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過會愛我一輩子的!”
聽到這讓人不適的質問和狗血話語,想要有些不耐的皺了皺眉, 冷峻硬氣的麵容上冷意更重, 他冷冷說道:“我不想跟你說這些陳年舊月的事情, 也沒有時間陪你胡鬨, 蕭家有的是人, 自然有人去給你接機。”
“就算沒有……”薄唇微微一勾,神色略帶譏諷,玄淵聲音若夾著料峭寒意一般接著說道, “你都這麼大的人了,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自己不會叫車回來嗎?一把年紀了,不要把自己活得跟個弱智似的沒人接送就會迷路走失!”
被玄淵既嘲諷又不屑, 而且還刻薄得不得了的話驚到, 電話那一端的蕭思妍幾乎是不可置信的質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在罵我?孟成逸, 你竟然敢罵我?我告訴你, 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沒人求著你原諒。”唇角勾起的弧度越發刻薄冷然, 玄淵低垂眼簾, 纖長濃密的睫毛垂下在眼瞼上打下一小片陰影,冷峻刻板、輪廓分明的英俊麵容上是一片冷凝的漠然, “我最後再說一遍——”
“蕭思妍,從你說分手, 把訂婚宴弄得一團糟,讓孟家丟了麵子開始,我跟你就沒有任何關係, 更沒有義務在為你做什麼事情。麻煩你清醒一點,有自知之明一點,不要以為誰會永遠留在原地等你,會遷就你一輩子。”
說完最後一句告誡的話以後,玄淵已經懶得理會蕭思妍了,他還真的有點不明白,怎麼可能會有人再重生回來以後還這麼沒有自知之明,還表現得這麼理所當然,認為孟成逸就該順著她?
更可怕的是,像這麼想的還真不止是蕭思妍一個人,因為很明顯原本的孟成逸也是這麼想的,仿佛隻要蕭思妍肯回頭,他就願意重新湊上去獻殷勤似的,要玄淵來說,這著實讓他有些不能理解。
“我……是不是來得不巧?”剛剛掛下電話,玄淵就聽到一聲微帶忐忑和不好意思的柔和男聲,他抬眸看去,就見一個身著淺色休閒服的年輕男人站在房門口,顯然剛剛進門,而且不巧聽到了玄淵剛才跟蕭思妍的電話。
這是個極為年輕的男子,身材瘦削瘦高,合體的休閒服穿在他身上顯得溫文儒雅、斯文隨性,淺色的衣服很顯然非常適合他身上那種乾淨溫柔的氣質,很普通的版型穿在他身上卻顯得極為清爽。
這個男子麵容俊秀,長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微抿,是個不折不扣的美男子,隻不過他跟冷峻俊美、輪廓分明的孟成逸不是一掛的美男,他是那種頗具古風、儒雅溫潤一掛的君子型男神。
他當然是蘇安陽。
大概是因為從事藝術方麵工作的原因,蘇安陽身上的藝術氣息很濃,給人的感覺就是溫潤爾雅的藝術青年,讓人不由自主的安靜下來,被他身上安寧的氣質所打動,並且對他產生好感。
蘇安陽俊美的麵容上帶著幾分尷尬,他抬手輕輕摸了摸鼻子,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愧疚模樣:“你的秘書告訴我,我可以直接進你的辦公室,對不起,我不時故意聽到你跟人打電話的。”
見玄淵隻是目光深沉淡漠,近乎於不喜不怒的凝視著他,跟孟成逸從來就不怎麼熟隻是有點交情的蘇安陽更尷尬了,抬手摸了摸鼻子,他語氣更誠懇的補充道:“雖然我隻聽到你最後一句,不過我保證不會說出去,跟任何人都不會。”
收回淡漠的目光,玄淵終於開口說道:“用不著。”他神情冷峻,表情冷然,語氣也是又冷又硬不帶一分暖意,不過比起剛才他在電話裡跟蕭思妍的對話,那語氣至少沒那麼刻薄,“不是什麼重要的電話。”
因為剛才在會議上,沒那個閒工夫把蕭思妍拉黑,現在正好有空,玄淵就順手將蕭思妍的電話號碼丟進了黑名單之中,然後站起身來,鬆了鬆領帶後,目光稍稍溫和了些許,淡淡道:“走,一起去吃飯。”
蘇安生慢慢點了點頭,目光有幾分驚異和不解的看了玄淵一眼,在他的印象中,他一直記得孟成逸跟蕭思妍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戀人,當初兩人訂婚前夕蕭思妍突然出國可是惹來許多議論的。
尤其是這五六年來,孟成逸再沒有交過任何一個女朋友,日子過得跟和尚似的,實在是讓人懷疑他是不是還記掛著蕭思妍,還在等著蕭思妍回來再續前緣——
因為他這番深情表現,在他們圈子裡,倒有不少貴婦人跟千金小姐對孟成逸觀感極好。蘇安生雖然不是出於羨慕和向往,不過心裡也是很佩服孟成逸能這麼堅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