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像你這樣話多還喜歡敘舊, 甚至還樂意風度翩翩的與你的對手說話的反派是最容易被反殺的。明明能快刀斬亂麻, 迅速把事情解決, 非得嘰裡呱啦一大片, 好像不從頭到尾把各種話題全部輪一遍就覺得不痛快似的, 也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有什麼樂趣可言, 讓你們這樣念念不舍、難以忘懷,非得把這些話全在真的動手之前全說出來。”
原本被雪明煦合上的房門被轟然打開,一身黑色長袍的玄淵從門外走來, 他目光淡然含笑的看了雪明煦等人一眼,在眾人意味各異的目光中, 他隨手一揮就把房門重新關上, 然後言笑晏晏的朝著雪明煦等人走來,一邊走一邊還忍不住吐槽著雪明煦:“反正我是不太能理解這有什麼意思。”
玄淵突然進門來, 讓在場雪霸等人都吃了一驚, 但是很快就有幾個自詡為聰明人的家夥們反應過來, 也許玄淵就是讓雪明煦變強、並且在暗中出手將他們在場人的血脈修為封禁的那個人。畢竟若非如此, 很難解釋廢物一個的雪明煦怎麼會突然回到狼族, 還有實力將他們全都製住。
在雪霸等不喜歡雪明煦的人看來, 雪明煦隻是一個實力孱弱、血脈不顯的廢物, 不過被送去貂族短短幾個月的時間, 突然就表現出一副不弱的實力來,如今還以這樣一副王者歸來的模樣出現在他們麵前,這其中豈能沒有貓膩可言他們是絕對不相信的, 玄淵的出現越發佐證了這一點,讓他們確認雪明煦果然是靠了外力才有如今這番實力。
眼中劃過一抹幽暗之光,大皇子眼神中陰戾一掠而過,他冷哼一聲,冷冷質問道:“不知閣下是什麼來曆,在妖界中又是什麼出身低微,竟然膽敢摻和進我們嘯月皇朝的事情當中,莫非在你眼中我們嘯月狼族是可期之人?就是不知道閣下幫著九弟篡位,是否做好了承擔這件事情的後果?”
原本玄淵推開大門進來後,就隻對雪明煦說了句似貶似嘲、類似調侃的話,目光雖然有往雪霸等人身上掠過,但淡漠得緊,並沒有流露出多少情緒來,更不曾與他們說什麼,基本上可以說是視他們於無物,態度冷然淡漠的很,仿佛他麵前的不是狼族的一群皇子公主,隻是幾個無關的路人甲。
此時大皇子自己站出來叫囂,玄淵方才側頭給了他一個眼神,在上下打量了大皇子幾眼後,他不由微揚長眉,目中露出幾分恍然來,輕嗤一聲後,語氣淡淡的說道:“外麵那群人是你的手下?難怪你這麼有底氣了,就是不知,你暗中有這麼多手下,是打算做什麼,難道也抱著篡位的想法不成?”
“如果真是如此,你似乎沒有什麼立場去斥責雪明煦,畢竟看起來,篡位在你們狼族,為了爭位也不是什麼不常見的事情,既然如此,你們又何必擺出一副公平正義的模樣,站在道德至高點評判苛責什麼?不覺得很沒意思嗎?”玄淵挑了挑眉,露出幾分微帶嘲諷的笑意來。
眼中掠過一絲慌亂,大皇子眼角的目光快而急的掠過雪霸,在察覺到雪霸麵色微變時,他心中一沉,連忙疾言厲色的喝到:“你不要在那裡胡言亂語、血口噴人!我隻不過是在察覺到事情有變時做出應對而已,是為了在九弟篡位時救下父皇和諸位弟妹,絕無九弟這般的狼子野心。”
“有沒有篡位的心,收攏那麼多屬下是不是打算篡位,這都不用跟我解釋什麼。畢竟……”聳了聳肩,玄淵態度很是散漫的輕笑一聲,他語氣漠然的說道,“狼族的事情,跟我又沒關係,我也不在乎。”
大皇子一肚子想要反駁的話全都被憋了回去,頓時覺得一口血梗在心口散不出去,整個人都有些抓狂和僵硬,似乎恨不得撲到玄淵身上伸出尖銳鋒利的爪子把玄淵臉上的風輕雲淡和散漫淡漠給抓碎,然後再撕破他的嘴……可惜想得再好,大皇子就是沒有被封禁修為也沒有這個實力,也就隻能想想而已了。
聽到玄淵與大皇子的一番對話,雪明煦這才反應過來,不由眨了眨眼睛,此時才意識到什麼,低聲輕喊了一聲:“他們做了什麼?難道叫人來了?可是他們的修為和血脈不是全都被封禁住了嗎?”
側眸瞥了雪明煦一眼,玄淵覺得雪明煦聰明歸聰明,但到底是經驗太少,反應明顯不夠快,而且最重要的是就是容易想當然,像這種挫折就應該提出來給他一個教訓,故而玄淵隻是輕輕應了一聲,語氣淡漠道:“在察覺到自身修為和血脈被封禁後,你的父皇,你的兄姐們,無一例外全部通過特殊手段通知了他們的在皇宮中駐守的屬下。”
“就在你剛才與你的父皇、兄姐廢話的時候,他們的人手就已經趕來此處,將整個花園、整個庭樓全部包圍了起來。就算房裡的這幾個人,他們修為血脈儘數被封禁,還落在你手中,但若是你沒有足夠的實力,你也走不出這座花園,更不要提篡位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