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玉冊麼?有意思,讓我來瞧瞧威力吧。”當天帝在與他徒手交戰卻一直落於下風之中、終於忍不住取出了獨屬於天帝的至寶以後,玄淵眼睛一亮,不由露出幾分期待之色來,心中無聲自語道,“不知道加持了三界之力後,天帝的實力又會得到什麼樣的提升……或許,天帝玉冊對天帝的戰鬥力也沒有多少加成,隻是包裹在天帝玉冊外的功德才是讓人頭疼之處。”
那些包裹在天帝玉冊之外的功德乃是三界所有的功德,是三界運道氣運的具現化。如果輕易毀滅,整個三界都將因此崩亂,就算隻是不小心傷害到一些,也會帶來不小的麻煩,不是什麼簡單的東西。故而這些包裹在天帝玉冊上的功德金光是打也打不得,一旦多用點力打破,那留下的爛攤子可就真的是麻煩了。
有了天帝玉冊的幫助後,天帝的防禦能力大增,甚至敢直麵玄淵一劍斬出的淩厲鋒銳劍氣,而在有西王母以雲紗絲帶側麵牽製的情況中,天帝已然敢直麵玄淵鋒銳無匹的長劍——萬一真的擋不住玄淵的劍氣,大不了把天帝玉冊挪到身前來,他就不信有天帝玉冊頂著,玄淵還真的會一劍劈斷天帝玉冊上所纏繞的厚重功德和氣運。
而正如玄淵所想,天帝玉冊乃是天道直接賜下交給坐鎮天帝的先天靈寶,雖然威能極大,但主要能力是在鎮壓三界和收攏三界氣運之上,雖然天帝玉冊擁有不弱的防禦力,但這到底是不是一件為戰鬥而生的先天靈寶,天帝召出天帝玉冊後,也僅僅是以其做防禦和牽涉。
雖然能夠用功德金光和三界氣運惡心一下玄淵,但是除此以外天帝也並沒有更多的手段能夠對玄淵做什麼,他和西王母聯手也隻能勉強不敗而已,卻是沒法對玄淵造成任何傷害。而如果繼續這麼打下去,那不管持續多久也隻是僵持的局麵,這可不是玄淵想看到的局麵,他想見識這個世界的強者,想與更多人戰鬥,享受鬥法之間的酣暢淋漓,而不是一直處於僵持的局麵當中。
“破!”當天帝和西王母決定用雲紗絲帶和天帝玉冊牽製玄淵、將戰局拉扯到僵持的局麵時,一直在戰鬥中占據主動、是主導一方的玄淵不由有些厭倦的蹙了蹙眉,像這樣繼續打鬥下去可沒意思的很,算了,還是乾脆利落的打敗他們兩個人,然後去搶其他的息壤吧。
玄淵眼神陡然變得淩厲起來,掠過一道深沉的冷意,當他做下決定後,頓時不再拖延什麼,隻聽得他口中輕喝一聲,右手一轉,原本被他握在手中的通體烏黑、古樸五華的破霄劍頓時發出一聲刺耳淩厲的劍吟聲來。破霄劍在玄淵手中鋒利錚鳴,下一刻,兩道沉重銳利的劍氣被激蕩開來,朝著天帝和西王母以極快的速度衝了過去,隻一瞬就豁然沒入了二人體內。
這兩道分彆沒入西王母和天帝體內的劍氣淩厲異常,在玄淵的操縱之下在他們體內無聲遊走,速度極快,不過短短一瞬就將天帝和西王母的法力儘數封絕。而沒了法力,他們也無法再控製雲紗絲帶和天帝玉冊,這二人在玄淵手下頓時成了無力反抗的羔羊,隻能瞪著兩雙同樣驚駭的眼睛看著玄淵,渾然不敢相信他們竟然會落敗在玄淵手中。
是,也許天帝和西王母都不是擅長戰鬥的仙神,但他們法力精深,而且有先天靈寶助陣,還是以二敵一,無論如何都不該如此輕易在玄淵手中落敗啊!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曆,這樣實力強大的存在,他們主宰三界為何從不曾知曉。在天帝和西王母看來,突然出現的玄淵竟像是從石頭縫裡跳出來一般,實在讓人驚訝不解,不知其來曆身份。
“好了,你們有什麼驚訝的以後再說,現在你們有兩個選擇——”玄淵笑眯眯的開口,“要麼和我締結下天道契約,承諾日後將息壤奉送於我。要麼嘛……你們就去死吧,我想就算天帝和西王母隕落,在天道推動之下,很快就會出現新的天帝和西王母來取代你們,不會對這方世界造成太大的影響。”
在玄淵聲音含笑、語氣輕慢的威脅之下,哪怕天帝禹黎臉黑如炭,眼角眉梢都凝結著怒火和憤恨,卻依舊不得不在殘酷的事實麵前,低頭不敢再拿喬,萬一玄淵真的說到做到殺了他和西王母怎麼辦?禹黎可不想臨到找到那個人的關頭時自己卻死了,那多讓人鬱悶不平啊。
雖然依舊有些忿忿不平,但是天帝和西王母還是不得不和玄淵簽訂了由天道見證的契約,承諾在日後會將息壤奉送給玄淵。而且,在玄淵隨口問起該怎麼去另外四個珍藏有息壤的地方時,西王母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直接將前往東華山等地的地圖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