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澤咬死三頭獸人後沒能繼續上前,他的突襲引起了附近兩個站點的獸人,幾人訓練有素地對視一眼,其中一頭身軀較為瘦小飛行速度卻極快的獸人立即轉頭,向獸群報信。du00.com
玄霖和柏流是兄弟,一胞僅僅兩隻獸人的兄弟,這讓他們倆天生體格就比一般獸人強健。
玄霖不在時柏流威信最高,柏流收到消息立即就帶領族人趕了過去,附近站點的十來隻獸人已經了無聲息,隻餘一頭身上沾著少許血液的獸人,喘著粗氣,身上沾著血跡,卻沒有一道傷痕。
嚴澤金色的眸子隱隱發紅,凶狠地盯著眼前不下百頭的獅虎獸。
柏流瞬間暴怒,眼睛四處瞟了眼,還是忍耐住了嘶吼的衝動,低吼一聲一馬當先衝了上去,後麵的獸人不甘落後地衝來。
獅虎獸可以借用翅膀減弱在地上奔跑的震動,一百多獸人衝來時沒發出太大聲音。
嚴澤卻毫無顧忌,仰頭大吼了一聲,渾厚的獸嘯響徹山林,震落了無數片枯黃的樹葉,緩緩落下。
嚴澤眼裡飽含殺意,聲音也溢滿了濃濃的殺氣,隻希望族人能聽見他的聲音。
柏流眼神冰冷,張大長著鋒利獠牙的嘴巴撲咬上去。
被圍攻的嚴澤躲避不及,躲開要害被柏流咬在了腰側。
柏流嗅到嚴澤身上的味道時愣了愣,而後眼裡的怒氣蹭地就上來了。
“吼!”嚴澤猛地用力摔身,擺脫了腰上的獅口,身上受的傷更加激發了他的怒氣,讓他本能地想衝上去,把周圍的獅虎獸全都撕碎。
此時嚴澤已經是八方受敵,剛才那一甩之下讓他退出了一段距離,同時也衝出了包圍圈最嚴密的中心。千鈞一發隻間,嚴澤腦海中突然回響起了一句話:你要好好,千萬不能有事……
後麵的聲音漸漸模糊了,那句話所飽含的含義卻深深印在了嚴澤腦中。
嚴澤乾淨利落地掉頭,巨大的翅膀一扇就朝不會被攻擊到的空隙竄了十幾米,幾吸之間便衝出了包圍圈。
嚴澤的速度飛快,和他壯碩的身軀極為不搭,導致追捕的獅虎獸都愣了一瞬,忘了做出反應。
這根本不是獅虎獸的速度!每次閃動翅膀後那一瞬快得幾乎隻能看見一道影子。
柏流這才嘶吼一聲,追了上去,卻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越逃越遠。
糟了,讓這個獸人逃走,他一定會找更多人來攻擊他們。可惡!不是說那個雌性不受歡迎嗎?玄霖那小子還說他伴侶恐嚇他,瞧著寶貝樣,怎麼可能!那小子又被騙了吧。
柏流追趕不上隻好又飛了回來,族人的屍體已經被叼到了一堆,屍身都沒有太多傷痕,大多都是一擊斃命,沒有太多血液流出,可彙聚了十四頭獅虎獸人的血發出的味道還是極為刺鼻。
柏流低低嗚咽了一聲,舔了舔屍體的毛發,而後仰起頭一言不發地往回走。
玄霖還沒回來就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心裡頓時一緊,一落地就向族人詢問情況。
“什麼?”玄霖大驚,不可思議地道:“那麼多人都是一頭獸人咬死的?柏流呢?他去哪兒了?”
即使是一百來號人圍攻,打了不過一小會兒他們就有一死三傷,這讓玄霖又是一驚,好厲害的角色。
一頭獅虎獸抖了抖淩亂的毛發,說:“他去那兩個雌性那兒了?那頭獅虎獸是弱小點的那隻雌性的伴侶。”
玄霖沉默一瞬,連忙掉頭往小山洞飛去。
“啊!”
還沒到洞口玄霖就聽見了秦旨堯的聲音,心下一緊,大吼了一聲:“住手!”
秦旨堯一手抓著踩在他胸口的獸爪,恐懼地看著頭上的大張著的獅口,一滴溫熱的涎水滴在了他臉上,秦旨堯也不敢擦掉。
秦旨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時他正睡覺,因為心緒不寧睡得較淺,突然感覺到殺氣,一睜眼就看見這頭獸人朝他咬來。秦旨堯連忙滾到一邊,後來又被修斯護著才躲過了兩次致命攻擊。
這頭獸人為什麼殺他?難道是兩方獸人終於對上了?可為什麼偏偏隻殺他?
秦旨堯看了眼被推倒在地爬不起來的修斯,心想可能是因為他還沒生育所以才留著吧,貌似這裡的人都隻能生一胎,所以已經生過孩子的他對這個部落就可有可無了。
秦旨堯前一秒以為他就要死了,卻沒想突然的獸嚎讓這個獸人停了下來。
秦旨堯劇烈喘息著,偏頭往洞口看,就見一頭獅虎獸衝了進來,看著有點熟悉,啊,陰陽眼,是玄霖。
“旨堯你沒事吧!”修斯忍痛爬到秦旨堯身邊,用力推獅虎獸的腿,竟然輕易的推開了。
玄霖看著眼前的一切眼裡帶上了怒氣,走上前不悅地道:“你這是乾什麼?人又不是他殺的?他隻是個雌性。”
柏流也怒氣衝衝,被修斯一推就順勢收了腳,噴了個鼻息說:“你知道了吧,那個獅虎獸是他伴侶,大家都是因為他才死的。”
玄霖說:“那也是我們先挑起的戰爭,怨不得他們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