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血族可不是教會,不像他們可以各處收集有潛力的孩子加入教廷,然後將他們不斷培養成教會的強大能力者。
血族強誕生一個公爵那是極為艱難的,要麼有四代公爵初擁出五代子嗣來,要麼就是六代侯爵通過不斷的修煉,經曆各種奇遇,方才能將自己的實力提升到公爵,如此才能受封,不得不說如此效率極低,而且成功率並不高。
血族幾百年來,就隻有凱瑟琳這一位因為天生血統高貴而晉升為公爵的血族,足以說明公爵級的血族是多麼不常見。教皇拚命就能殺掉一到兩位公爵,而教皇最多花個三四五十年就能培養出一個新的,大不了教會用人數堆,反正血族也不可能滅了人類全族——人類死光了血族吃什麼喝什麼?
若是血族一直跟有神明庇佑的教會正麵肛,那麼在神降術的威脅下,隻怕血族很快就會死的高層都沒有了。故而一直以來,血族都有意識的將跟教會的戰爭縮小在可控製範圍內,就是為了避免自身難以培養的高層隕落。
與血族不同,教會紮根於人類,他們培養高手就跟割麥子似的一茬又一茬、一代又一代。在這一點上血族確實是遠遜於教會,他們在擁有漫長壽命的時候也有他們的缺陷。
每一個高階血族都是十分珍貴的存在,不能夠折損在跟教會的敵對當中,所以當白發白須的教皇舉起權杖使用神降術時,萊茵公爵條件反射的就想退後,以教皇的實力拚命,最起碼能留下一個公爵的性命,而其他層次更低的血族就更不用說了,萊茵公爵可不想白白葬送血族的性命。
但他心中也清楚,若是現在退後了,也許教皇確實要把命留在這裡,但是其他幾十個教會的騎士和牧師可就要趁著有人斷後的時候退離血族領地了,就這麼讓教會的人大搖大擺的進來晃蕩一圈再離開,實在是讓萊茵公爵心中十分不甘,不願意就這麼輕易的放任著這些教會的人退出。
就在萊茵公爵躊躇著,一時有些下定不了決心。他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狠狠心犧牲幾個侯爵級血族拖著施展神降術的教皇片刻,他跟另外五位公爵以最快的速度動手將教會那群已經轉身往小道跑去的教徒殺死。
二是暫且不管教皇,直接退下山去跟那群遊弋在凱瑟琳領地邊緣、被他通知過來的血族平民們會合,將這群教徒包圍然後動手。
這兩個方法各有利弊,前者隻怕要死傷一大片的六代侯爵,而後者,施展神降術的教皇不是想避開就能避開的,在血族們衝下山去圍剿教會信徒時,教皇一定會追擊上來,而在這個過程中教皇一定會死盯著他們五位公爵,怕是至少得死一個。
是死一到兩個公爵,還是死一大片的侯爵,對於作為性格陰沉冷淡,並不缺乏自私性情的萊茵公爵而已,是很簡單的選擇題。然而如今這麼多血族貴族儘數出動,他這麼明顯的推人去頂施展神降術的教皇的缸,未免不太好?
就在萊茵公爵躊躇時,短短瞬間,教皇身上的氣息已經升騰到了極致,如果說原本他隻是一個風燭殘年、行將就木的老者,那麼此時他就化作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炙熱、強大、灼烈,帶著能將一切毀滅的巨大威力——
隻不過這團火焰是外強中乾,雖然確實氣勢洶洶、恐怖異常,但隨時可能像戳破的氣球那般爆炸開來。雖是外強中乾,但在火焰燃燒殆儘之前,殺個把幾個血族,那卻是殺雞用牛刀,輕而易舉得很。
“你們去追擊逃入小道當中的教會信徒。”在萊茵公爵六人耳中,突然響起一個低沉磁性、嗓音絲滑好聽的聲音來,這道聲音的主人用風輕雲淡、輕然淡然的語氣平淡說著,態度一如既往的平靜,“教皇由我來對付。”
“潛入血族領地的教會信徒,最好能活捉,若是不能,那就就地格殺,爭取不要走脫任何一個教會信徒。將他們全部都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