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這個學生……”
吳大姐被小趙連拖帶拽的拉坐下去,小趙躲避著許明明嘲諷的目光,小聲說:“這些都是亞蘭大學的學生,咱們惹不起。”
吳大姐甩甩手,“什麼亞蘭大蘭的,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也得說我做的對!”
這種智商也基本告彆正常交流了。
許明明懶得再和他們廢話,不耐煩道:“彆逼逼,再問一遍,誰買的蛇?”
沒人說話。
小趙左右看了下,猶豫的開口,“是……是孫老頭買的。”
孫老頭就是年紀最大的那個,仗著自己胳膊腿兒不怎麼靈活,沒少扯著嗓門叫嚷自己被誰推了一把,被誰踩了一腳,簡直是分分鐘要倒地問你要個五百萬的典範。
聽見自己被點名,孫老頭這才揣著手,不情不願的開口,“我哪兒知道是啥?那蛇腦門上又沒寫字,我還能問問它叫啥不成。”
這般無賴的語氣,趙夢生忍不住責問他,“你連是什麼品種都不知道,就敢在山上放生?”
“咋?我還不能放了不是?這年頭連做個好事都不行了?”孫老頭吹胡子瞪眼,抬手使勁拍了下桌子,“你們這些學生就是不講理,憑什麼你們能在山上,那蛇就不行了?”
“我不講理?”趙夢生指著自己,怒極反笑,“這位大爺,請你了解一下,這裡是私人果園,有人居住,萬一你放生的是毒蛇怎麼辦?”
“毒蛇怎麼了?毒蛇就不是蛇了?”吳大姐跟著說:“那蛇是不是就該在樹林裡?明明是你們占了彆人的地方,怎麼還不讓人回家了?”
“咱們這裡不產毒蛇。”
最先發現兔子和魚的男生站出來,扶了扶眼鏡,“你們彆胡扯了,不管是兔子還是魚,都不是咱們這裡的物種,盲目放生……”
“行了行了。”吳大姐甩甩手,“你彆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我聽不懂,我隻知道,動物是人類的朋友,我放生它們,那是送它們回家,是做好事。”
趙夢生翻了個白眼,對男生說:“楊望之,彆爭了,有的人注定聽不懂人話。”
楊望之謹慎的推了推眼鏡,他家裡是做養殖的,公司很大,基本什麼動物都有,所以他才能一眼看出兔子和魚的不同。
翻開手機相冊,楊望之把手機遞到孫老頭眼前,“這種蛇,有沒有?”
孫老頭靠在沙發上,掃了一眼,擺手,“不知道,你彆問我。”
楊望固執道:“你就看像不像。”
孫老頭還想拒絕,許明明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明明是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孫老頭硬生生從那張漂亮臉蛋上看出了威脅的意思。
許明明大刀闊斧的坐在椅子上,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放在扶手上,食指輕點,“好好看。”
孫老頭咽了口唾沫,到底老老實實的看了起來,一連翻了十來張,老孫頭才指著其中一張說:“這個,有點像。”
楊望之看了眼手機屏幕,臉色唰的白了下去,“學姐,是銀環蛇。”
銀環蛇,劇毒。
許明明長長的吐了口氣,看向他們的目光像是在看死人,“可以啊你們。”
許明明笑了下,抬起的食指在幾個人臉上一一點過。
“牛氣什麼啊!”吳大姐撇撇嘴,“我就不信你能拿我們怎麼辦。”
去聯係學校的隨行老師推門進來,將將攔住了快要暴走的許明明。
“遠處的院係已經撤離了,咱們離事發地比較近的,學校馬上會派車進來,大家這段時間都呆在營地,不許出門。”
學校派的車來的很快,除此之外,還有一支專業搜救隊。
趁著空閒的功夫,小趙已經向幾個人解釋了亞蘭大學和這群學生的來曆。
“彆看這些學生年紀輕輕,那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小趙麵露苦色,“都是非富即貴,這回咱們招惹了他們,恐怕會有大麻煩。”
“啥麻煩?”吳大姐鄙夷的看向正在上車的學生,“不就是富二代嗎?到時候咱們曝光他們,讓大家都知道富二代沒一個好東西。”
山下停著幾輛大巴車,前一批下山的學生已經坐車返回,剩下的隻有美術係和曆史係。
等到人下來的差不多了,許明明拿著名單清點人數,溫平律從一輛大巴車上下來,徑直走到她身邊,斂眉問:“紀無凡呢?”
“紀無凡?”許明明合上名單,“他不是回去了嗎?”
溫平律麵帶不虞,“他說你們曆史係男生太少,他去幫忙。”
許明明:“……”
許明明捏了捏眉心,“沒有,我沒見他來。”
少了一個人,又是在山裡,這是個不小的麻煩。溫平律顧不上和許明明套近乎,連忙去找搜救隊。
人是找自己來的,許明明把點名冊交給趙夢生,正要跟過去看看,就見最後一批美術係的學生也從山上下來。
許明明掃了眼,沒看到藍玉。
一個女生正好從車上下來,許明明叫住她,“莉莉,藍玉她人呢?”
莉莉的臉色不太好,看到許明明,嘴一癟,竟是要哭出來,,“藍玉她……她還在山裡,我們聯係不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