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的是打得好算盤,打算等那五個修士把帝夭打到的幽雲豹和身上的儲物袋搶走後,在施施然的出現趕走那五個修士,收下那五人加上帝夭的儲物袋,真是好一隻會算計藏在幕後的黃雀,當真是坐收漁翁之利,半點不吃虧。
正是因為十分清楚這藏在暗中之人的言下之意,帝夭方才尤為震怒,他臉黑如炭,掩不住心中的憤怒和冷意,他冷哼一聲,通透溫朗猶如冰玉敲擊的嗓音中掩不住的全是嘲諷和譏誚,低哼道:“雖然你的算盤打得很好,但如今瞧著,怕是算盤落空了。”
帝夭側前方的森林中,在一棵高大粗壯的大樹後轉出一個同樣穿著黑袍的修士來,隻不過這個修士披著黑袍遮掩容貌的原因就與帝夭不一樣了,他並非是像帝夭那樣遮住自己過於昳麗的容貌,隻是單純的不願意暴露自己的身份罷了。
這個從大樹後轉出來的黑袍修士朝著帝夭走來,步履從容,他輕笑一聲,語氣淡淡的笑道:“雖然事情的發展確實不曾完全如我所願,但我也並沒有完全失望,雖然前麵的算盤是落空了,但是見著你以後,我又有了新的算盤。”
在帝夭毫不掩飾的防備和冷然中,這個從樹後轉出來的黑袍修士步履平緩的朝他走來,最後停在帝夭十步以外的地方不走了。這黑袍修士抬起頭來,目光在帝夭臉上轉了一圈,帶著幾分尤為古怪的情緒,但又絕非癡迷,這樣的目光讓帝夭眉心一皺,不由露出幾分冷意來。
目光在帝夭麵容上打了個轉,這原本試圖當黃雀的黑袍修士低笑一聲,突而語氣帶著幾分古怪的開口說道:“你的臉長得好像挺奇怪的,自帶著一種莫名的誘.惑和吸引力,讓人心中忍不住會生出癡迷、占有和向往的情緒來。”
在這黑袍修士說完這句話後,帝夭臉上的神色越發冰冷起來,眼中更是掠過幾縷晦澀的厭惡,似乎這黑袍修士所言戳中了帝夭的軟肋,又或者是踩了他的痛腳,讓人又是憤恨,又是厭惡,整個人身上的氣息陡然變得危險起來,仿佛隨時會爆發的凶獸一般。
但站在帝夭十步以外的黑袍修士卻像是全然沒有察覺帝夭身上所彌漫的危險氣息一般,他甚至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後語氣清淡的繼續道:“不對,不僅僅是你的臉有古怪,你的身體也同樣很有問題,或者更直接一點——你是整個人都有問題。”
帝夭又察覺到一道微涼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這道目光清淡漠然,並不帶癡迷,相比於色授魂與、色.欲侵心,更加偏向於探究和思量,這道目光在帝夭身上遊走往複,不像是在看一個容貌絕美、昳麗得不似凡人的美男子,反而像是在看什麼珍稀少見的東西似的。
這道微涼的目光在帝夭鼓起肌肉的胳膊上掠過,在他粗大堅實的拳頭劃過,緊接著,這黑袍修士輕笑道:“要我說的話,如果你不是走了體修之路,如果你不是拚命強化自己的身體讓你渾身都是肌肉充滿陽剛健氣,你怕是會顯得更加‘柔弱清瘦、絕美昳麗’,渾身充斥著更加難言的誘.惑力。
難道他知道什麼?
聽聞黑袍修士這句話,帝夭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渾身上下全都僵硬起來,血管中的血都仿佛逆流了一般,讓他滿心冷然,雞皮疙瘩都生了出來,有一種竭力隱藏的秘辛被人堪破的狼狽和羞恥。
渾然不知帝夭此時在想什麼,這黑袍修士還在繼續說道:“唔……我總覺得你這幅樣子似乎有點熟悉,像你這樣隨時隨刻都散發著誘惑力,引誘人去占有的魅力,似乎是某種特殊的能力和天賦,我似乎曾經在哪份典籍中見過相應的介紹,讓我仔細想想——”
黑袍修士偏了偏頭,做出一副沉思狀來,片刻後他像是恍然大悟一般,輕輕一拍手抬頭朝帝夭看來,藏在黑袍之下的眸子裡有饒有興致的眸光在流轉著,這修士最後似笑非笑的說道:“我想起來了,像這種體製,似乎是被人稱做媚骨魔體。”
“媚骨魔體啊……”黑袍修士輕笑了一聲,帶著某種特殊的意味聲音低沉的笑道,“這可是被稱做最難得、最珍稀的爐鼎之體呢,真沒想到,明明走的是體修之路,但你竟然是天生的爐鼎,這世間之事當真是有趣得很。”
“就是不知合歡宗是不是知曉你的存在了。”這黑袍修士最後如此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