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這裡是什麼時代?”白蘭又轉過頭問道。
少女還帶著些許理智,“是,是平安時代。”
“對啊,平安時代,出現在這裡的妖怪應該是河童啊,姑獲鳥啊,之類的怪物吧,為什麼你們這裡會出現這種類似克蘇魯神話裡的生物呢?”白蘭皺著眉頭道。
那怪物似乎神智不是很高,繼續重複著剛才的話語,“你們獻上祭品,我放你們離開。”
富人害怕的看著白蘭,就怕對方把他獻祭了。
“對了,你剛才說你有錢對吧?”白蘭道。
富人連忙點頭。
“我護送你們過山,你們給我點報酬怎麼樣?”
“什麼報酬我都可以答應你!”
“那就……一套衣服吧。”
話音落下,白蘭帶著死氣之炎的拳頭直接錘到了怪物臉上。當然,他自己的拳頭沒有直接接觸那堆惡心的粘液,完全拳頭外麵的那群死氣之炎接觸的。
怪物非常的不禁打,白蘭三拳兩腳,怪物就癱倒在地,最後化成了一灘黑色的水。
“好了,現在可以把我的報酬……”白蘭一邊說話一邊轉頭,然後就看到富人和自己的女兒捧著一套十二單跪在地上,“請您笑納。”
“……”昔日被女裝統治過的恐懼至今還停留在白蘭的腦海裡。
於是……
“您穿這套衣服和你很配呢。”少女幫白蘭穿了一層內襯,穿了一層外衣,本來要為他繼續穿下去的時候,被白蘭拒絕了。
“很抱歉,我們沒有帶男性的衣服,等到了父親的朋友家時,一定為您找來一件。”少女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亮亮的,在看到白蘭的麵容時,羞澀地低下了頭。
轎夫跑了,富人隻得帶著女兒徒步前往。本來害怕再次遇到妖怪的富人請求白蘭將他們護送到目的地,為此他願意付出金錢。而白蘭也想了解這個世界的情況,自然沒有拒絕。
“您比我見過的陰陽師還厲害。”富人一邊走一邊說道,“曾經在我小的時候,陰陽師們都非常的強大,那個時候,京都那裡也很安全,妖怪們大多晚上出來,很少殘害人類,但是近幾年來,一切都變了。”
白蘭支起耳朵聽著。
“您是最近才到這個國家的吧。”富人說,“我曾在京都那裡,見到過長相同您相近的傳教士,他們來自遙遠的西方,不過為了躲避京都的那些妖怪,我帶著我的女兒搬到了鄉下,平日裡這裡沒什麼人來,現在倒成了安全之所。”
說到這裡,年齡已經不小的富人露出苦笑。
“妖怪?”白蘭挑眉。
富人點點頭,“有傳聞說,京都的統治者被怪物吞了下去,怪物化作他的樣子,開始大肆的殺害身邊的姬妾和仆人,每天都有因看到統治者的樣貌而瘋掉的人從裡麵跑出來。久而久之,京都也變成了一座死城,可以進去卻無法出來。勉強逃生的貴族們又回到了原來的舊都奈良,他們召集了無數陰陽師去奪回京都,但是這也無非是一去不還。”
白蘭摸了摸下巴,突然覺得,這個世界,跟時之政府口中所說需要修複的世界有些相像。這裡突然出現了不曾存在的怪物,而且這裡的力量波動……
想到剛才地上的那攤黑水,白蘭問道:“你是說,隻要見到怪物長相的人,就會瘋掉嗎?”
富人搖搖頭又點點頭,“也並非如此,這要分怪物是什麼樣子的,有些怪物力量強大,比如說傳聞中的統治者,旁人隻要看一眼就會瘋掉。而有些怪物,比如說剛才出現的那個,一些大夫已經發現,如果看到怪物的次數多了,也會瘋掉。”
好吧。
白蘭可以斷定,這個世界是一個被克蘇魯神話汙染的世界。
“那原來的妖怪呢?”白蘭問道。
富人歎了口氣,“以前的那些妖怪麵對這些怪物,竟然變成了我們的同伴,已經有不少妖怪們從山林裡走出來幫助陰陽師們反抗那些怪物了,隻不過力量懸殊,螳臂擋車,他們現在做到的,隻能是將怪物的腳步減緩而非讓他們停下來。”
一路上,富人將他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了白蘭。對方的談吐讓他驚訝,甚至在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如果不是女兒早有婚約,富人恐怕當場就想把女兒嫁給白蘭。畢竟在現在這個時候,錢已經不重要了,命才是最重要的。而白蘭的強大,他一眼就看了出來。
其他陰陽師和妖怪麵對那種怪物也需要打個一天一夜,但是眼前的少年隻用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