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藍西不可置信, “你竟然敢這麼說?這是我家!”
在場的不乏一些知道當年舊事的人, 尤其是許明明的母親明蘭對佟詩的態度。
今天的生日宴會, 許明明能夠出現在現場就足夠引人目光, 現在又和藍西正麵對上, 儘管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大家的目光還是不可避免的被吸引了過去。
相比於藍西,許明明就淡定多了, 看著麵前明顯被氣到不行的藍西,許明明聳肩, “怎麼?要趕我出去嗎?”
藍西攥緊拳頭, 這種事情她當然想做, 可是許明明能夠這麼說自然是有她的資本, 明家大小姐,多好的一個頭銜。
藍西抬起下巴,倨傲道:“你不就仗著自己的家世嗎?我倒是想看看, 以後你還能有什麼好得意的!”
“家世?”許明明嗤笑一聲,“你在說什麼呢?你現在能夠光鮮亮麗的站在這裡,難道不也是因為家世嗎?”
藍西梗著脖子說:“我和你才不一樣。”
“自然不一樣。”許明明慢條斯理道:“你為什麼會以為我們是一樣的呢?現在你的自我感覺已經這麼不切實際了嗎?”
注意到周圍的人都在若有似無的看向這邊, 以及許明明背後的紀慎行,藍西深吸一口氣, 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搞砸這場宴會,隻得咬牙道:“好, 你等著。”
藍西麵色陰鬱, 撂下這麼一句話後就想轉身離開, 然而許明明一把拉住了她,藍西一愣,“你乾什麼?”
許明明親切的拉住藍西的手,在旁人眼中,她們這是摒棄前嫌,化乾戈為玉帛,但是隻有藍西知道,許明明攥著自己手的用的力氣有多麼大。
“我想你需要明白一個道理。”許明明和善道:“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你什麼意思?”藍西想要把手抽出來,但是沒有成功。
許明明示意她看周圍的人,輕聲道:“我這麼說你可能不明白,那麼簡單一點兒。”
藍西從小沒少因為嘴欠挨許明明的打,並且許明明這個人從小就切開黑,總能趁著彆人不注意,藍西告了幾次狀,就被藍單生訓了幾次,從此之後藍西倒是學乖了不少。
不過自此幾個人漸漸大了後,這種情況就漸漸消失,後來藍西越來越不細喜歡呆在家裡,許明明和藍西見麵的機會也少了許多。
然而即便是多年不見,小時候留下的陰影也沒能從藍西記憶裡散去,所以許明明之前說藍西有可能是害怕自己,並非沒有道理。
許明明隨手攔住一個經過的侍者,從托盤上撈了杯紅酒,又順便用旁邊的紅酒瓶將杯子添滿。
藍西從始至終都被許明明攔著,眼睜睜看著她端著滿當當一杯紅酒,心裡的猜測更加不好。
然而許明明不會給她離開的機會,反而帶著她往角落裡走。
紀慎行看著她們離開的方向,想要跟著過去,然而跟著許明明過來的紀無凡攔住了他,“算了吧表哥,你去的話隻能添亂。”
紀慎行:“……”
紀無凡不知死活的繼續說:“我覺得你還不如先考慮一下怎麼解釋。”
紀慎行不解道:“解釋?解釋什麼?”
紀無凡不顧絲毫兄弟感情的對著紀慎行幸災樂禍,“當然是哪個女生啊,難道你以為這件事能夠輕輕放下?”
還在找人的藍東在大廳轉了一圈,雖然十分不願意和明家大小姐打交道,但是想要用最快的速度找到藍玉,似乎隻能先找到許明明。
而要找到許明明就簡單多了。
藍東順著眾人的注意力走過來的時候,許明明剛好帶著藍西離開。藍東臉色一變,立馬想到了許明明和藍西之間的關係。
“等下!”藍東伸出手,正想過去攔住她們,就被眼疾手快的紀無凡攔住了。
見到是他,紀無凡尷尬的放下手,“好吧,我覺得我們應該先互相介紹一下。”
藍東猶豫了一下,伸出手道:“藍東。”
藍東的樣貌裡多少隨了藍單生,再加上他的名字,紀無凡和紀慎行很快反應過來麵前的這個年輕男人是誰。
“你好,我是紀無凡。”
交換過姓名後,紀無凡自來熟的伸出胳膊和藍東勾肩搭背,“我覺得咱們還是不要去打擾她們的好,你覺得呢?”
藍東來不及拒絕,自己就被紀無凡強硬的摟著肩膀離開了。
藍西就那麼被許明明帶到了一旁,許明明說話的聲音很輕,但偏偏每個字都很清晰,聽在藍西耳朵裡,就像一記記重錘砸在了她心上。
“人要有自知之明,換句話說,就是不要奢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許明明停下腳步,鬆開拉著藍西的手,後撤半步,微笑道:“尤其像你這樣總喜歡看著彆人鍋裡東西的人。”
藍西不服氣道:“你在自以為是什麼?你們又沒有結婚,憑什麼說他是你的?”
許明明挑眉,“看著這個人生忠告對你沒有什麼用,可以理解,畢竟你們一貫如此。”
藍西臉色一變,“你罵誰呢?”
許明明撇嘴,“好吧,看來你自己腦補了一些不得了的東西。”
“你!”
藍西剛說了一個字,許明明就極其自然的手腕翻轉,將滿當當一杯紅酒倒在了藍西身上。
和藍玉作秀似得往江曉籬裙擺上潑水不同,許明明這是實打實的往藍西身上潑紅酒,特地準備的滿當當一杯紅酒,直接從領口倒下去,將藍西身上的淺藍色裙子染紅了大半。
“啊!”
藍西短促的尖叫了一聲,在其他人注意到這邊之前,許明明直接上手捂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