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秦旨堯緊咬牙關,還是止不住溢出幾聲痛苦的呻/吟。du00.com白皙的額頭上汗水如雨滴般顆顆滾落,潮濕了嚴澤脖頸的毛發。
秦旨堯疼得視線模糊,但腦袋依舊清明。他這是怎麼了?這種痛感好奇怪,心裡也有些難受。
“吼!”嚴澤頭也不回的大吼了一聲,以最快的速度飛行,很快就到了離他們最近的獸醫靈溪家。
秦旨堯躺在地上的草窩裡,看著靈溪圍著自己忙忙碌碌,心想原來不是所有人都睡床的嗎?還是說靈溪喜歡睡地上?
“再吃一片這個。”靈溪拿著一株乾草快步走過來道。
“哦。”秦旨堯又皺著眉頭吃了,這樣的草他已經吃了好幾株了。
秦旨堯苦著臉嚼乾草,隻覺得又澀又苦,還硬得嚼不動,非得把難吃的味道細細體會一遍才能吞下。
“嗷唔!”嚴澤蹲坐在秦旨堯身邊,見秦旨堯怕苦舔了舔他的嘴角。
“阿澤。”秦旨堯一手搭在嚴澤放在他身側的毛茸茸的爪子上,正想坐起身來,又被靈溪眼疾手快地按了下來,沒什麼表情的道:“彆動,先躺著。”
靈溪表情嚴肅,秦旨堯順從地躺好,這才感覺這醫生還是很專業的。隻見他又拿出了一片新鮮的白色薄片,掀開他的衣服下擺,把薄片貼在了他肚臍上,一連套的動作他還沒反映過來就做完了。
靈溪做完一切,看了看秦旨堯的臉色鬆了口氣。
“靈溪,我怎麼了?”秦旨堯不安地問道。
“沒事了,隻是胎兒受刺激躁動了,用舒緩情緒的藥物安撫他們就好了,你還是先躺一會兒,不然他們又要鬨了。”靈溪坐在秦旨堯身邊右手輕輕摸了摸秦旨堯的肚子說道。
“他們?”秦旨堯呐呐地道,看了看靈溪放在他肚子上的手,又抬頭看了看靈溪的臉,最後又看向嚴澤。
他肚子早就不那麼痛了,大概是靈溪的藥起了作用。但他感覺很不好,他好像有什麼弄錯了,靈溪剛才好像又在說小獅虎獸,還是摸著他的肚子說。他怎麼可能懷孕?可見識了這大夫的醫術,秦旨堯想反駁都理窮,難道他真的懷孕了?不!這不可能!
嚴澤心疼地舔了舔秦旨堯的臉頰,秦旨堯看了眼嚴澤,很想親近他,卻又突然有些排斥。秦旨堯覺得自己現在還沒真正走進這個世界,他們做的事情他完全想不通,什麼小獅虎獸,雖然這裡的男人能生孩子,但他沒那功能啊!
靈溪怒瞪一眼嚴澤,然後又看著秦旨堯安撫地道:“寶寶很健康,你不要擔心,反而是你,體質太弱恐怕還禁不起他們折騰,每天的運動量慢慢增加就好,還有彆吃太多,你應當要控製他們的長勢,不然長太大會會很難生。”
秦旨堯這次聽懂了不少,身體猛地一頓,看著靈溪張了張嘴,眼裡迅速閃過什麼,快速轉動起來,突然大力揮開了靈溪的手,失控地吼道:“彆再說了,我聽不懂!什麼寶寶小獅虎獸,我和你們不一樣!”
靈溪愣住了,不解地偏頭看了看嚴澤。
“嗷唔。”嚴澤也嚇了一跳,連忙站了起來,見秦旨堯眼神不對緊張地在他身上用力蹭動。
“嗯!”秦旨堯肚子又疼了一下,喘息了幾口又慢慢舒緩了。
秦旨堯強製自己冷靜,他的舉動在他們看來一定很神經質吧。感覺到嚴澤不安的情緒,秦旨堯沒了聲音,隻是心裡越發沒有著落,腦子都是懵的。
秦旨堯逃避般的卷縮起了身體,他隱隱覺得靈溪說的是對的,最近身體真的很奇怪。隻是他不敢相信,也從不敢這麼想。
嚴澤知道旨堯現在一定明白自己懷寶寶了,可是他不喜歡,為什麼?旨堯明明是喜歡他的,也為他們的孩子做過努力,現在又不喜歡了,這到底是為什麼?是他做錯什麼了嗎?嚴澤喉嚨好似堵了一團東西,噎得他聲音都發不出來,心底升起了強烈的恐慌。
嚴澤想做什麼親近些秦旨堯,可又不知該怎麼做,隻好趴在地上,腦袋貼著秦旨堯的手放著,讓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靈溪看著秦旨堯倔強的姿態微不可聞的歎了聲氣,在靜謐的屋子卻格外明顯,連秦旨堯都聽見了。
秦旨堯一手撐地坐了起來,拿掉了肚臍上的薄片費力地站起身。
“嗷唔!”嚴澤立即緊張地叫了聲,也站了起來。
秦旨堯看向嚴澤,見他慌張的模樣心揪疼了一下,拉了拉嚴澤的翅膀道:“阿澤我們回家。”
“嗷唔。”嚴澤連忙回應,緊跟著秦旨堯走,一邊看了眼靈溪。
“沒事,回家後好好休息,黃昏時就可以隨意活動了。”靈溪交代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