希望我實現自己的願望?”
“就、就算方勝涵肚子大能撐船,能寬容的原諒我,他不可能留下心願說想讓我去當運動員?我一點兒都不信這是方勝涵親口許下的願望。”
唇角微抽,玄淵忍不住說道:“你真沒文化,好好的“宰相肚裡能撐船”被你說得亂七八糟。”
見唐文林還是盯著他不說話,顯然非要得到一個滿意的回答與解釋不可,玄淵唇角微翹,就鎮定自若的笑道:“怎麼不可能是方勝涵留下的願望?我跟你無緣無故,沒事我何必要幫你完成夢想,又何必為難於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