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098(2 / 2)

“前段時間米花市發生的搶劫殺人案,是你做的吧?”轟焦凍從兜裡掏出一張懸賞單子,與男人對比著。

男人本來就是以智慧取勝,在體力上比較弱。可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敗在一個小屁孩手上。

“既然找到了人,那麼把他綁起來扔在這裡就好了。”白蘭站起身,剛好吃完了一袋棉花糖,“我昨天吃了兩袋棉花糖,今天你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轟將男人綁起來後,開口道:“姐姐今天有夜班,回來比較晚,如果和她撞上了,不好解釋。”

轟焦凍將地上的搶劫犯打暈,然後和白蘭神態自然地從小巷中走出。

“我似乎漸漸摸到了那股力量的竅門了。”轟說。

白蘭驚歎對方的悟性,死氣之炎並不是一種很好控製的力量。以入江來說,因為沒有交手過,所以白蘭不知道對方的能力上限在那裡,但他知道,入江的能力解決幾個職業英雄不是問題。可即使是深藏不露的入江在使用死氣之炎的時候,都要借助於一種名為瑪雷指環的媒介物。

但轟焦凍和他一樣,可以空手操縱死氣之炎。

瞥了一眼安靜走在旁邊的轟焦凍,白蘭笑意更深了。

深夜,白蘭躺在床上。突然聽到有人用小石子砸了一下窗戶。從床上坐了起來,走到窗邊,白蘭看見了站在下麵的太宰治。

“我來解救你了,我美麗的公主!”太宰治張開雙臂,用詠歎調的語氣念出這段語句。

“你現在不像王子,你現在就像個人渣變態跟蹤狂。”說完,白蘭一把關上了窗戶。

這個地下倉庫周圍沒有監控,周邊也是無人居住,芥川的手段迅速且乾淨到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走吧,這麼晚了,我可沒有和男孩子在外過夜的習慣。”白蘭伸了個懶腰,像是沒有看見芥川一般,向前走著。

“等等,你剛才說的火焰能力,到底是什麼?”轟焦凍堵住了白蘭。

“你不是已經感受到了嗎,轟。”白蘭的目光移到了轟的右手。

“那,那到底是什麼?”轟知道,剛才的那種感覺不是夢。他隻能掌控冰的右手,真實的感受到了火焰的溫度,但比起安德瓦的火焰,那泛著藍光的火焰是如此的溫暖。

“到底是什麼……”白蘭思索片刻後,“我也不知道呢。”

轟一點也不相信白蘭的話語,迫切想要知道那股力量是什麼的少年上前一步,一把抓過對方的手腕,將沒有防備之心的白蘭按在了牆上。

“告訴我。”轟開口。

而目睹這一切的芥川氣得差點就要衝上來教轟焦凍‘死’字怎麼寫了。

白蘭抬手,製止了芥川。

轟焦凍按著白蘭的手腕,語氣中帶著急促,他似乎迫切的想要知道,那個不來源於父親而產生於自身能力是什麼。如果知道了,如果掌握了,那麼他能否帶著母親,逃離那裡?

“那個能力,到底是什麼?”

兩人離得很近,儘管這裡的燈光不是很亮,但白蘭依舊能看到對方右臉的傷疤。

白蘭說,“這是個各種能力混雜的社會,除了占據主流的個性之外,還有隻存在於地下的異能力,啊,對,冬木那邊則是被魔術師世家所把持著,那裡似乎更流行一種被稱為魔術的力量。而你剛剛感受到的火焰,似乎是另外一種能量體係,叫做死氣之炎。”

“似乎?”轟焦凍抓住了關鍵點。

“恩,因為這種能力太少見了。”白蘭聳肩,“現在個性占所有人口的70%,異能力沒有統計,不過保守估計在0.05%,而死氣之炎……也許連異能者的千分之一都不到,而這些人中,又有無數無法使用能力的人。”

“所以,你是特殊的,轟君。”少年壓低了聲音,語氣中帶著棉花糖般的甜膩。

“特殊的?我該如何使用這個力量?”轟繼續追問著。

白蘭輕笑出了聲:“我雖然很想告訴你,但是現在這樣的姿勢,我想我還是有點困難的。”

這個時候,轟才意識到他幾乎要將少年整個人都按到了牆壁上。兩人之間的距離非常近,冷靜下來的轟甚至可以嗅到對方身上糖果的香甜氣息。這樣本該出現在女生身上的味道,在白蘭這樣的少年身上卻並不顯得奇怪。

“抱歉。”鬆開了對方的手腕,轟向後退了一步,看到了剛剛被他抓過的地方,出現了一道紅印。

“恩,出乎意料的熱情。”白蘭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抬眸看了一眼低著頭有些自責的轟,笑著說,“真是肉食性男子呢。”

“肉食係?”轟微微一怔,但他能從白蘭的表情中知道這不是什麼正經詞彙。

白蘭笑著:“好吧,我還是收回這個定義。”

低頭看了一下時間,白蘭說:“現在這個時間,無論怎麼說都該回去了,如果被發現我帶著借住家庭的兒子出來找樂子,恐怕第二天我就要被安德瓦掃地出門。”

“但是你並不是沒有地方住的人。”轟陳述道。

白蘭先是頓了一下,繼而笑出了聲,“為什麼這麼認為?”

轟說:“你和學校裡交際花類型的同學,很像。而且……能夠帶我清楚地走到這裡,背後也絕對不會那麼簡單吧。”

“哈哈哈哈,我越來越喜歡你了,轟。”白蘭捂著肚子笑了笑,轉過頭對隱藏在陰影裡幾乎要爆炸的芥川說,“今天晚上也辛苦你了。”

芥川十分有默契地離開,雖然他的心裡依舊因為白蘭身旁的那個男人而不怎麼舒服。

“走吧,該回家了。”站在路燈下,微黃的燈光打在少年身上,讓他帶上了些許溫柔。

一路上,轟還想開口詢問,但白蘭卻什麼也沒有告訴他。當他們悄悄從窗戶翻進屋子的時候,二人直接被安德瓦逮了個正著。

“你們這麼晚了,去做什麼了?”安德瓦明顯站在那裡等了好久。

轟焦凍認為是自己沒有看好白蘭的緣故,所以先開了口:“跟他沒關係,我隻是想出去走走。”

安德瓦的眼睛移到了白蘭身上。

比起轟焦凍的默然,白蘭要歡快得多,“我得了一種沒有棉花糖就要死的病,今天的棉花糖已經吃完了,無奈之下隻能強行將準備睡覺的轟君從被窩裡拉了出來,讓他給我這個銀行卡被收養者無情交給了某職業英雄的可憐男孩買一袋小小的棉花糖了。”

“你的錢確實都在我這裡,但是入江正一的要求是,你每上一天課,給你發一天的錢,一個月結一次。”安德瓦說。

“不行啊,小正他學壞了。”白蘭邊說邊搖著頭。

安德瓦父子倆都是不愛多言之人,而白蘭整個人就像個嘰嘰喳喳的小鳥(褒義)。不過再怎麼跳脫的小鳥遇見了三棒子打不出一個屁的老牛,隻能安安靜靜地蹲在那裡了。

於是,白蘭發現,在安德瓦麵前的轟焦凍一點都不如私下裡的他來的有趣。明明私下裡還是一個粗暴地抓著男孩子的手腕將對方按在牆上的肉食係(?),怎麼在安德瓦麵前就變成了寺廟裡苦修的僧侶。

“過幾天就要開學了,入江正一為你預約了牙醫,在明天下午兩點,地址我已經告訴冬美了,你明天從她那裡問到後自己去看牙醫。”安德瓦準備離開之前,又加了一句,“入江說,看牙醫的報酬是你珍藏的限量棉花糖。”

“……哈?”

安德瓦走後,轟焦凍發現白蘭整個人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蹲在那裡,就連蓬鬆的短發都耷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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