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孫盼盼的第一個孩子,今年已經二十歲整了,在村子裡麵算是比較大齡的未婚女青年了,雖然重男輕女導致女人哪怕到了四十仍然算是搶手,不過大閨女的眼光可是比較高大上的,她不想和其他女人一樣嫁給同村的生活一輩子,她想嫁給當公務員的城裡人。
可是這樣的家庭都要求比較高,要不然就是想找一個家裡有錢的,要不然就是找一個同樣也是有穩定工作的,穩定工作大閨女自己是不敢想,隻盼著家裡麵趕緊兌獎給她在城裡麵買一套房子,到時候她也能說家裡是有錢人家庭了。
大閨女抿抿嘴,聽著外麵薑冉一聲響過一聲的拍門聲,起身從後門來到了外麵,找到了一直喜歡她想娶她當老婆的孫大柱:“孫大柱,俺知道你一直都喜歡俺,俺決定給你一次機會,你知道這些天一直在俺們家附近轉悠的那個女的?俺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拖她一天,讓她不能到俺們家門前吵吵,要是你能做到,俺就和你處處試試。”
孫大柱是真喜歡大閨女,一聽這話頓時大喜,他頓時就連連拍著胸脯保證一定能完成任務,立刻就開始了動作。
薑冉一心想要和孫盼盼一家扯上關係,自然是整天賴在孫盼盼家門口,為了不錯過認親的好機會她連孩子的手都沒有給她看,就隨便在村衛生所拿了點藥抹了抹,現在孩子的手指頭腫的和胡蘿卜一樣,疼的鑽心,小孩子自然是不停的哭,薑冉嫌棄她煩,就把孩子放在路邊讓她自己玩,時不時回頭瞅一眼。
孫大柱在胡同口探頭探腦瞅了瞅,把頭上的兜帽往下拉了拉,裝作不經意間經過這條胡同,猛地一把撈起薑冉的孩子轉身就跑,聽到孩子的哭聲,薑冉趕緊追了上去,她雖然是孫盼盼的骨肉,委托者薑淺這麼多年的教育多少也是還有那麼幾分作用的,她對於自己的孩子萬萬沒有孫盼盼那麼狠心。
聽著身後的喊聲,孫大柱心裡麵頓時一喜,他加快了步伐往出村的大路上跑去,那條路平時人煙罕至,孫大柱也就沒有注意提前查看路況,沒想到這時候正好有一輛拉滿了貨的農家三輪車經過,直直撞在孫大柱身上,孫大柱自然是抱不住懷裡的孩子,那孩子被重重的扔在了地上,臉朝下擦過去老遠,薑冉抱起來一看,孩子大半張臉上的肉都被翻在了外麵。
這下薑冉是顧不上孫盼盼一家了,趕緊就打電話叫了警察和救護車,這地方有攝像頭,孫大柱和騎三輪車的也都沒敢跑,四個人該去醫院的去了醫院,該去警察局的去了警察局。
孩子傷成這樣子自然是要做手術的,可是薑冉手頭裡麵是真的沒有多少錢了,她唯一能想到的人就隻有委托者薑淺,這時候她顧不上自己之前是多看不起委托者薑淺了,掏出花費所剩無幾的手機便打了過去。
“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標準的普通話讓薑冉愣了愣,又換了一個委托者薑淺的號碼,仍然顯示是空號,她六神無主,急的仿佛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突然腦子裡靈光一現,給委托者薑淺的娘家打了電話。
這次電話倒是被接通了,是委托者薑淺的弟媳接的:“喂?”
薑冉的聲音因為著急和恐慌而顫抖著,還帶著哭腔:“是舅媽嗎?我是薑冉啊,妞妞出事了,你能給我打點錢嗎?”
這年頭聲稱自己是什麼什麼的騙子多了去了,娘家那邊的座機也沒有顯示來電號碼的功能,薑冉這個名字也已經足足消失在娘家這邊兩年了,舅媽沒有當成真的,聽到“打錢”這兩個字就直接掛了電話。
委托者薑淺的親媽在廚房裡抬起頭問道:“是誰的電話啊?”
“是一個騙子,騙錢的。”
“哎呦,那掛的好。”
薑冉的這通電話就仿佛一陣掀不起漣漪的微風,瞬間消散。
被掛斷了電話,薑冉還想再打一遍,卻傳來了她話費不足的語音,她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想來想去,在聯係不上薑淺的情況下,她隻能把希望放在了她的親媽孫盼盼身上。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