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各種要花錢要出力要浪費時間精力體力的麻煩事兒都扔給了原主,原主隻要稍有不滿想要和爹媽理論,那各種大帽子就刷刷刷的扣了下來:
什麼我們多年養你不容易啊,我們隻是想看著孩子們兄友弟恭互相幫助啊,我們老了以後兄弟姐妹就是你最後的親人們啊,壓得原主是一句話都不敢多說,隻能打斷了牙齒往肚子裡麵咽,和她的男人辛辛苦苦賺錢養活整個大家,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敢生。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七年,原主的大姐都在原主家養了五年娃了,男人終於受不了了,徹底爆發了出來,和原主娘家大吵了一架,一口氣沒有上來,直接暈倒了,送到醫院一檢查,原主傻眼了:
癌症,幸好發現的早,還是早期,如果現在就開始治療有八成把握痊愈,隻是做一次化療要價不菲,最便宜也得要三千,還不一定得做幾次才能康複。
而原主手裡頭因為這些年來娘家的各種拖累,儘管兩口子都賺錢,這五六年下來,存款也隻有四千塊,她根本就無力承擔,她隻能和娘家的親人們要錢。
這下子原本還和原主關係親密的娘家人一下子就和原主疏遠了,哪怕原主親自上門,跪著求爹媽,也隻要來了幾百塊,男人硬生生從早期拖到了晚期,最後痛苦的結束了一生,原主也因為遭受不住這樣的打擊選擇了從樓上跳下去。
原主薑淺最後的下場固然是和自己的性格有很大的關係,可是眼前這個小作坊老板要是想要置身事外完全不負一點責任也是不可能的,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實在是說不過去。
薑淺冷哼一聲道:“老板,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這個小作坊雖然不是很大,但是規模也不算小,一天到晚人來人往的,你能拿不出來四五千塊錢?現在大家都有某信某寶的,你就算是網上直接轉賬也行,你要是想賴賬呢……”
掏出來原主為了大學期間和家裡聯係花了兩三百買的山寨手機在小作坊老板麵前晃了晃,薑淺在屏幕上鼓搗了幾下,敲了敲手機殼:
“咱們工廠裡麵的作業環境,還有各種見不得人的東西,我可都拍照了,咱廠子是沒有營業執照的吧?要是你今天不給我工資,我就把這些證據發到網上和工商局去。”
小作坊老板的眼皮子一跳,不由自主把身子往前麵靠,小眼睛把薑淺飛快的打量了一番,輕蔑的一笑:“你要是老老實實走了,等到三天以後看到我不給你錢直接這麼做了呢,還能給我添點堵,可是你都這麼大大咧咧直接說出來了,以為自己今天還能就這麼好端端的走出去?我這地頭蛇可不是白當的。”
一邊說他一邊點開了扣扣,對著裡麵的保安吩咐道:“叫兩個人過來,辦公室裡麵有個小娘們兒想要鬨事的。”
兩個一看就是附近雇來的地痞流氓一樣的保安很快就衝了進來,小作坊老板雙手交叉放在下巴上,對著薑淺一努嘴:“把這臭娘們兒手裡的手機給我搶過來。”
兩個流氓頓時嘿嘿一笑,眼睛裡麵閃著綠光就衝著薑淺走了過去,薑淺聳了聳肩膀:本來還想著這個老板雖然有錯,但是錯不至死,隻是打算弄到原主應有的工資就走人的,沒想到這老板這麼想不開,非得給自己送錢的。
有後媽薑淺的力大無窮金手指,就這麼兩個和瘦猴一樣連劉家歡都不如的男人,薑淺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眼看其中一個嘿嘿嘿笑著走過來想要抓住她的手,薑淺直接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直接把這家夥踹得飛出了好幾米撞在了牆上,另外一個看著形勢不對想要上來幫忙,被薑淺一把揪住了領子,就這麼從地上拎了起來,仿佛手上拿著的是個木棍子,嗖嗖嗖在天上轉了幾圈兒,咣當一聲扔在了老板麵前的辦公桌上。
小作坊老板看的兩隻眼睛都直了。
輕而易舉的解決了這兩個小混混,薑淺又從辦公室的木頭沙發上空手拆下來一根手臂那麼粗的木棍,大搖大擺走到老板麵前那麼一戳,差點把木頭戳到小作坊老板的鼻子上,她往辦公桌上那麼一坐,二郎腿一翹,要是再叼上根煙,掛上一串大金鏈子,戴上一個墨鏡,活脫脫一個社會人兒。
“不作死就不會死,你說這有的人怎麼就是不懂呢?”
到了她手裡了吧?讓她逮住了吧?送上門的肥肉,不狠狠咬下來兩口她都對不起自己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