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淵用漫不經心的態度告訴冥月,對於並不是他本人想要的息壤,他自己是沒有太急切的需求,慢慢來也無所謂,反正他隻是幫主神跑一趟,隻要最後能夠把息壤給主神帶回去,想來祂也就滿足高興了,不會多計較什麼。
誰說不會計較什麼啊,你這種態度主神都要哭了好嗎!
冥月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也不去追問玄淵前來這個世界是為了幫誰取得息壤,反而興致勃勃的和玄淵說道:“既然你也不急著去找息壤,那你不如在冥界、天庭還有凡間好好轉一轉,難得你來這個世界一趟,總不能就隻忙著尋找息壤這一件事情吧?”
冥月的這個提議對於日常想搞事的玄淵而言自然是個很好的主意,或者說他本來也打算好好在這方連主神都難以完全掌控的古代神話仙俠世界中好好轉悠一番。這個世界乃是玄淵目前所經曆的最為高階的世界,必定藏著許多隱秘和值得探索的事情,既然有機會前來此地一番,那不探索遊曆一番,豈不是白白浪費機會。
在這個此前從未接觸經曆過的神話世界中,玄淵心中已經有了幾個計劃和幾件想要做的事情。一嘛,可以多見見這方世界的神仙,研究一番神仙和修士到底區彆在哪裡;至於第二,這個世界曆史悠久漫長,潛藏著許多隱秘之事,玄淵都想一一探查一番。
比如此方世界開天父神開天辟地時的景況,比如摶土造人的女神為何消隱無蹤,比如……主動接引玄淵前來這方世界的忘川,它是不是擁有著自己獨立的意識?它,或者他/她,是不是有什麼不願遺忘卻被迫遺忘的過去希望找回?再比如……
玄淵轉頭看向冥月,衝她微一頷首,薄唇輕勾輕輕笑道:“說起來,我確實有一件事情很是好奇,想要問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內情。”
“哦?什麼事情?”冥月的語氣中染上了幾分好奇,她是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讓玄淵感興趣。
“之前我進來冥界時,曾在奈何橋下、忘川河畔看到一個不斷徘徊、流連不去的身影,你知道那個身著淺金色長袍、神情茫然的人是誰麼?我總覺得他身上的氣息怪怪的,不像是普通人。”玄淵沒有猶豫,很快將他想要詢問冥月的事情道來。
眉心微微蹙起,冥月輕咦了一聲:“原來你問的是這件事情。”她眼中染上歉疚和抱歉的神色,無奈道,“抱歉,我也不清楚這個在忘川之畔徘徊不去的人是誰。在我還不是冥王之前,他已經身處於冥界之中,不知道在此地徘徊了多少年。”
“普天之下,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來曆,更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徘徊於冥界忘川,徘徊於奈何橋附近,我們不知道他徘徊於此是不是在等什麼人,隻知道這個人非常不好惹,實力極強,困難是上古之時幸存下來的強者。”
冥月語氣漸漸鄭重起來,她朝玄淵重重點了點頭,嚴肅申明道:“這個人絕對不好惹,不是好對付的存在。冥界有自身的規矩和秩序,像他這樣在忘川河畔徘徊是擾亂秩序的存在,冥界不知道曾有多少次試圖將他驅趕離開冥界,又或者將他抓住直接扭送去輪回,然而每一次,冥界的行動在最後都以失敗告終。”
“上萬年來,即使冥界舉整界之力,也沒有辦法將這個擾亂冥界秩序的神秘強者製服,反而好幾次被他所擊潰。好在這個人也隻是終日徘徊於忘川之畔,從來不曾主動攻擊過冥界的陰差鬼將,不曾對冥界造成更大的危害,冥界也就隻能捏著鼻子默認了他的存在,不去過多乾涉他的事情。”
麵對這種打也打不過、趕也趕不走,敵意也不算很強的敵人,冥界除了捏著鼻子低頭,也實在是沒有其他方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