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旨堯運氣不錯,進森林沒多久就找到了一個天然石洞。石洞不深,一目就可了然,沒有野獸在裡麵。奇怪的是,明明滿是落葉的地上,靠近洞穴口的地方卻很少落葉,隻是地上布滿了碎石,秦旨堯踩在腳下都有些紮腳。
這讓秦旨堯想起了野獸受傷的石台,那裡也是滿地的碎石。
“難道這個洞是大瞎子或是咬傷大瞎子的野獸的?還是說野獸都喜歡在碎石裡活動?”秦旨堯這麼想著,放下了嚴澤,一個人跑到了洞穴檢查。
洞穴內隻有一堆乾草,有睡覺的痕跡,秦旨堯在裡麵找到了一些棕色毛發。這個洞穴應該是大瞎子的。
從大瞎子的傷口就可以看出咬傷它的野獸跟它不是同一個物種,和大瞎子毛發一樣的可能性太低了,秦旨堯因此確定就是大瞎子的洞穴,放心地把嚴澤拖進了洞中。
“你可真夠可以的,在家門口就差點被咬死。”秦旨堯用食指重重地點了點嚴澤的額頭,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嚴澤一動也不動,要不是它腹部微微起伏,秦旨堯都要以為他死掉了。秦旨堯看著野獸沉睡的樣子心疼道:“流了那麼多血,要是能給你輸點血就好了。”
秦旨堯想了想,從背包翻出了一包葡萄糖粉,然後用礦泉水衝了很濃一瓶葡萄糖水,然後掰開嚴澤的大嘴巴往裡倒。
也許是因為味道不錯,這次嚴澤沒有清醒,身體卻立即有了精神,本能地胡吞海咽,喉嚨發出‘咕噥咕噥’的吞咽聲。直到秦旨堯把瓶子裡的葡萄糖水全部倒進了他嘴裡,嚴澤還一下下吞咽,顯然沒吃飽。
秦旨堯打了個哈欠,眼角溢出了少量淚水。“好了,還有一點點。”
說著,秦旨堯又衝了小半瓶水喂給了乾咽口水的野獸。
嚴澤照單全收,尤嫌不夠。
“好困,大瞎子,明天再給你找食物,我先睡了……”秦旨堯的聲音越來越低,話音未落就躺在了嚴澤身邊。
秦旨堯早就到了睡覺的時間,遇見嚴澤又忙活了半天,費儘了體力。這時嚴澤的傷勢穩定了些,秦旨堯就暈暈欲睡起來,連帳篷都懶得搭,躺在地上就沉沉睡去。
雄性獸人是絕對強悍的存在,就算命懸一線很有機會救活。嚴澤喝了葡萄糖很快就有了些好轉,在秦旨堯睡著後沒一會兒就醒來了。
嚴澤動了動腦袋,眼眶立即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疼痛尖銳得直達大腦,疼得他差點直接暈厥,身體不斷顫動,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
唉?什麼味道?嚴澤精神一震,鼻尖急促地聳動。嚴澤突然瞪大了破損的雙眼,連右眼的疼痛都忽略了。
雌性!是雌性的味道!為什麼會有雌性在我身邊?被靈蛇搶走的雌性不是掉藍水裡了嗎?不對,這不是那隻雌性,這隻雌性的味道更好聞,比靈蛇搶走的那隻還好聞,嚴澤一聞就情不自禁地喜歡上了這個味道。
原來我被這個雌性救了,可是為什麼沒有雄性的味道?雌性怎麼會單獨出現在野外?
嚴澤想靠近雌性,但虛弱的身體讓他連四肢都很難抬起,更彆說移動身體了。嚴澤嘗試了一會,就體力不支,虛弱得直喘氣。
嚴澤身體太虛,大腦和身體隻動用了一會就又開始犯困,不多時就又陷入了暈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