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笑著說:“一下子說順口了,畢竟我可是有好長一段時間都用名字來稱呼你了。”
相澤沒有在言語,他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又憋回了口中。站起身,相澤裹了裹自己的圍巾,準備離開。
“白蘭,我能順利地看你從學校裡畢業嗎?”相澤在臨走前問道。
白蘭思索了一下,“我不敢保證。”
長歎了一口氣,相澤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算了,你隻要安安靜靜不給我搞事我就很感謝了。”
相澤走後,白蘭收到了來自芥川龍之介的一條消息,將晚上的見麵點告知後,白蘭繼續坐在那裡,吃著棉花糖。
冬木。
“沒想到我還能看見你,入江先生。”穿著神父製服的男人站在教堂裡,他抬頭看向自己的神明,輕聲道。
入江正一坐在禱告的座位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不然呢,難道你眼睛有什麼疾病所以看不見我了嗎?”
男人也不急躁,他轉過身向前方走了幾步,“幾年沒見,你的變化很大。”
入江歎了口氣,“喂,讓你把一個愛搗蛋的傻瓜小孩從小養到大,你也會滿臉皺紋滿頭白發啊。”
比起入江正一的咄咄逼人,言峰綺禮的態度要更為自然一點。兩人算得上舊識,甚至說,如果當初沒有言峰綺禮的幫助,入江正一現在的身體狀況,也許會更加不堪。
在入江正一好不容易逃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剛好碰見了在橫濱出差的言峰綺禮。穿著神父製服的男人臉上沒有露出一點嫌棄,對渾身是血的入江做了簡單的包紮。言峰綺禮本打算將入江送到醫院,但是卻被入江拒絕了。
自此之後,兩人就再也未曾見過彼此。
琦玉靠在一旁,“入江,你今天的吐槽值超標了。”
“抱歉,請原諒我這個隻能靠吐槽維持生命的可憐中年男人。”入江揉了揉頭發,然後表情一下變得正經,“言峰君,我們都是有自己事情的人,所以長話短說吧。”
言峰綺禮挑眉:“我洗耳恭聽。”
“最近的地下世界可不太平,而一切全部指向了冬木市。”入江正一開門見山,“作為聯係冬木各大家族的教會,我想你應該不會不明白背後發生了什麼。”
言峰綺禮注視了入江正一許久,“你心裡,已經有自己的想法了不是嗎?”
入江正一臉上一變,“我沒有興趣和你玩這些文字遊戲,言峰君。”
“我和身旁這位搶著去買牛肉絞餡的男人一樣,都有想要迫切知道的東西,所以,我們商量一下,直接告訴我們,如何?”
言峰綺禮不為所動,“如果這樣的話,我這裡並沒有你想知道的東西。”
“哦?是嗎?”入江正一看著言峰綺禮,對方在剛剛調整好了站姿,那是一個隨時都能衝上前來戰鬥的姿勢,“琦玉,拜托你了。”
“入江,你完全把我當打手用了吧。”琦玉瞥了一眼入江,但還是認命的站在那裡歎了一口氣,“總是被你這家夥玩弄在股掌之間,我也很難受的呀”
“不要廢話了,琦玉。”入江正一說。
“好吧。”琦玉動了動身子,然後——
言峰綺禮隻見那個看起來其貌不揚的男人突然以光速衝到自己麵前,伸出了拳頭,然後停在了他的麵前。
拳風擦過發絲,那一瞬間,言峰綺禮在對方身上,感受到的壓力,不亞於那位金發的王者。
將目光從眼前的光頭身上移開,言峰綺禮看向入江正一。之間紅發男子衝他笑眯眯地說:“那麼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餘光掃到了自己的身後,半邊教堂竟然化為了灰燼……
這究竟是何等的力量?不過,言峰綺禮又是開心的,因為他在琦玉使出力量的時候感受到了兩人之間的聯係。
原來是他啊……
“好啊,我全部告訴你。”於是,言峰綺禮臉色一變,同時在心中默念,將自己的另一名從者召喚過來。
坐在猶如難民營的破爛教堂裡,言峰綺禮拍了拍肩上的塵土,開始說:“很久之前……”
琦玉一巴掌拍在言峰綺禮的肩膀上,“給我把故事縮成二十個字,不然就讓你起飛!”
完全沒有人權的言峰綺禮說:“冬木市要舉辦聖杯戰爭的杯子被人偷了,教會放出消息誰能找回聖杯就給予巨額獎金。”
“然後,有人傳聞,偷走聖杯的,是一個滿頭白發會使用火焰的年輕人。”
作者有話要說: 遠在另一個世界的傑諾斯:老師!你已經忘記我了嗎?!
兩個普普通通的中年人,一個是光頭,一個有胃病,深夜時分,抓著禁欲的神父,譜寫了一曲絕世戀歌(我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