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唱一和,還有一堆圍觀群眾幫忙說話,許溫雅麵色鐵青的坐在中間,江盈扯了扯她的衣角,小聲道:“溫雅,要不你就喝了吧,剛才你確實挺嚇人的。”
眾目睽睽下,許溫雅咬著後槽牙,從嘴裡蹦出幾個字來,“好,謝謝學姐。”
許明明垂下眼,蓋住眼底的笑意,不鹹不淡的開口道:“堂妹客氣什麼呢?這又不是學校,叫我堂姐就行了。”
“什麼?堂妹?她是咱們學姐的堂妹?”
“歪日,看不出來啊,怎麼感覺她倆挺客氣的?”
“哎你們難道沒聽說嗎?迎新晚會那天有個女生要拿奶茶潑咱們學姐,好像就是這個堂妹。”
“對對對,剛才那個女生不是說來道歉的。”
……
許明明勾了勾唇。
原書劇情中,原主不待見許溫雅,平時見到也都是冷言冷語,從來不說許溫雅是她堂妹。而許溫雅也是個有心計的,許明明不說,她也不說,等到被人發現了,再艸一個不依仗堂姐自強不息的人設,簡直不要太美滋滋。
然而上次在後台,許溫雅被逼急了叫了她一聲堂姐,許明明也不客氣,直接拿過來用了。
許溫雅嘔的兩眼通紅,許明明看著她,笑眯眯道:“剛才聽江盈說你來給我道歉,都是自家姐妹,還搞這麼麻煩乾嘛啊。”
許溫雅下意識覺得不對,經過這段時間以來的教訓,如果許明明突然和顏悅色的跟她說話了,那就隻能說明許明明要給她挖坑了。
果不其然,說完前一句話後,許明明猝不及防的就換了語氣,半是歎息半是不解道:“那天我也是沒辦法,本來都快要上台了,門口也放著非工作人員禁止入內的牌子,你突然不管不顧的衝過來,我一時沒反應過來,語氣是不好了一點兒,可你回去也讓我爸訓我了,咱倆就扯平了唄。”
圍觀群眾:“哦呦!”
許明明的聲音又輕又緩,偏偏每個人都能聽得清。就這麼兩句話,不僅把事情的原委說的清清楚楚,還把許溫雅後來又惡人先告狀的事情抖落了出來。
許溫雅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堂姐,對不起,是叔叔他看我衣服濕了,我不小心說漏嘴了。”
說著說著,許溫雅的眼裡就蓄滿了淚水,眼睛一眨,豆大的眼淚就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堂姐,真的,我這次來就是給你道歉的,你……你能原諒我嗎?”
原諒你個大頭鬼,許明明在心底冷笑。
“那就好。”許明明輕歎一聲,“之前在家裡你一句話都不跟我說,我還以為你還在生我的氣呢?”
空氣沉默了下來,藍玉眨眨眼,快準狠的抓住重點提問,“啊?原來你們住在一起啊?這都過去這麼久了,怎麼這時候專門跑過來道歉了?”
許溫雅張了張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怎麼說,說自己之前沒想到?那不就是說到現在她才覺得自己錯了。
二三十雙眼睛盯著她,許溫雅突然雙手捂臉,嗚嗚的哭了起來,眾人一臉茫然。
他們做什麼了嗎?
怎麼好像搞的他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隨行老師從木屋趕過來,見狀也隻能先把圍觀的學生疏散開來。
許明明自覺沒自己什麼事了,正準備打道回府回家做飯,就見一群半大小子浩浩蕩蕩的從另一邊過來。
溫平律看到他們,一向溫和的麵孔都卸下來了,冷聲道:“你們幾個,站住!”
藍玉一把拽住了許明明,語氣中掩蓋不住興奮,“哎哎哎,快看快看,就領頭那個,紀家的小少爺,聽說剛進校就和溫平律杠上了。”
兩大男主巔峰對決,許明明沒空看戲,隻想把舞台留給他們。不過看到紀無凡手裡拎著的東西時,還是嘴欠的來了一句,“明天咱們也去抓兔子吧,辣炒兔丁還挺好吃的。”
許溫雅剛從地上爬起來,聽到這句話後側頭看了許明明一眼,正好紀無凡拎著兔子過來,許溫雅像是喝多了藿香正氣水腦子不清醒,結結巴巴道:“麻……麻辣兔丁?”
許溫雅剛剛止住的眼淚又落了下來,幾個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她帶著哭腔喊:“兔兔這麼可愛!怎麼可以吃兔兔?”
紀無凡:“……?”
許明明:“……”
沃特熱媽惹法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