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純白的花瓣如同梨花般款款落下,不一會兒就在地麵上薄薄的覆蓋了一層。Du00.coM枯黃的草地也穿上了白衣,已經被凍得發硬,踩上去咯吱咯吱響。
蕭時穿著厚實的毛靴新奇地在雪地上踩,寒風吹過,凍得秦旨堯一個激靈,縮起了脖子,連打幾個噴嚏後秦旨堯才在嚴澤的催促下跑回屋子。
秦旨堯身上落了一層白雪,嚴澤責備地走過來,排掉秦旨堯身上的雪,道:“急什麼,今天雪下得大,明天早上就會堆積到你膝蓋高了。”
秦旨堯吐吐舌頭,胡亂地甩了甩頭抖落了發間的雪花。
果不其然,深夜裡雪已經悄悄掩蓋住了大地。
蕭時照常賴床順便喂孩子,慢慢清醒過來就往窗口看去,就覺得窗外外亮晃晃的。
秦旨堯興奮地立即穿上衣服,臉也不洗就跑了出來,門外白茫茫的一片,像是一張白紙。門口和河邊的樹木也都被裝飾得如聖誕樹一樣,又像是一座座雪山。
“啊!!好大的雪。阿澤,你在哪裡?”秦旨堯興奮地大喊,快步往外跑去,淩寒的空氣也熄滅不了他的雞血。
秦旨堯直接衝出去,一腳踏出門外整隻腳就陷在了裡麵。雪已經淹沒到了他小腿肚子,秦旨堯感覺腳底還有很厚的雪。
嚴澤提著清理乾淨的食物從遠處走來,秦旨堯這才注意到雪地裡有一排洞,被渾然一色的雪地遮掩得很難發現。
秦旨堯抓起毛茸茸的褲腿艱難地往外走,嚴澤加快了腳步,“旨堯彆過來,外麵冷。”
被嚴澤一提醒秦旨堯才感覺到冷,反正阿澤現在也不會讓他玩,就停在了原地,“你什麼時候起來的?怎麼不叫我?”
嚴澤笑笑,“我怕叫醒你你就迫不及待的想出來,就想做好飯再叫醒你,可你還是醒了。”
很是隨意的話,秦旨堯心裡卻突然湧起一股酸酸脹脹的滿足感。
終於等到正午,雪還飄飄搖搖的下著,陽光還算明媚,比早上暖和了些。嚴澤一聲令下,秦旨堯終於如願以償地衝了出去,身後跟著一小群屁顛屁顛的兒子。
嚴澤隻在很小的時候在父親們堆雪人時搗過亂,自從十歲離家後就再也沒堆過,秦旨堯更是連雪都沒見過,可想而知兩人堆出來的是什麼東西。
在五個小毛球興奮的參合下,秦嚴夫夫還是堆出了滿意的作品。
說是雪人,雪堆也許來的更恰當,一大一中六個小雪堆,並列排在屋簷下,若硬要說這是雪人,那也是一排站崗的士兵。
秦旨堯看著自家門口的一拍雪人露出了潔白如雪的牙,門牙邊上還缺了一顆,稚氣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