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旁邊的入江一眼就能看出白蘭臉上那強撐著的笑容。將藤乃與列維爾坦的臉對應在一起,入江竟然很想看看白蘭之後手下集齊的樣子,那個時候……
笑容淡了幾分,入江正一低下頭,看著自己無力的雙手。
那個時候,大概他已經不在了吧。
白蘭瞥了一眼入江正一,剛好將男人的表情收入眼中,但是他沒有作聲,繼續麵帶笑容的和其他人交流著。
夜晚。
入江正一將一封信放到了白蘭手邊,“轟那孩子的欠條,明說了今後會償還現在我們所幫助他的一切的。”
白蘭接過紙條,“這簡直是一份賣身契約般的存在。”
“那個少年在跟著你的時候,大概已經想好了這麼一天。”入江正一輕聲道。
白蘭沒有接話,反而轉了個話題,“小正,與其在這個世界擔驚受怕,不如我們打回去怎麼樣?”
“你說什麼?”入江正一愣住了。
“我沒有說明白嗎?我說,我們去把你討厭的那個男人好好錘一頓,你覺得怎麼樣?”白蘭又重複了一遍。
入江正一先是一怔,然後笑出了聲,“是你能做出來的。”
白蘭從兜裡掏出四枚指環,“我在思考一個問題,你覺得芥川適合哪一枚?”
“多年的太太終於熬成婆婆了嗎?”入江正一說完這句話,覺得有什麼地方怪怪的,他補充道,“在你先給轟戒指而不是芥川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會被你淘汰掉。”
白蘭搖搖頭,手指摩挲著戒指,“我可不敢把他放在一邊,不然他一定會做出追殺我一輩子的這種事情的。”
“難道你還會怕嗎?”入江打趣道。
“怕吧,畢竟芥川君是個堅持的好孩子。”
入江笑了笑,伸出手將最為適合的兩枚指環挑了出來,“比起轟的天賦異稟,芥川君的死氣之炎至今還沒有冒頭的跡象,所以我覺得不如看看他的死氣之炎是什麼,再給他戒指也不遲,”
白蘭說:“死氣之炎?不,那隻是個錦上添花的力量,但不是絕對的。所以,小正……沒有死氣之炎,並不代表一事無成了,不然,這世上,可沒有幾個人能成功。”
男人垂下了眼眸,他知道對方在安慰自己。
“你真是個惹人討厭的小鬼。”入江說。
“謝謝誇獎。”白蘭勾起唇角。
過了幾天,相澤帶著去各地實習的學生,去了新乾線車站。在人群中沒有看到白蘭身影的綠穀正在疑惑的時候,相澤站在前麵開始說明這次的實習注意事項,最後說到實習地點的時候,相澤說:“除了部分在本地實習的學生,剩下的人原地解散。”
原來是在本地實習了嗎?
綠穀看到了站在那裡的轟,兩人一直都是走在一起的,這次卻分開了,難道中間有什麼隱情嗎?
不光是綠穀一個人這麼想的,站在旁邊的上鳴也是一臉好奇。不過好奇雖好奇,就是不敢有人去問轟有關白蘭去向的問題。
隱隱約約中,白蘭已經成了一個獨立的存在。
如果一個人隻強他人一點,那麼會引來妒忌。如果強到讓其他人無法追趕,那麼隻會引來崇敬。
而這一條,確實發生在了白蘭身上。
第一天進實習地點報道的白蘭還沒有進門,就被人給了個下馬威。
進入辦公室,白蘭等待負責人的時候,一個看起來有些資曆的男人對他說:“去泡杯咖啡。”
“恩?”白蘭依靠在那裡,抬眸。
“我說的難道是廢話嗎?去泡咖啡。”男人又重複了一遍,“既然是實習生,就要做好本職該乾的工作。”
白蘭臉上的笑意已經淡了些許,“我想我並不是來泡咖啡的,這位先生。”
“實習生還想直接當主管嗎?一個個毛頭小子從雄英出來就不懂得天高地厚了嗎?半個小時之後,我要看到溫熱的咖啡。”說完,男人立馬轉身離開。
而坐在旁邊辦公室隔間的男男女女的們透出眼睛,觀察著這一切,他們其中的一些在初入職的時候也被這樣對待過,不過本著忍耐的原則,很少有人真正敢將想法說出來。這其中還有一位是前幾屆雄英的學生,他悄悄走出房間,端著一杯熱咖啡。
“你是實習生,很多地方你不知道,你先用這杯吧。”男人的笑容帶著些許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