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多舛的天下第一美人29(1 / 2)

魔氣濃凝深黑, 遍布於整個魔域,將這片大陸和土地都染上了讓人覺得十足壓抑的晦暗和汙穢。魔氣是無法驅散的,隻會隨著時間的消磨消散,但不等魔域中原本的魔氣儘數消弭,就又有新的魔氣誕生,故而魔域中的魔氣可以說是源源不斷,永無止境。

因為魔氣的存在,魔域當中連土地之中都泛著一層陰鬱灰暗的顏色,顯然就連這片蒼茫大地中都混入了稀薄的魔氣,整個魔域沒有一物不是與魔氣混著,讓人覺得魔域處處陰沉, 處處潛藏著餘姑姑瘋狂的剪影,一句句深重的詛咒。

作為千佛寺的佛子, 妙清可稱一聲妙僧,他容顏清逸,眉眼若水墨寫就, 清新淡然,雖身著簡單素麵僧袍,也不舉禪杖, 但他氣質出塵絕世, 整個人超然物外, 似不在紅塵中的善佛之輩,一舉一動皆合乎禪法,實乃一位令人不由傾慕和讚歎的佛僧。

即使魔域中人大多十分排斥正道修士, 更是覺得妙清舉動太過惹眼而有所不滿,認為他打了魔域的臉,但卻不得不承認,光是他這番風度氣質,實在令人心折,魔氣遍布、灰暗叢生的魔域仿佛都因他的踏足而沾染了佛法金光,似乎有被超脫的跡象。

朝著前方的一座城池步步前行,妙清單手豎舉於胸前,每行五步,便低聲誦念一句“阿彌陀佛”,嗓音飄渺高絕,語氣慈悲,似歎似誦。若於路上偶然碰到魔修,他不顯懼意,反而會開口試圖度化魔修,不過魔修們要麼碰到他掉頭就走,要麼與他戰上一場在走,倒是無人聽他那些佛理。

妙清所穿的青色素麵僧袍簡樸,已因連日以來的奔波而沾染上了些許灰塵,而腳上僧鞋也因連日徒步行走而多有磨損。但他依舊徒步趕路,以自己的雙腳丈量著魔域這方土地,雖形容有損,但因他的氣度風華、禪意佛理,反倒讓人覺得果然不愧是佛子,當的是好氣度,好風華。

就在妙清即將入城之時,幾道威壓衝天而起,向附近的魔修霸道而強絕的宣布他們的到來,察覺到這些遠勝過他的威壓後,妙清不由止住了步伐,抬頭朝著那淩空飛來的五個魔修看去,這五個魔修,都是合體期的大能。

清逸俊秀的麵容上不見一分驚駭惶恐之色,妙清抬起手腕上佛串纏繞成一圈圈的另一隻手,與他豎舉於身前的手合十,低聲輕輕誦念了一句佛號,無畏無驚,整個人淡定平靜,臨危不亂。

妙清手腕上佩戴的佛串頗長,即使繞了好幾圈,依舊有些許垂落下來,那由蒼白骨骸打磨而成的佛珠閃爍著森白的光澤,無端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和心中驚懼,不由好奇那是什麼生物的骨骸打磨而成。

這五個合體期的魔修淩空飛縱而來,身上所穿的黑色鬥篷被長風鼓蕩而起,於半空中衣袂紛飛。這五人飛到妙清頭頂便停住,他們也不落下當麵與妙清相對,隻是由為首之人居高臨下道:“妙清,奉魔尊之命,請你去魔首城魔尊殿講佛論道。”

此言一出,這五個合體期修士毫不猶豫的將由修為而生的龐大威壓朝著妙清壓了過去,當下便讓他覺得仿佛被五隻無可匹敵、凶悍恐怖的凶獸盯上了,隻要稍有妄動就會被啃噬而亡。

這五股威壓就仿佛五座大山壓在身上,讓妙清唇齒中不由溢出一絲腥甜的血氣來,卻是內腑在這些威壓下受到重創,有所損傷。合體期的修士在千佛寺也沒有幾個,妙清雖然當麵見過合體期大能,但他們不可能無緣無故對著他施加威壓,所以這一次他才毫無防備的直接吐血了。

咽下口中的血,妙清臉色微微發白,但依舊是一副平靜慈悲的模樣,他口誦佛號,不喜不怒的念了一句阿彌陀佛,方才雙手合十微微彎腰行了一禮,低聲道:“魔尊有請,小僧自然欣然前往。”

淩空立於半空之中,居高臨下俯視著妙清的為首之人眼中不由掠過一抹嘲諷和輕蔑,覺得這位佛子也不過是欺軟怕硬之人,當下便語氣微微不屑的輕哼一聲,冷然道:“既然佛子你答應了,那就隨我們前去魔首城。”

為首魔修目中掠過一絲冷煞之意,帶著威脅和警告的意味:“先提前說明,好叫佛子知曉。吾等五人奉魔尊之命‘請’閣下前去魔首城談佛,還請佛子配合,若是有所反抗,或者打算臨陣脫逃,且莫怪吾等五人強行出手了。”

五個合體期魔修盯著妙清一人,就是他身上確實帶有千佛寺長輩賜下的逃命寶物,隻怕也沒有機會施展出來。而這幾個魔修的話已經接近於威脅了,顯然若妙清有所輕舉妄動,他們可不會顧忌什麼,會直接動手。

“既是魔尊之請,小僧絕不會脫逃,還請五位施主放心。”渾身上下被威壓沉沉壓著,就仿佛背負著五座沉重大山,妙清臉色蒼白,但背脊依舊挺直,聞言隻沉肅應道,雖嗓音因威壓加諸於身而微微顫抖,但語氣平靜坦然,大有雖百死其尤不悔的意味。

見到妙清即使麵臨五個大能魔修的威壓,依舊還能保持這般風度,雖然是個不討人喜歡的正道佛修,但這五個奉流宿雲之命前來帶妙清前往魔首城的魔修們也沒有再故意折辱妙清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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