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降臨之後,就已經無法讓和平永駐了,除非一瞬間全球的喪屍全部消失,死去的人全部複活,一切回到末日之前,若是這般,和平才會重新降臨。而且要注意的是,這種末日之前的和平也隻是大範圍和平而已,部分區域依舊有戰爭出現,而那些陰謀詭計的鬥爭更是數不勝數。
“既然完全意義上的和平根本不存在,那不如乾脆就以暴力的手段強製性讓人和喪屍和平相處。”玄淵站在彆墅二樓的陽台上,遠遠看著遠方正混在一群喪屍中辛苦勞作的傭兵小隊,唇角勾著幾分意味不明的笑意。
“隻要齊寧一直是最強的,能操控所有的喪屍,也能壓製一切異能者,那麼隻要他的立場不改變,隻要他想和平,那麼和平就會如約而至,而且在齊寧改變立場之前,這份和平都將不可動搖,因為沒人打得過他,沒人是他的對手,自然隻能老老實實低頭聽話。”
抬手將額頭上搭落下來、已經停止生長的碎發重新扒回去,玄淵微垂眼簾,目光落在彆墅院子裡正在忙著打理菜田的高家夫妻身上,他凝視片刻,突而唇角微勾,語氣含笑的問道:“將整個世界背負於肩上的重量,你是否承擔得住?承載著世界和平的願景往前奔走這樣的未來,你是否願意承擔?”
玄淵此時站在彆墅二樓的陽台上,明媚熱烈的陽光灑落下來照在他身上,五官清秀,膚色雪白,身上縈繞的死氣也稀薄到近乎於無,一時間看上去似乎完全和喪屍不是同一存在。
而在玄淵一縷意識寄托在這具身體中時,他所表現出來的氣質與齊寧大不相同,一日兩日也許高家夫妻還能被瞞過去,但時間再長幾日,他們接觸再多一些,隻怕立刻就會發現玄淵不是齊寧。
齊安五官清秀,隻是末日之前患有自閉症的他總是低頭垂眸,顯得有些畏縮和陰鬱。而在齊安於黑暗24小時中死去後,他的身體轉化為喪屍,誕生出了齊寧這個意識,因為喪屍青白的膚色和縈繞的死氣,原本齊安隻是顯得陰鬱,那麼齊寧的氣質簡直就是黑暗了。
但當玄淵一縷意識附著於齊安這具屍體轉化而成的喪屍身上時,他的意識也一並接受著喪屍身體所帶來的感覺,而一具冰冷沒有生機的屍體是什麼感覺嘛,玄淵覺得與血族差不多,隻不過比起血族更為冰冷死寂,畢竟血族體內流淌的血液還是湍湍不息的流淌。
但當他這一縷神識寄托在齊寧的這具喪屍身體中好幾日後,玄淵頗為無語的發現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這具身體在玄淵一縷神識的孕養下,似乎快要摒棄死氣,重新活過來了。這就很尷尬了,他隻借用齊寧的身體兩三日時間,卻要把人家的身體給整“活”,未免也太玄妙。
玄淵到底是修為有成之人,若非飛升錯誤,他此時成仙做宰也是正常,神魂強大、蘊含浩瀚生機非常人所想。故而他隻是一縷寄托於齊寧身上,卻已經足以將這具凡人之軀重新洗練鮮活,這是好事,但對於齊寧這個喪屍而言真的不能算好事。
故而玄淵決定快刀斬亂麻,儘快離開這個世界把身體重新還給齊寧,他這一縷神識繼續寄托下去,搞不好齊寧真的要從喪屍詐屍了,而誰知道到時候齊寧會變成什麼模樣。誰也沒能想到,已經變成喪屍的身體還能重現生機啊。
玄淵沒想到,有一天用不著他特意去搞事,特意去搞什麼騷操作,光是他的存在就已經足夠帶來極大的變故了。幸好齊寧的身體重現生機的事情發現得早,不然這無意間搞出來的騷操作還真不知道後果是什麼。
在發現這一變故後,玄淵立刻決定快刀斬亂麻解決一切,此時便是在詢問齊寧,問他是否願意承載一整個世界的重量、承載著世界和平的願景往前走——若是齊寧願意,玄淵會幫他儘快擁有前世的實力,以此成為最強者威壓整個世界,以**人類和喪屍共處,達成世界和平的局麵。
若是齊寧不願意……玄淵輕輕笑了笑,他一定會願意的,畢竟最先提出世界和平願景的人就是齊寧,不是麼。即使要背負那麼沉重的代價,想來為了高家夫妻,齊寧會願意的。
果然,在玄淵開口詢問過後,片刻後他耳中響起一道堅定不移的回答聲:“我願意的。”這個年輕的聲音繼續說道,“我願意以我自身作為壓製喪屍和人類和平共處的外力,您說得很對,像末日這樣特殊複雜的世界,指望世界重回安定然後和平降臨是不可能的。”
玄淵笑了笑,淡淡道:“把全天下都打趴下,不失為一個好的讓和平降臨的方法。”他以前,也是這麼乾的,又簡單又輕鬆,隻要自身夠強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